偷酒
。
“安心啊,中也已经习惯经常会少酒了。”太宰治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萦绕着她的耳畔,“况且,阿希说好要补偿我的葬礼的。”
“咔哒咔哒——”
在他们干完坏事关上柜门想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这边!”
太宰治反应很迅速,源希来不及大脑空白,身体就被他推着藏到了中也的床底下。两个人紧贴墙根趴着,靠着两边床头柜和床边垂下的床单遮掩。
感受着旁边的人的存在,源希才找回点理智。
太宰治他,不是可以虚化吗?
她没能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屋子的主人已经走进来了。
黑色的皮鞋踩着相等的距离,轻轻敲击着地板,一声一声,明明很小声,非常微不足道,但穿过源希的耳膜,却在脑中无限放大,近乎和胸膛里的心跳声共频。
该死,她就不该答应太宰治,她为自己的不坚定而懊悔。
“阿希在紧张吗?”突然惊起的声音差点让她吓出声。
她不能说话,她只能努力地瞪眼,叫身边这人赶紧出去,两个人在这好挤。
太宰治没出去,但是中也却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怎么会也不在这?!”
有规律的脚步变得匆忙,随之一并传来略微暴躁的抱怨。
“啊,我想起来了。”中也的脚步停止,他停在沙发的位置,弯腰,从沙发底下拖出一张纸。
透过床单和地面的缝隙,他的面孔骤然出现在源希的视野里,她紧张地想大喘气,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口气提上来没呼出去。
“阿希,不能被发现啊。”太宰治在她身后悄声提醒,呼出的冷气将床底边的布帘吹起,视野变得更大。
“嗯?”
找到想要的东西的人似有察觉,他弯腰起身轻嗅,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百合花香味流动。
他拧眉循着花香走到自己酒柜附近,在源希心跳达到顶峰时又转回来,接着用手抚上自己的领带停顿了几秒又松开。
“我在想什么。”中也摇头,将薄薄的手谕放在一个盒子里,这才开始……
换,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音里,外套被换下,随意地丢在沙发上,那双手本想粗暴地扯掉领带,最后却循规蹈矩地解开,同样放到桌子上。
屋子的主人想要找一件新的白衬衫,便走到衣柜这里,离床只有几步之遥。
太近了。
源希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依稀能看见青年的一截后腰,精瘦有力,只是几秒,就被白色衬衫覆盖住。
但基本没见过这场景又好奇地要死的源希匆忙闭上了眼睛。
“你喜欢这种?”太宰治的声音这会儿不那么坏心眼了,而是变得冷淡。
听到太宰治的话,源希只感觉脸热热的,她微微摇头然后将脸埋在胳膊里。还好她在床底,这里很暗,没人能看到她的变化。
他换衣服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但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等到中也带着盒子离开,带上门的时候,源希感觉自己已经僵硬地不会动了。
“出来吧。他不在。”又是太宰治,不知什么时候他从床底出去,在外面叫源希出来离开。
源希爬出床底,看着太宰治正在给她趴过的地方善后。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很专业,连灰尘都重新撒了一遍。
“你得到想要的了吗?”
心跳平复后的源希突然出声,让背对她的太宰治的瞳孔微缩。
他手里正拿着那张中也想要找到的手谕,源希不是活人,所以中也并不会发现她,太宰治放心把源希藏在床底后,趁中也换衣服替换了盒子里的书页。
上面其实除去吩咐中也去接源希回港口mafia,并照顾好她之外,还有另一个补充:
如果她愿意,帮她和喜欢的合适之人在一起。
但是现在,太宰治却撕掉了这张纸。
“不,完全没有。”
“我们快走吧,免得被小蛞蝓发现。”
微不可察的光芒在中也身上缓缓亮起又缓缓消失。
他看着手上这张手谕,心里的某种异样忽然消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没记错的话,手谕最底下,有一个很小的补充。
为什么没有了?
很可能是有时效性的暗语。
他出了电梯,带着东西,朝源希房间的方向走去。空气中的百合花香如影随形,沁入他逐渐平静的内心。
不过没有也无碍,她不知道也好。
港口mafia会是她以后最好的归宿。
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放酒的地方。
“啊,当然。”太宰治耸耸肩,他指着墙角最里面的酒柜道,“就是那里咯,中也最喜欢的酒都放在那。”
这次没有锁,但就算有锁也会有人开锁。源希只能顺着太宰治的指示从这堆酒瓶的最里面拿出一瓶。
“安心啊,中也已经习惯经常会少酒了。”太宰治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萦绕着她的耳畔,“况且,阿希说好要补偿我的葬礼的。”
“咔哒咔哒——”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