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有林暮声的嘴顶着
,他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叶汀洲一只手掌撑着给林暮声遮阳,另一只手微微用力,箍着林暮声的腰就把人抱起来,快步移到了树荫底下。
他抬手拨开林暮声额前的发丝,轻柔地给他擦去细汗。
“声声,你就在这坐着等我,我去买瓶水。”
“别买了,省个钱。”
经费本来就不多,他就是犯恶心,没多大事情,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等我就行。”
叶汀洲安置好林暮声就跑出去,没一会儿就买了两瓶水。
他拧开瓶盖小心地喂到林暮声嘴边,“我跑游乐场外面买的,一瓶一块。身体最重要,可不能把我家声声的嗓子干坏了。”
“你,你不喝啊。”
林暮声别扭极了,第一次在死对头面前出这么大的丑,晕到站不起来,真成笑话了。
“喝。”
叶汀洲对着林暮声喝过的地方就猛灌几口。
“欸,这是我喝过的。”
“嗯,好甜啊。”
林暮声脸上的热意更重,整张脸都熟透了。
服了,死对头怎么还恩将仇报啊,还,还那么轻浮。
叶汀洲笑嘻嘻地把瓶盖拧上,起身给林暮声捏了捏肩膀。
“声声,你要是休息好了,咱俩就再到跳楼机前补个镜头。”
“哦,马上。”
[晚了哦,我们都看见了。]
[大胆,还想补镜头,十几万的眼睛可是盯着呢。摄像也真是的,可不能提醒他俩。]
林暮声选了最边上的一个,在老板呦呦呦紧张氛围的渲染上,忐忑不安地把写着鬼屋的字条握在掌心里。
“帅哥运气好好,鬼屋前两天新开业的,刺激的嘞,玩过一次还想玩第二次。”
林暮声脸都绿了,他怀疑这个节目是叶汀洲故意来整他的。奈何他恐高胆子小这事儿没人知道,只能歇了是叶汀洲刻意安排的心思。
“老板,你该不会盲盒里写的全是鬼屋吧。”
新开业可能人流量不行,这种营销方式又不花钱,还能打出来名气,林暮声越想越觉得对,看老板的表情都不对了。
“咳咳咳,这些都不重要,跳楼机人马上够了,帅哥快去快去。”
被赶鸭子上架的林暮声真是快要疯了,更让他发疯的是,说好隐藏拍摄的摄像,在他和叶汀洲坐上跳楼机时明目张胆起来了。
“林哥,叶哥,你俩摘一下口罩。”
迫于无奈,林暮声只好把他最后一根稻草摘下来,紧紧握在手里。
“小方,紧急情况,现在立刻马上让小吕开直播。温樊和赵陵川那边把行程漏了,现在到处是偷拍的视频,咱们不能把热度白白浪费。”
“明白。”
[欸,真开直播了,刚刚营销号还发了温樊他们,就有人猜到可能要直播。]
[这是林暮声和叶汀洲吧,他俩造型好像没有太奇葩。]
[是不奇葩了,就是怎么那么涩啊,你看那个衬衫,那么多扣子怎么解开啊,不得直接撕啊。]
[靠,姐妹好嘴,是得撕。]
明明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跳楼机就是不启动,林暮声眼睛已经直了,紧攥的手背上青筋爆起,心跳扑通扑通的袭击着林暮声的耳膜。
他舌尖悄悄舔过干涩的唇,他眼睛眯了眯,用尽毕生演技让自己看起来丝毫不慌。
“声声,你能不能抓着我的手啊,我恐高,好害怕啊。”
“瞧你这点出息,人家小孩都不怕。”
“欸,手给我吧。”
叶汀洲温热的掌心贴过来,他因为恐惧早就冰冷一片的手指顿时有了温度。
[嘶,林暮声声音是不是颤了,我咋感觉他手也抖呢。]
[不应该吧,林林不恐高,他之前表演节目,悬空三米还稳得一批,肯定是风吹的。]
“叶汀洲,你也不行啊,不就是跳楼机……”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林暮声惊叫出声,他下意识松开叶汀洲,死死抓在扶手上。
豪言壮语还没放完,林暮声就跟着人群惊叫起来。霎时间跳楼机骤然停在某一个点上,林暮声嘴巴闭上缓了一下,偏头去看一旁的叶汀洲。
说着害怕的某人象征性地喊了两声,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害怕是假,想看他笑话才是真的。
“声声,你别怕。”
“我怕你大爷。”
艹。
跳楼机忽上忽下,林暮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后背全湿了,脑袋也像是分离了一样,钻心的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天女散花,一个个甩出去,再慢吞吞收回来。
林暮声脸已经完全白了,要不是有摄像机拍着,他都想骂人了。
历经几分钟,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林暮声才缓缓落地。
他腿像是生了根,站都站不起来。
叶汀洲起身把人拉起来,手掌箍着林暮声酸软的腰,心疼坏了。
“声声,还好吗?”
“没事,就是刚刚风太大,我一下子没站稳。”
林暮声推开叶汀洲走了两步,眩晕感袭来,控制不住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