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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太过突然了,迟雪洱被含住唇瓣亲了一会,直到感到有湿热的东西想要撬开他的唇缝时才莓然清醒过来双手挡在陆熵胸前将他用力推开,
”你干什么!‘
因为惊吓和紧张,他的嗓子都有些发抖
本以为会得到陆熵的解释,可被推开后的男人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垂眼望着他,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他的视线一向很有压迫感,迟雪洱被盯着看了会,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刚才被强吻的气愤也渐渐淡了,咽一下喉咙:“我,是不是推得太重了,谁让你,刚才那么突然.....不仅突然,还有些粗暴,直到现在他嘴唇上的触感还依然没有消失,被摩擦得微微发烫。
“洱洱。我们才刚从陆宅出来。
僵持须臾,陆熵总算是开口,声音有点冷
迟雪洱愣愣,也很快明白过来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也是,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来见家长,协议正式执行也不过才两个月左右,长征路才只走了个开头,他突然就提协议结束和离婚这种话,的确是太心急了些,显得他好像很没有契约精神
看陆熵的神色和反应,他似平也对自己这种态度很不满,隐隐有些怒意,刚才那个粗争的亲吻就是最好的证明想到这里,迟雪洱心里最后的那点脾气也全都消散了,手指局促地摸着座椅:“我知道了,我以后不随便说这种话了,也会好好配合你履行协议内容的。‘这样说应该算是完美应答了吧,毕竟陆熵这种常年处于上位,享受掌控欲的大老板,肯定也是比较喜欢配合度高的合作对象迟雪洱忐忑地想,偷偷朝旁边瞄去。
陆熵却又再次陷入沉默中,用一种迟雪洱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他,好一会才撇开目光,重新坐直身体。”嗯。
大雨终于还是落下来了,入冬的雨,打在身上格外湿冷,寒意丝丝缕缕,像是要钻进人的骨头缝里。迟雪洱最怕冷,他的身体也受不住寒,所以早早就裹上了羽绒服,他身形修长,即使裹得圆滚滚的也不显笨重。反倒看起来温润了许多,中和了身上的淡漠感,即使冷冷的不说话时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也因为如此,上午两节课再加上食堂一顿午饭的时间,他就收到了三封信,当然不是他自愿收的,送信件的同学也是费尽心思,竟然用借作业,还书,还有请喝奶茶的由头,偷偷把卡片塞在里面,等迟雪洱发现这些东西里面有玄机时,想拒绝也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他正在宿舍对着这些信件叹气,旁边颜清还在笑话他,说他就是脾气太好,每回收到这些东西都好好回复他们,所以才让越来越多的人想过来尝试,觉得即使被拒绝了,也算是收到了他的一封亲笔回信,不亏。迟雪洱看他幸灾乐祸,无亲道:“认真对待别人对自己的心意,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都是该有的礼仪不是吗。颜清不置可否,耸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礼仪,要它作甚。
迟雪洱听完默了一会,颜清说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只是天生性格如此,不论是穿书前还是现在,两个迟雪洱都是这样有点滥好人狠不下心来的性子,即使想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然明白,他也不想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多做纠结
颜清也默契的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用刚打的热水给他冲了杯咖啡:“你脸怎么总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吧,不过我这里只有普通男大喝的速溶咖啡,小少爷可别嫌弃啊。‘迟雪洱接过来捧在手里,热乎乎的感觉确实很舒服,低头抿了一口:“好喝。
颜清把凳子拉过去一点,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所以,现在可以开始跟我聊聊那天那个霸总气质的帅哥了吗。来了来了,自从上次生病陆熵过来接他,被这小子撞个正面后,他就对这事念念不忘,这几天迟雪洱又没来学校,他估计也是憋得够呛,所以今天中午刚一下课就迫不及待把人拉到宿舍里来盘问。迟雪洱第二口咖啡喝下肚,看了他两秒:“不是跟你说了,他是我妈妈的远房亲戚,我最近借住在他家,所以那天才会来接我。他语气真诚,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纯粹明亮,任谁看也不像是在说谎,毕竟这话十分里有八分都是事实,他妈妈跟陆母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如姐妹,他现在又的确是住在陆熵别墅里。非要说隐瞒的话,那也就是他跟陆熵还有一层婚姻关系,不过他目前还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虽然很对不起颜清的信任,但也只能先这样敷衍他。颜清果然露出狐疑的神色:“是吗,可我看你们俩当时的氛围可不像是亲友那么简单啊。
怎么说呢,不仅不像亲友,反倒有种说不清的暧昧感,尤其是那个高大男人看着迟雪洱时眼神里的占有欲,那真的是看一个远房亲戚该有的眼神吗。当时的情况,几乎是半昏迷状态的迟雪洱肯定是不知道的,只依稀记得看到来的人是陆熵时,内心蓦然涌起的浓烈安心感。像是溺水濒死的人看到一块巨大的浮木,抓住它,便抓住了生的希望
也是从那次开始,迟雪洱才逐渐意识到,他对陆熵的依赖和感情
,似平远远比他意识到的要深刻许多,
他明明一直在把陆熵往远处推,现在看来,根本是效果甚微
这可不能算是一种好现象
迟雪洱想的入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