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猪肉(7)
么,好半晌说了句:“我带了麻将,刚好凑一桌。”
意思是,不能睡,等‘天明’。
沈邵言在旁边逗小孩,既然步茸都没出手阻止,那定然安全,毕竟之前连下巴都给卸了就是不让他吃猪肉。
步茸把包包往桌上一放,胭脂在旁边打配合:“长夜漫漫,不如玩点乐子打发时间?”
“啥啊。”沈邵言蹲着,手里摆弄司斯用木头做的孔明锁。
步茸笑笑:“麻将。”
“麻将?我滴个乖乖,你又是斧头又是麻将,这书包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家伙!不沉么?”沈邵言惊呆了,兴致冲冲站起来。
一旁的司斯小朋友云里雾里,奇怪地望着他们,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跑了。
步茸抬头。
胭脂保持警惕。
沈邵言:????
司斯打开靠里间的房门,挥挥小手。
仍是步茸率先跟过去。
屋子空荡,摆放着高高的案台,上面只有一个木匣子,古铜色玉牌立在中央,被擦得很亮很干净。
步茸拂去边上的灰尘,捻了捻,越靠近玉牌所在位置,酸臭味就更淡,甚至已经闻不到,它在净化整个屋子。
这大概就是司斯没有被猪肉诱惑的主要原因。
小朋友扯扯步茸的风衣:“你能跟我来么?”
胭脂攥住步茸,劝她別贸然答应。
司斯笑着冲他们说:“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哥哥要是知道我也有玩伴能一起玩游戏会很开心的。”
沈邵言攀着步茸肩膀:“你还有个哥哥啊!”
司斯点头,眼里溢出泪光:“嗯,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了。”
完蛋,沈邵言惹哭小孩,他手忙角落把孩子揽过来做鬼脸逗乐:“麻将好玩,等会儿哥哥手把手教你!”
“真的嘛?”他瞳仁又大又亮,虽然个子一点点,耐不住这张可爱的娃娃脸。
沈邵言对软萌的东西向来没有抵抗力。
“当然!我从不骗人。”
司斯破涕而笑:“妈妈说了,好东西要懂得分享,你们对司斯很好,那也一起吧!”
小朋友力气不大,他费劲想要把案台移开。
好心人沈邵言和胭脂赶紧帮忙。
地面曾经留有滑动过的痕迹,步茸歪了歪头,盯视司斯好久,才去推了一把。
案台下面是个贮藏室,压着封盖,脏兮兮黏糊糊都起了胶水。
步茸放松身体:“这里以前贴过东西,一张接着一张,是要镇神明吗?”
“村长弄的压神咒。”司斯撇撇嘴,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也不算神明吧,压制是神明的追随者,以妈妈为主。”
胭脂母爱又开始泛滥:“太可怜了,你妈是神明追随者,你的爸爸、兄弟姐妹也耳濡目染,可这个村子又不敬畏神明,那要是知道本地村民偷着供奉,结局……”
沈邵言恍然:“我说案台有点眼熟呢!我家里神桌比这个大,供了北路财神赵公明!”
【玉牌跟神有关,神明有净化的能力,保佑了信徒后代。】
【村民不遵守规则也会一样被抹杀。】
【所以,司斯小朋友,不信神。】
【这可真有意思啊】
步茸感受到脑雾渐渐散开,线索清晰可见,嘴角噙着一丝笑,逐渐放松身体。
“嘿,我没看错吧。”沈邵言猝不及防拔高音量,“地牢居然有水池,水这么干净呢!哎哎哎,另一个槽还养了鱼!密闭空间没有氧气怎么做到的啊!那些是果子和蔬菜么,这土豆都泛滥了吧,司斯你自己肯定吃不了啊~”
地牢就是字面上的地牢,四个囚室,铁链还拴在门上。
除了过道,剩余空间全部用来种植。
胭脂属实被不可思议现象弄得再次起疑心:“这是为什么?外面风沙漫天,村长和村民他们嘴唇干裂明显是水资源匮乏状态,农作物颗粒无收,我们经过坟地了!亲眼看到过!”
说着,她从包里抽出折叠电棒朝空中甩出。
噼里啪啦——
电流划过。
胭脂虽然害怕,但还是站在步茸前面护着,梗着脖子,要跟司斯鱼死网破。
沈邵言呆了,这什么情况?
他都没反应过来呢。
虽然人站在中间。
但也就迟疑了仅仅几秒钟,直接缩回步茸身后。
胭脂全场年纪最大,像个鸡妈妈一样护着身后的俩崽。
司斯努了努嘴角,哇地大哭不止,屈膝坐在地牢门前委屈地掉眼泪。
步茸眼神怔然:“哭?”她从胭脂身后走出来,摸了摸姐姐手安抚情绪,然后也学司斯模样屈膝而坐,“因为胭脂说中了你心虚在哭,还是没有编好理由,一时解释不出来哭?”
沈邵言黑脸,这有差么,太欺负小孩了,左右不给其它选择。
司斯睫毛根根分明,听到温柔细润的声音傻傻抬起头,痴呆般望着步茸漂亮的脸,抽动鼻翼:“是因为想起了……不好的事情……看到胭脂姐保护你们,想起了妈妈。”
她没有特别共情,单单“哦”了声:“你讲讲前因后果吧,还有记得回答胭脂姐姐对你提出的质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