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时代变了

如果说刚刚的考核有评分机制的存在，张德胜会毫不犹豫地给林东打上满分。　　此时的他迫不及待想要收下这个弟子，但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按照章程走的。　　陈有为作为本次谈话中的僚机，在得到张德胜的眼神暗示以后，给林东提供了两条路子，以此来确认本人的意愿。　　第一条是拿钱跑路，换一个城市生活，从此远离武馆争斗的旋涡；　　第二条是加入猿魔武馆的内门，真正加入这个利益群体。　　在谈到第二条路的时候，陈有为着重阐述了内门弟子的风险。　　从猿魔武馆建立以来，内门弟子一共有过数十名之多，但是目前仅剩十七人。　　牺牲丧命的内门弟子有的死于执行任务的途中，有的死于武馆之间的争斗，还有的遭遇到了暗杀等等。　　他们留下的过往故事可以说是将这个身份的高危性质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林东在倾听完陈有为给出的忠告以后，表情郑重地告诉两人，自己选择第二条路。　　事实上，从杀死白显宗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白显宗是他第一个杀死的敌人，但是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想要在这种暴力横行的世道下生存下去，那就必须要先握紧自己的拳头，找到成为强者的道路。　　只有获得足够的力量，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随波逐流，任人摆布。　　“好胆色，那就拜师吧。”三师兄陈有为看到林东坚毅的眼神以后，难得露出赞赏的笑容。　　“磕个头就行，没有太多讲究。”张德胜走到他的面前，收起了那支电子烟杆。　　现代人拜师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一切从简，心意到了就行。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林东没有任何犹豫和矫情，真心实意地跪倒在地，然后磕了这个头。　　“好好好，礼成起身吧。”张德胜点了点头。　　“谢师傅。”林东站起身来，额头留下的红印还未消去。　　“师弟，内门的排名座次仅为活人而设，从今天开始你排名十八。”陈有为作为拜师过程的见证人，适时给他补充了一个冷知识。　　“师兄，这样听起来我们之间的辈分有点远。”林东如实评价道。　　“等几年看看吧师弟，师兄们阵亡几个，你还是有机会进个位数的。”陈有为想了想，给出了骇人的回答。　　老头在旁边喝着茶，差点喷出来。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林东黑着脸试图解释。　　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地图炮，极有可能一下子得罪整个内门的十七个师兄。　　“放心吧，今天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陈有为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这句话以后潇洒离开了。　　“谢谢师兄……嗯？”林东望着陈有为离去的方向，犹豫过要不要追上去解释，但是最终选择了放弃。　　有些事情容易越描越黑，倒还不如就此停手。　　“十八，提升排名的事情你自己私下努力，现在跟我进大殿吧。”张德胜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的师傅。”林东听着这种地狱笑话，已经懒得做出反应了。　　他跟在张德胜的身后，两人亦步亦趋地走进了武馆的大殿，见到了那尊常年接受着香火供奉的黑色猿魔雕像。　　师徒两人盘坐在雕像前的蒲团上，终于聊起了正事。　　“你明白内门与外门的区别吗？”张德胜又一次拿出了电子烟杆抽了起来，白色的烟气吐在了他的脸上。　　“红色血气。”林东听到这个问题以后，瞬间联想到了前身与白显宗的死斗画面。　　他的手下意识按在了胸口位置那个曾经凹陷的地方上。　　在那场战斗中，白显宗一开始并不是前身的对手，中级破岩拳还是很能打的。　　在落于下风的情况下，那个家伙的身上曾经腾起过一股血色，随后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力。　　白显宗正是靠着这股突然的爆发，这才得以给前身留下致命伤，最后颠覆战局的。　　“看来你已经见识过了。”张德胜看到林东的神情变化，自然明白他是在哪里见识到的。　　“很恐怖的爆发力，红色血气就是内门和外门的区别吗？”林东整理思绪，注意力放回到了现在。　　“准确来说，你看到的是血气级的力量。”张德胜伸出一只手臂放到他的面前，攥紧之后肌肉暴起，深红的血气出现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血色烟气，林东感受到了焦灼，好像整个人贴在火炉边烘烤一样。　　“在我们的世界中，只有踏入血气级的武者才能被称作真正的武者。”张德胜收起自己的血气，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讲述有关于血气级的奥秘。　　林东听得极为认真，生怕自己漏听一个字，不久后总算是理解了血气级的含义。　　血气级，这是人类武者试图超越身体界限而想出的道路。　　踏入这个境界的武者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断摄入外界的营养，开发自身潜力，竭尽一切可能地积攒血气。　　这个境界也被称作奠基之境，对于武者来说有着改变一生的重大意义！　　血气爆发带来的身体素质增幅效果，不过是血气级的冰山一角而已。　　“提问时间，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外门可以有成百上千的学员，但是内门却只维持了十七人的规模呢？”张德胜卖着关子，期待林东做出的回答。　　“不知道，想不明白。”林东没有猜的打算，而是使用了名为真诚的必杀技。　　“好吧，答案是烧钱，养不起。”张德胜扫兴地摊了摊手，最后还是道出了原因，接着解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