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楼大院

河滩边，一座破庙外挂着亮起的红灯笼。　　警告过何进的那位白衣男子出现在大门外，敲了敲门。　　“天色已晚，这位公子有何贵干？”门缝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我听县城里的朋友说，这里有家不错的店。”白衣男子平静地答道。　　里头响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声，随后门开了。　　“公子随我来吧。”担任老鸨的女人以团扇掩面。　　她领着白衣男子穿过大院，进到里头简单布置过的厅堂：“第一次见到您这般俊俏的公子来我们这里，不知哪位今晚哪位姑娘有幸能得您宠幸呢？”　　她说完就朝里头扯起嗓子喊了声：“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很快就有八位年轻姑娘聚过来，各个花枝招展，妩媚动人，见到这俊俏的白衣男子，纷纷露出惊喜的神色来。　　“我们家的姑娘都在这儿了，公子随便挑！”老鸨手一挥。　　姑娘们一个个开始搔首弄姿，暗送秋波，也有人走的路线不同，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去以扇掩面，引人生怜。　　白衣男子抿嘴不言，目光瞥向身旁的老鸨。　　老鸨嗓音成熟稳重，容貌看来却不过三十来岁，也是风姿绰约的美人。　　“公子不会想要我吧。”老鸨见状，掩嘴笑道。　　“这大院听着冷清，这儿的姑娘，不善弹唱？”白衣男子开口问道。　　别家青楼无不是鼓乐齐鸣，而这青楼竟听不见丝竹奏乐声，竖起耳朵，仅能捕捉到里头厢房传出的几声调笑和呻吟。　　“我们这儿有些特别，姑娘们……卖身不卖艺。”老鸨意味深长地笑笑。　　“原来只是间娼寮。”白衣男子轻笑。　　老鸨听了这话倒也不恼，脸上笑意不减：“公子这话说的，来这里的客人，说白了无非都是冲着一个目的来的，我们不过是把生意做直白点。公子若是好音律，我们也有姑娘会唱几个小曲儿，可以为公子助兴。”　　说完她勾勾手指，马上就有四位姑娘上前一步。　　白衣男子又重新打量，老鸨在一旁半开玩笑地补充道：“多叫几位姑娘伺候也是可以的，公子量力而行。”　　“这些我都不要，我想见你们这里主事的那位，多少钱都可以商量。”白衣男子突然正色道。　　“我就是，公子想要我，何必拐弯抹角呢？”老鸨笑着一摆手。　　“你不是。”白衣男子脸色严肃起来，“你这种境界的小妖，哪能管得住这么多人？”　　老鸨脸色一变，急退出去和对方拉开距离。　　白衣男子突然双臂一震，右手白光闪过，一把银白长剑出现在手中，左手则是凭空多出一面八方铜镜，镜中金光乍现。　　此时在白衣男子眼中，被金光照到的老鸨和几位姑娘身上都出现了一团青色的雾气，雾气聚化成不同的野兽形状，老鸨是狸猫的形态，其他的姑娘有的是狐狸，有的是猫。　　“果真是妖族。”白衣男子冷哼道。　　“你是什么人？”老鸨盯着白衣男子发问。　　“空明山玉剑真人大弟子欧阳昊，今日路过此地……”那白衣人说着，将剑指向众妖，“替天行道！”　　突然间的变故，女妖们显得有点惊讶，但并不惊慌。　　“我们跟空明山无怨无仇，公子何故找我们麻烦？”老鸨正色道。　　“你们在这里开办娼寮来吸取他人精气修炼，如此胆大妄为。我师尊教导我下山要以行侠仗义立身，碰上这样的事，我岂能坐视不管？”欧阳昊凛然道。　　“飞英，有人砸场！”老鸨以团扇掩面，高声喊道，同时和其他女妖们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欧阳昊正上方的天花板骤然开裂，一道黑影破开天花板照着他劈头盖脸砸下！　　欧阳昊反应极快，直接举剑向上刺去，剑锋带起错综凌厉的剑气，长剑还未触及任何东西，剑气便已将落下的几块木板斩得粉碎。　　那黑影预料到危险，在空中急转身子避过了那些剑气，落地的时候无一丝声响。　　发起偷袭的是个黑衣人，全身被夜行服包裹得严严实实，蒙着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吊眼。　　黑影落地便朝欧阳昊扑去，右手化爪直取他喉间。　　欧阳昊持剑的手腕翻转，长剑一旋将其逼退。　　两人在偌大的厅堂交手，现场转眼间被他们打得一地狼藉。　　欧阳昊出剑迅如闪电，但黑衣人的身影也是快如鬼魅，而且身法相当奇特，手足并用在地面和墙壁间跳跃，寻见机会就飞扑上来双手化作利爪直捣要害，让人联想到矫健的虎豹。　　这并非什么象形拳，被欧阳昊左手的照妖镜照到，黑衣人在欧阳昊的眼中身上显出了一团雾气，包裹在身上化作豹子的形态。　　难怪他一个正道剑修打上门来那些女妖也丝毫不慌，原来是请了一个豹妖做保镖。　　欧阳昊使了个轻身法，一跃退去数米，立在厅堂的一处墙角。　　黑衣人正欲追击，欧阳昊突然甩手将手中的长剑照着对手掷出。这一剑不算快，黑衣人翻身闪躲，那长剑却是打了个旋就一拐弯追了过来。　　欧阳昊单手掐诀，以气驭剑去追那黑衣人，那剑在御剑术的运转下越旋越快，剑路更是超脱了普通剑客以手的限制，难以预判。　　黑衣人愈发难以招架，眼见就要被剑逼到墙边。　　这时黑衣人突然双手一合，隔着面纱吐出一口白烟，那白烟转瞬间膨胀开来，一头体型几乎可与公牛相比的花豹自白烟中窜出，直冲欧阳昊而去。　　欧阳昊立刻将长剑召回，从后方刺向那花豹的后背，花豹也停下了冲刺，扭身闪躲，欧阳昊将剑召回身前，黑衣人此时上前，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