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势成水火难相容

对于鬼族，莫凡不得不承认，青龙圣尊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就是个不稳定因素。

但莫凡始终坚信，能够成为一族中的王者，一定会将种族的利益放在首位，其他的，包括那所谓的万年宿怨，也只能是其次。

这一点，是莫凡相信自己能够掌握住万鬼王的关键。

而万鬼王却终究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这个不稳定因素，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击败妖族，但同时也具有足够的实力，让自己形神俱灭。

这便要求莫凡在与之接触的时候，包括每一句话都需要将尺度掌握的恰到好处。

一团团的鬼气最终来到莫凡近前。

足有上百之多。

数量虽少，但每一股鬼气都异常古老强大。

每一团鬼气中，都是一个上古鬼族，莫凡的元神稍加探视，可以确定这些鬼族的道行都很高，其中一部分甚至不弱于当初追杀莫凡的罗刹鬼王。

料想，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些鬼族，就是现如今鬼族的中坚力量。

每一团鬼气中，都有一双幽绿色的眼睛，上百双眼睛注视着莫凡。

与此同时，丐仙和蜀山两位真人，葛天雄和月华真人，以及几位人族修炼界的散仙散魔纷纷来到莫凡身边，与之一同面对上百鬼族强者。

就连玉鼎真人率领的数百位人族道者，此刻也都围拢了过来。

乍一看，颇有些正邪相对，随时要爆发一场激战的场景。

鬼族一方除了雄浑的鬼气之外，也洋溢着暴戾之气。

而莫凡这一方，众位道者的神情皆是异常冷峻，目光中流露出浓烈的敌意，有些道者甚至幻化出了自己的法宝道器。

两股强大的气息瞬间相互倾轧，无法相容，又势均力敌。

对此，莫凡也没办法。

这一份敌意是隐藏在所有人心底里的东西，甚至已经印刻在了灵魂最深处，就算众人现在知道，他们已经和鬼族达成了结盟的状态，但这种敌意却是无法抹去的。

莫凡见状，身形稍稍上前一些，使得他处于鬼族强者和众人之间的位置。

他直面处于上百鬼族中心的那一团鬼气。

“鬼王前辈，我们此去妖冢，将要面对整个上古妖族的百万妖众……”

不等莫凡说罢，那团鬼气中传出万鬼王略显威严的声音。

“怎么，小友是担心本座有所保留？”

莫凡并未言语。

万鬼王又道：“百万妖众又如何，本座只需带着这些族人便足够了。”

莫凡目光扫了一眼那些鬼族，点头道：“前辈所言有理，数量已经代表不了什么，有您和诸位前辈鼎力相助，相信此去必定可以一鼓作气大破妖冢。”

“行了，小子，你也不必给本座来这套。有些话，本座也要说在前边。”

“前辈有话尽管说，晚辈洗耳恭听。”

“好，此战，并非只是本族的事。另外，虽然和你我之力，应该可以胜过妖族，但此战只怕不会轻松，交锋之际，本座不想看到有人借机搞鬼。”

闻听此言，莫凡不由得皱了皱眉。

果然是万年鬼王，说话都是暗藏玄机。

它说此战不是鬼族自己的事，意思无疑是警告自己，别想让鬼族冲锋陷阵去卖命，而自己却有意让身边的道者们保存实力。

至于后边这一句，意思更明显，是怕在交锋时，自己身后这些道者，会暗地里出手偷袭它们……

正当此时，还不等莫凡开口。

他身后一老者显然也听出了万鬼王的话中之意，顿时不悦的道：“搞鬼？万鬼王，这个词用的倒是恰当。不过，你担心我们会暗下杀手，我们也同样担心你们这些鬼族会趁与妖族血战之际，偷袭我们，而且这种事，你们鬼族做得出来。”

开口的老者，拥有一身不弱于丐仙的修为，而且是一位魔修的散魔境强者，不论身份和修为都可谓人族道者中的巅峰存在，作为魔修，大多性情暴戾急躁，岂能听得下万鬼王这一番别有所指的说辞。

老者说罢，顿时引起了一些道者的共鸣。

“没错，谁知道关键时刻，你们鬼族会不会偷偷的暗算我们。”

“岂有此理，万鬼王，我们人族道者行事光明磊落，就算要收拾你们鬼族，也绝不会暗地里下黑手，反倒是你们，行事向来阴毒，无所不用其极，该担心的是我们吧。”

顷刻间，鬼族一方的气势猛然暴涨，向着人族道者涌来。

人族众道者岂能示弱，纷纷怒目而视，释放出自身强大的气势，与鬼族相抗衡。

鬼族和人族道者的气势纷纷提升了数倍，这两股气势所形成的威压异常强大，而莫凡此刻的位置，刚好就处于这两股强大威压的中心点上。

虽然他早有准备，但还是没想到，鬼族与人族道者之间的仇怨，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可谓是针尖对麦芒，看眼下这个架势，两方势力犹如两堆干柴，哪怕一点星火也可能将之引燃。

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

于是，莫凡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眉宇之间满是肃杀之气，与此同时，他的气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