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事被你们自个儿做没了
叶庆没想到,他在京兆府衙门呆了两个时辰后,就被叶家的仆人接回了叶家。
刚一踏进叶家,就听到了叶长泉震耳欲聋的吼声,“让他滚回自己的院子,庆幸圣上只收回了他童生的身份,并未禁止他参加科举;要是这次科举他再失利,我自请族老把叶庆从族谱上除名!”
陈氏正想开口替叶庆辩解,可一抬头,就看到叶庆那苍白得不能再白的脸庞,“庆哥儿,你爹他——”
叶长泉抬手把手旁的茶盏朝着叶庆砸去,“滚!”
叶庆蠕动了嘴唇,终究是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陈氏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叶长泉为了让叶长水写下谅解书,应下了许氏的条件,不仅答应让二房从叶家分出去,还应下把叶家名下一半的产业给了二房。只是她不忿,明明她的庆哥儿向叶长水动手是有缘故的,凭什么叶长水半点代价也不用付。
“老爷,庆哥儿是因翠枝同二爷在一起才——”
陈氏的话还未曾说完,叶长泉的手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后宅你管着,你儿子房里人出了问题,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
“还有,叶庆和胡家的婚事被你们自个儿做没了;你以为满京城还有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儿子?”
叶长泉甩袖而去。
陈氏慢慢地坐回了椅子里头,叶长泉的话如同利刃一般插进她的心口,可她不能怒、不能气,只能端起叶家大夫人的身份把残局收拾好。她唤来了亲信,让亲信把翠枝这贱婢给自己找回来。从叶庆伤了叶长水之后,翠枝就不见了踪迹,现如今儿子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她是时候腾出手来惩治翠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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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胡云瑾休沐。
昨晚她便得知了叶庆被释放的消息,对于这事,她一点也不奇怪。当时许氏之所以把叶长水受伤的事情闹上京兆府,只是为了借机从大房讨要好处,目的达到了,自然不会同大房闹个鱼死网破。所以对于此事她并没有在意。最让她在意的是,如何解了胡家的困局。
虽然今日休沐,可胡云瑾也没有在府里头呆着,她独自上街闲逛去了。
她一边逛,一边想着胡家可能陷入的困局中,虽然她已想过无数遍,可只要一空下来,她都会反复地推演,生怕漏了哪个细节。
大圣朝一向对待武将都十分优待,只是大圣朝是由武将帮着打下,而今又需武将帮着镇守边关;从大圣朝开朝至今,从未有过将武将一家都下狱的先例,几乎都是直接惩处武将,祸不及家人;难不成,胡家要成为大圣朝的第一先例。
武将犯上最有可能的便是叛国、拥兵自重等,可胡云瑾知道,自家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极有可能便是京中的尔虞我诈,胡家无辜躺枪。正是因为觉得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胡云瑾才开始往京中布人,甚至决定留在京中;她能被封官职,也是凑巧罢了。
“小心!”一把急促的声音,打断了胡云瑾的思绪。
胡云瑾一个凌厉的翻身,堪堪躲过了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
“大胆,竟敢在街上那样驾车,让本官抓到绝不轻饶。”
吴钊汉在后方迈着一双小胖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刚才就是他出言提醒胡云瑾的。
胡云瑾随即一个轻快地翻身,追着那辆疾驰的马车而去,刚才那马车可是堪堪撞到自己,在差点撞伤人之后,更是没有放慢速度,车夫甚至催马加速。她想要尝试拦下马车。只是街上的人实在有些多,车夫又吆喝了几声,马的速度更快了些。
胡云瑾终是没有继续追赶下去,她担心车夫为了甩开自己,不顾街上行人的安危。刚才,她一眼就瞥见了车帘被人放下,里面露出了一截藕粉色的衣袖。
“胡,胡云瑾,怎,怎么不追了?”吴钊汉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见到胡云瑾停下了脚步,便开口质疑。
“吴大人,街上人太多了,我怕车夫狗急跳墙。”
胡云瑾回答完,便拦住了街上正在巡逻的捕快,让那捕快传令下去,密切跟着那辆马车,待人少之时,趁机把车拦下。
吴钊汉见胡云瑾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随即道,“有事去天香楼找本官。”
今日他夫人带着女儿去走亲戚了,正是他独自一人去天香楼吃三香锅的好时机啊。而且这天香楼天天人满为患,要是去晚了,就没有了。
就在吴钊汉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胡云瑾忽然拦在了他的面前,“吴大人,我也正准备去天香楼品尝三香锅,这次我做东,算是答谢大人刚才提醒之恩?”
天香楼内。
胡云瑾让店小二上了两份三鲜锅,外加一些天香楼内出名的菜肴。
吴钊汉原本想说,做为上级的他请客,可看到满满一桌子菜肴,再摸一摸自己扁扁的钱袋,嘴边的话就着他的唾沫咽了下去。
“大人,以茶代酒,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了。”胡云瑾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吴钊汉的面前。
原本对胡云瑾有些许不满的吴钊汉,此时见到胡云瑾那恭敬的样子,心里头的不满瞬间消失了不少。
茶过三巡后,吴钊汉见胡云瑾把桌上的菜肴都吃得干干净净,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