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幻香症

季乐发完游戏公告后，就没有再管了。

反倒是眼镜李和白波急得不行，两个人围在季乐的旁边，劝说着他。

“季乐，咱们的排行上不去，也犯不着直接把游戏关了吧？”眼镜李心心念念的复仇计划眼看就要泡汤了。“你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的吗？咱们要联手把菲利普公司干下去，现在你这种行为可算是违背了当初的承诺。”

“我们不做游戏了吗？”白波十分担心。“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做什么都好，只要能让我有用武之地就好。”

“季乐，如果你真的要关闭游戏，那我就不干了，还不如启动箱景，直接把杀进菲利普公司，反正我都死了，他们也抓不住我。”

季乐抬眼看了看猴急的眼镜李：“你已经跟了我，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动用箱景的。”

“那怎么办？那我岂不是亏了？”

“季乐看上去并不怎么担心。”白波的个性很温和，遇到事情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

眼镜李平时很冷静理性，但可能是死前带着怨气，所以但凡遇到“不能复仇”的可能，就会像个火药罐那样被点燃。

“你们放心吧，我不是真的要关闭游戏。”季乐回答。“肯定有一些人并不愿意看到我们的游戏被关闭，这些人会帮我们想办法的。菲利普是一家超级大公司，而我们的游戏还不至于让他们动用真正的实力对抗，所以如果有人不愿意我们的游戏被关闭，菲利普公司为了不惹出更多的麻烦，会息事宁人的。”

“你还真了解菲利普公司的特质。”眼镜李冷静下来，他作为曾经的员工，也赞同季乐的话。

季乐解释完，看了看时间，刚好到了锻炼的时间。

“去锻炼一个小时，然后刚好可以去莱托大少爷的音乐会，今天的安排不错。”

“游戏就暂时不管了吗？”

“反正热度没封了，我这边能做的都做完了，目前等待就可以了。”

季乐离开了家，来到公寓楼下，开始围着附近的街道慢跑。

“每天慢跑一小时，有利于心肺的健康，还能锻炼到腿部的肌肉。”季乐向从不锻炼的眼镜李解释。“还能增加抵抗力，你当时如果勤加锻炼，或许得了病之后就不会恶化的那么快了。”

“我当初得的是幻香症，每个人患病的病因和症状都不完全相同，根本没办法治疗。”眼镜李跟着慢跑的季乐，他的虚影在前方耸了耸肩。

“幻香症？我听说过这种病，但是仅限于听说过，并没有详细了解过。”

“反正挺麻烦的病，其实并不完全算是身体上的病。简单说其实是脑内终端中了病毒，连带大脑也出了问题，产生身体上的连锁症状，幻香症算是这类病的统称，具体还会根据症状细分，准确说应该叫幻香症侯群。”

“有些症状还会通过虚拟网络传染，就相当于我脑内终端的病毒被散布了出去，所以仔仔检测到我患病了之后，乌托邦系统自动封禁了我的上网权限。”

“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染上了，最初并没有察觉，后来开始出现幻觉，再后来食欲不振，身体机能也开始迟钝。定期去医院倒是可以维持症状不恶化，但是菲利普公司把我开了，我没钱支付接下来的治疗费，而且也治不好，所以就完全放弃了。”

“然后你就回到那个又破又小的公寓等死了？”季乐问。

“没错，然后我就被安装了美妙世界这个游戏，不过游戏内容和我们现在做的内容完全是两回事，我被安装了这个游戏后，就解锁了将情绪投影到现实的能力，就是制造箱景的能力。”

季乐此时已经跑过了两个街区，微微出了一些汗。

“其实我在被安装美妙世界之前也产生了一些奇怪的症状，不过医生没有查出来，以为是我天生异于常人的情绪导致的另一种精神问题。”白波突然插嘴道。“我当时连续很多天，都能在眼前看到一些白色的花，我知道那些都是幻觉。”

“看到那些花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情绪要比平时更加敏感。”

“花，我的幻觉也是花，不过不是白色的。”眼镜李回忆着。“我怀疑你这个也是幻香症，你的医生该辞职了，这都没查出来。”

“这些幻觉倒是没有影响到我的身体状况，而且我本身就是精神病人，偶尔看到些幻觉也正常，所以医生也就排除了幻香症的情况。”

“暂且先算白波也换上了幻香症，然后你们都开启了箱景，不知道这之前有什么联系没有。”季乐猜测道。“接下来可以留意下之后遇到开启箱景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患病。”

季乐边聊边跑，绕了三圈之后才回到公寓的楼下。

接着他开始做俯卧撑等锻炼腰部和臂力的运动，在出了一身汗后，季乐满意地回家了。

“今天的体力又增长了不少，过几天去练练沙袋。”

他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了一套纯白的礼服，又在衣服库中寻找适合的套装。

纯白的礼服是基础套装，当他选定要穿的衣服样式后，虚拟投影就会投射在纯白礼服上，让礼服变为他选定的样子。

“去听音乐会可以优雅并低调一点。”季乐没有在选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