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远洋的捕捞
目光从身边女人脸上收回。
车身上的蜡,果然光滑,没有毛边。
抹,擦,洗,吹,最后冲洗干净,光彩照人。
扫过侧边的桌子上,放着18K劳力士金表,如幽潭深绿的翡翠戒指,两个金溜子,来自于免费筹集。
从即日起,目光所及皆为钱财。
既然奋斗到最后,还是为了享受,何不趁着年轻,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阅尽娇艳花!
人啊,富易妻,贵易友!
自己会怕什么,会看重什么?
或许口号所倡导的就是缺乏的。
时间真能解决一切?
不尽然,矛盾之所以存在,是问题不断发生,解决不了根源,讲再多都是扯淡。
今天能躺在床上谈谈心事,一起讨论下圆周率的长度,讨论点到点的距离,讨论活塞功率比,讨论重力加速度。
明天可能会因为立场矛盾,不欢而散。
珍惜当下,活在当下。
“大胆妖孽!看你往哪里逃?吃俺一棒!”
“猴哥,猴哥,你真了得。”
妖精吃痛,打起精神使出浑身解数,斗的是旗鼓相当。
“妖孽,你一不是哼将,二不是哈将,干嘛老学别人,嗯嗯呀呀,叫个不停。”
妖精满脸通红,对打非常耗体力,如同离了水的鱼,微张着嘴。
“大圣,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妖精苦苦哀求。
“滴铃铃。”
电话声音响起,另一边好像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头,笑嘻嘻的说着:“大圣,棒下留人!”
风消云散,妖还是妖,猴哥还是猴哥。
民国的开放是相对矛盾的,传统与西化的对立,道德和欲望的冲突,交际花和名媛泛滥,遍地拆白党。
六十几岁的老头没有过来,只是询问什么时候回去。
声音很有沧桑感,估计在家的作用是一个花瓶。
越到高位,男女之事看得越淡,心胸宽广,影响小,只要不闹出轩然大波,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听说三姓家奴在国府时被抓,老婆去找头目老徐破财消灾,主动上门十几天,才救出来,带着恨去投小鬼子,夫要恩爱如常。
而春风化爱雨浓,缠恋胡蝶多年,天晴回到香江,洗洗涮涮,与先生携手后半程。
这是什么,什么传承?
贼辣眼睛,惊掉大牙!
雪佛兰里的味道清新,张爱国的心情很妙,约好了常来常往,共同学习进步,一个指点深度,一个有容乃大。
远水解不了近渴,闲着也是闲着。
车开出大门拐上道路,慢吞吞的走着,高低胖廋,深度广度皆有不同风景和滋味。
亮晶晶的汽车不急不缓,30年代末期的汽车除了自动变速箱,空调和便利性设备以外,像雨刷、组合尾灯、刹车灯、保险杠和配有车速里程表和汽油表的仪表盘全有,可以称为准现代车。
如何有效的远洋捕捞?
汽车停在繁华区,张爱国躲进了一家咖啡馆,要了一杯现磨咖啡。
勺子在杯中慢慢的搅动,些许白糖溶入。
门口停着二次骑过的摩托车。
远处的汽车已经被两波人踩过盘子,甚至有人伸头往里面瞧了几眼。
往来人群熙熙攘攘,有人特别在意,有人压根不理。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到车跟前,停留下来,一人放风,一人紧贴着车门。
不一会儿,车门开了,一人坐上去启动车辆,另一人观察完周围情况,快步从车头进入副驾驶。
张爱国站起身来,压下一张五元中储券。
骑上哈雷两轮摩托车,戴上简易头盔,远远的跟在车后。
汽车一点不避讳是否有人知道,走得光明正大。
特务是小鬼子豢养的走狗,权力的任性,让他们目空一切,谁能管得了他们?
委任加指派,上面还等着分钱,规则早就形成,分成比例雷打不动,保底分红,多么有进取心的组织。
“这车太容易打开了。”
司机开开心,技巧又有提高,至少快了三秒钟。
勤劳能致富,必须走邪路。
“没有车牌,没有车捐,不像是新车。”
副驾的人上下左右摸摸。
“会不会还没上牌,车里面很干净,还有收音机呢。”
伸出手在旋扭上一阵摆弄,阻尼回弹的手感非常好。
“呵,还有暖风。”
“落点窗,免得里面起雾。”
车通过租界巡捕和伪警检查,向越界筑路西驶去,难道是去极司菲尔路的老巢?
沪西歹土。
曹家渡五角场。
沪西小上海。
汽车慢慢驶入一家修理厂,大门很快被关上。
停下摩托车,张爱国装作行人不经意间靠近。
“汪汪汪”
狗吠传来,凶狠,挣得铁链子咔咔作响。
大冬天,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
“干什么的?赶紧滚开。”
紧闭的大门上开了一个小窗,一双锐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