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汉奸与鬼子
淋了雨的汉奸心中不满,把负面情绪洒向进出的国人,敲敲打打,手脚动作很多,民众敢怒不敢言,死死的压抑着自己。
淋雨自己难受,所以要扯烂别人的伞,让自己的不幸遭遇,也想让别人也尝尝,心里才平衡,太几把阴暗。
“突突突”
95黑铁偏三轮远远的跑来,轮胎溅起的水花让汉奸身上湿透。
汉奸赔着笑脸敬礼,态度那叫一个板板正正,跪久了果然站不起来。
油门一拧,没有停留。
脸上涂了薄薄一层锅灰,焦躁不安的王锦绣压根睡不着,心中满是担心,女人在乱世中不值钱。
曾经的骄傲,碎了又碎,渣了一地,窗外的雨声纷纷扰扰。
追求的幸福被现实硬生生的磨平,如同在雨幕下的泥潭里挣扎,惦记着那一线光明。
巷子口传来小鬼子摩托车动静,王锦绣心里猛得一缩,紧张起来,声音越来越近。
张先生呢?
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面对以往,后悔吗?
王锦绣觉得都是命,选择不能用后悔来形容。
一把剪刀拿在手中,慢慢的靠近门,脚步僵硬,硬是拖着挨过去。
发动机的轰鸣声停止了,皮靴的沉重,回响在王锦绣的心湖之间,泛起惊涛骇浪。
只听到钥匙插入锁孔旋转,门被推开,一只棕色皮靴迈了进来。
王锦绣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心提到嗓子口,把剪刀高高举起,准备刺下去。
急促的呼吸声早就暴露了位置,张爱国甚至听到了怦怦的心跳。
“是我。”
人吓人吓死人。
“呀~”
王锦绣的一口气泄掉了,剪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人软软的滑下去。
张爱国一把扯住,才避免直接倒地。
弯腰一抄,一个公主抱,人在心神失守时,容易趁虚而入。
双向奔赴,柔若无骨,坚硬挺拔。
“呲。”
火柴划亮,淡青色的烟气吐出。
“准备起身收拾收拾,跟我去上海。”
“哦”
斜趴在胸口,脸紧贴着的女人小声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动,纤细的柔胰在胸膛上划着圈,挑逗着。
“啪”
“准备要走了,还有几个弟兄等着呢。”
缠绵对经受过战火洗礼的人是一剂良药,神清气爽的张爱国啪的一声轻拍屁股,响而不痛,打小鬼子的脸练出来的技巧。
“女子中学的行李还去拿吗?”
“算了,就当是捐助了,这么几天,估计也没有了。”
“你换上这身衣服。”
一身尿黄色的军服,王锦绣眼中充满嫌弃,战斗帽下的几块屁帘,看起来非常丑陋滑稽。
“带上吧,不要小瞧这玩意儿,虽然丑,作用非常大,可以防晒和防蚊虫。”
王锦秀不情不愿的穿戴好,套上雨衣。
“你坐在挎斗里,不要出声,遇到检查,我来应付。”
“知道了,我不会小鬼子的话,只会讲英语。”
“没事,有我在。”
摩托车驶离暂住地,街上的黄包车在冒雨拉活,这个国家,大多数的人是为了生存,什么是生活,什么是幸福?
那是奢想,大概99.99%的人从未想过,念头都没有,做梦从来没有,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这不刚刚拐出悲巷,驶上竺桥街,迎面走来一头戴着白色宪兵袖标的鬼子,看样子想伸出手要拦车。
小日本的宪兵选拔比较严格,鬼子对它们比较推崇,职权高待遇好,鬼数少,配备一把军刀,一支南部手枪,和军官差不多。
眼前的鬼子带着四头汉奸,宪兵能够直接调动日占区驻军、汉奸等力量。
满大街胡作非为的鬼子,单单找自己,这是看自己不顺眼。
职业打假,谁是李鬼?谁又是李逵?
难道自己表现的是一个好人,与丧心病狂的鬼子不符合。
握住油门的手松开,王八盒子枪套啪嗒一声,挎斗里的王绵绣明显有些紧张,双手无处安放,下意识地抓住衣襟。
“不要怕,有我呢。”
摩托车减速滑动而过,张爱国点头示意。
出乎意料的是鬼子居然也点头示意,对他的减速示好明显感到满意,摆摆手。
卧槽,吓死人了,竺桥上还有哨卡,驳火必然引起警报,这么多鬼子,想要杀出重围,困难重重。
万幸,有惊无险。
如果王锦绣是招黑体质,还是自个的性命重要些,再好的交情也是扯淡,知晓深浅的多了。
雨水打在脸上,顺着脖颈向下流,王锦绣缩起来,凉风习习,有些冷。
夜幕来的早了一些,黑乎乎的路面,大灯在颠簸,雨线在灯光下密密麻麻。
“啪,哒哒哒”
急促的枪声从前面传来,交火激烈。
“轰”
是手榴弹或者榴弹的爆炸。
张爱国刹住摩托车,应该是弟兄们最后驻扎地,难道是小鬼子摸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