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姩&泽安——2
翌日,沈家姑娘及笄礼上,宁顾两家世子争先赠簪的消息便传的满城风雨,成为茶舍饭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一桩谈资。
沈国公府
沈慕北至今都还气得上蹿下跳,直呼宁泽安那臭小子太狡猾,竟敢在及笄礼上赠簪!
这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显然是没有的!
一想到自已如花似玉的大女儿就这么成了那小子的未婚妻,沈慕北那叫一个糟心、那叫一个郁闷啊。
和丈夫的心境完全不同,曹云婳已经提前开始清点准备起女儿的嫁妆了;
沈家的嫡女,嫁妆单子之长,超乎想象;
若不提前准备,打无准备之仗,那可会惹人笑话的。
好在他们夫妻俩从女儿出生起,就开始准备了;时至今日,已经是相当丰厚的一笔嫁妆了。
曹云婳清点之余,心中也是感慨;
当年在她怀里撒娇的女娃娃,一晃眼也到了要嫁人做人妻子的时候了;
好在泽安那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品靠得住,否则她也不放心啊。
沈家夫妻俩各怀心事,各忙各的。
而宁家这边,乔嫚也在应付一个不速之客。
忠勤伯夫人章氏。
乔嫚对姓章的一家是当真一点好感也没有;
这章氏早年在她和宁祈夫妻还没那么和睦的时候没少刺挠她;她妹妹章凝更是明晃晃觊觎她男人。
这样的关系,乔嫚实在想不到这人上门能有什么事;但来者是客,对方又是个有头有脸的,她也不敢将人赶走,只得耐着性子接待。
章氏的脾性一如当年,说话直白的让人觉得有点不要脸。
“宁夫人,咱们大人之间有些龃龉,没必要牵扯到孩子身上吧。”
这上来第一句话就把乔嫚给说懵了。
“顾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章氏:“咱们都是明白人,您就别和我在这打马虎眼了。”
“宁夫人,我和你呢,的确不算对付,可你也没必要让你儿子和我儿子较劲啊;你说沈家大姑娘及笄礼,我儿子送金簪,你儿子便送玉簪,这不是明摆着和我儿子过不去吗?”
“原儿对沈家姑娘一往情深、痴情多年,你就非得因为一时之气而和我较劲,就坏了一对好姻缘吗?”
“我知道年轻时不懂事,我许多地方冒犯过你,你若还耿耿于怀,那我在这和你赔个不是,这事咱们就掀过去了,没必要涉及子女啊。”
乔嫚听了这半晌,都没听明白章氏的逻辑,甚至于最后,给自已听笑了。
“顾夫人,你儿子送金簪是他的事,我家安儿送玉簪那是他对沈家姑娘的额心意,这本就是两码事,只不过凑巧了,两个孩子想到一块去了,这也没什么,怎么这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我刻意安排的一样?”
“我哪来登天的本事能左右孩子们的心意?”
章氏脸色一青,恼怒道:“我儿子前脚送金簪,你儿子后脚就拿出了玉簪。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乔嫚,咱们之间不对付,你有气你冲我来啊,你和孩子……”
“够了!”乔嫚没耐心听她说完,厉声道:“我最后再说一遍,赠簪一事纯属巧合,你们一家还没有重要到我花心思去给你们使绊子!”
“安儿和沈家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单就沈家姑娘选了安儿的玉簪也看得出来,这事自作多情的是谁,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这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一如当年啊。”
章氏脸上气得微微扭曲,青一阵白一阵,“你,你!”
“你敢说两个孩子的事你没半点私心?”
乔嫚冷笑了声,道:“私心?什么私心?”
“我的私心就是天底下任何一个正常女子,都知道那般情况下该怎么选。”
章氏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敢诋毁我儿子?你怎么这么恶毒,我儿子模样人品哪个不是上乘,哪里比你们家那个要靠祖辈荫蔽的差了?”
乔嫚面色一冷,“章盈,祸从口出,你最好把你刚才的那句话给我收回去!”
眼前的女子高昂着头颅,眉梢眼角尽是嚣张之态,章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她不得不承认,乔嫚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温软无害棉花似的人了,这一刻,她感觉自已堂堂的伯爷夫人在她眼里好似只是她脚下的蝼蚁一般。
乔嫚最后来了一记绝杀,“章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快要当人婆婆了,怎么这脑子一点长进也没有。呵~”
说着,女子鼻间发出一声轻笑,末了意味深长道了句,“怪不得大伙儿都那么说你……”
章氏脸色一白,再也没有了强词夺理的底气,灰溜溜的带着人上马车扬长而去。
待到人影完全消失,秀玉和秀清才当场原地鼓掌叫好。
秀玉:“夫人,您最后那句话真是杀人诛心啊。”
秀清:“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太狠了。”
乔嫚哼道:“对付这种人,就得干脆利落,否则就跟牛皮膏药似的,一直缠着你。”
秀玉:“这顾夫人也真好意思,他家世子和咱们世子放在任何一个姑娘面前,只要那姑娘眼不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