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
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可听着仆人那一张一合的薄唇里说出来的这句话,芙宁娜却有一股情绪涌上心头。
有些悸动,像春日的绯色花朵,被甘露浸润了一滴。
——
就这样,仆人充当起芙宁娜的忠实打伞者,两人离开了白淞镇,在宽阔的山野里前行,又一路来到沿海边。
此时连绵的大雨竟也神奇的转小,天空渐渐放晴,天边突然出现一抹靓丽的彩虹,伴随着终于跳出乌云的阳光,一起悬挂在海上。
芙宁娜高兴的跳起来,在沙滩上一蹦一跳着旋转,即兴之处还跳了一只舞。
仆人在身后远远的看着,阳光沐浴在芙宁娜的身上,衬得她熠熠生辉,仿佛此刻这里就是舞台,阳光就是灯光,而芙宁娜,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阿蕾奇诺的眼神暗淡下来,是啊—她跟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是截然不同的,自己的手,注定只能沾满鲜血与罪恶。
芙宁娜停下舞蹈,看着站在伞下面的仆人,她的脸和身体被伞投射下来的阴影挡住了,周围的温暖和静谧仿佛跟她毫无关系,显得那样的苦寂和冷清。
“仆人?”
芙宁娜喊了一声,见她毫无反应,便走过去没有犹豫的拿下了她的伞,轻声道:“天晴了,你没有发现吗?”
说着她鼓起勇气伸出自己的右手,道:“来吧,要不要学一学跳舞?”
阳光从上面倾泻而下,仆人这才反应过来芙宁娜的邀请。
“不了。”仆人冷声拒绝了芙宁娜的邀请,不过这拒绝不是因为对象是芙宁娜,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在阿蕾奇诺幼年时,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门就很喜欢跳舞,非常擅长通过用这种手段来去扩大自己的社交圈,每次看到他们因为达到某种利益而不得不惺惺作态时,仆人就感到非常恶心,就算加入了执行官行列,也始终如此。
…芙宁娜略显失望的收回了手,不过她没打算一次就成功,和仆人友好相处这件事,还是得慢慢来嘛。
“那…现在没有下雨了,我们可以走走?”
“嗯。”
仆人这次没有拒绝,而是和芙宁娜并肩一起走在海边,微凉的海风吹过来,让人心旷神怡,趁这个氛围,芙宁娜再接再厉,继续探道:“仆人女士?”
“嗯?”
“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怎么问起这个?”
“好奇!…好奇而已。”
“很遗憾,没有。”
芙宁娜沉默下来,眼见仆人油盐不进,不死心又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仆人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旁的人,随即扯了扯嘴角,弯下腰凑近,低声道:
“如果非要说,也不是没有,像那种脑袋笨笨的,白白嫩嫩的,又喜欢吃空心粉的…”
芙宁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仆人说的真不是自己吗?吞了吞口水之后,芙宁娜颤颤巍巍的问道:“的.的什么啊?”
“动物。”
仆人勾唇,看着芙宁娜略显慌乱的模样,心想偶尔逗逗她,倒也不失为一个乐趣。
芙宁娜垮起小脸,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人存心逗弄她,一生气,又跑了。
仆人啧了一声,自从“入职”助理,她每天不是在追芙宁娜,就是在追芙宁娜的路上。
还是字面意义上的“追。”
但这次,芙宁娜并没有跑多远,因为一件意外打断了她的脚步。
一个渔民打扮的人十分慌乱的从海里爬上来,从他身上佩戴着的潜水装备来看,应该是下去捕鱼或者捞什么东西。
芙宁娜看见他几乎是一把扯下氧气面罩,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才终于勉强稳定了下来。
一个抬眼,渔民看见了芙宁娜,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有疑惑,也有激动,但更多的是一种求救信号,溢出眼神里的求救。
芙宁娜顿住脚步,转回身:“那…你也要去吗?我看你来到这里收到了很多信,是不是有许多愚人众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就没打算浪费你的时间。”
仆人微微一笑,毫不在乎的走上前接过芙宁娜手里那把足以容纳两个人的伞,回道:
“你多虑了,工作上的事我自会处理,能够陪在芙宁娜小姐身侧,是我的荣幸。”
很平淡的话语,和往常一样的官方语气,分不出来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可听着仆人那一张一合的薄唇里说出来的这句话,芙宁娜却有一股情绪涌上心头。
有些悸动,像春日的绯色花朵,被甘露浸润了一滴。
——
就这样,仆人充当起芙宁娜的忠实打伞者,两人离开了白淞镇,在宽阔的山野里前行,又一路来到沿海边。
此时连绵的大雨竟也神奇的转小,天空渐渐放晴,天边突然出现一抹靓丽的彩虹,伴随着终于跳出乌云的阳光,一起悬挂在海上。
芙宁娜高兴的跳起来,在沙滩上一蹦一跳着旋转,即兴之处还跳了一只舞。
仆人在身后远远的看着,阳光沐浴在芙宁娜的身上,衬得她熠熠生辉,仿佛此刻这里就是舞台,阳光就是灯光,而芙宁娜,无论在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