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何大清要跑
一九五一年
春季某日,下午三点刚过,一个十六七岁的愣头愣脑的小子拚命地在街道上奔跑。
他就是何雨柱,别称傻柱,这是几年前从他父亲何大清脱口而出的又气又恨的孽称。
一是恨这个傻儿子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从残兵手中的烧火棒中夺下一笼屉的包子,二是气傻儿子却把刚用命保住的包子卖给一個无良之辈,被人用不值一钱的纸币给买走了。
值得庆幸的是,儿子何雨柱的命还在,何家的血脉还在,自己的厨艺还有人传承。
惊吓过后的何大清把儿子何雨柱拽进家中,给何家的列祖列宗上了一炷香,要他们保佑自己的儿子。
被父亲点醒的何雨柱突地明白了刚才发生那一切多么的危险,多么的恐怖。
十来岁的孩子一下子被吓住了,何雨柱呆呆地躲在屋角,手中紧握着母亲挂在他脖子上的一个小巧的玉葫芦,天人交战一整夜,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人醒了,虽然脸色惨白一点,但手中的玉葫芦不见了,何雨柱慌得到处寻找,身上、地上,衣兜,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自己右手的掌心还有玉葫芦的压痕,但玉葫芦莫名地不见了。
何雨柱心中一急,猛地站起来,脑袋突地一晕,身子一晃差点栽倒,他赶紧用手扶住墙壁,顿时感觉自己像似被大雨浇了一样,从头发的发根,从全身上下的毛孔,汗珠一滴滴的流出,让何雨柱全身上下完全湿透,穿着在身上的衣服也似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等何雨柱反应过来,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流下,全身滚烫着似火炉一般,双脚站立的地面上出现一团小小的水洼。
何雨柱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气海里有个玉葫芦在缓缓地盘旋着,向外散发着一阵阵清凉的雾气,身体的热度随着雾气在全身扩散也随之降低,很快体温如常,全身好像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唯有湿漉漉的衣服让人无法解释。
何雨柱赶紧跑到灶屋生火烧水,又找出干净的衣服,用温水洗净自己的身体,换好干净的衣物,他的心里才平静下来。
脑海中不断闪现的记忆片段,似乎在告诉何雨柱,未来的生活乐章是如何演绎而成的。
今天,便是乐章的第一小节,无声的快板。
何大清跑了,跟白寡妇跑去了保府,没有告诉子女,似乎托付易中海照顾子女,但——
等何雨柱跟何雨水两兄妹得知消息后,何大清抛弃子女已经遍传南锣鼓巷这片胡同,从轧钢厂到勤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快的让人窒息,快的让人绝望!
……
何雨柱像闪电一样地冲进南锣鼓巷九十九号大院的大门,绕过照墙,穿过前院,跳跃着飞进垂花门。
望见自家紧紧关着的大门,何雨柱放缓脚步,几步跳上青石台阶,瞅见屋门上的挂锁还在,他站在自家屋门外,呼出一口长气。
男人们还在上班挣钱,原本聚在垂花门前空地上的大婶小媳妇们也都回家休息,少数几个见到有人跑进中院,也都默不作声地进家关门。
大军进城才两年多,市面上还不太平静,好多渣滓还未彻底清理,半岛上的仗才打了半年,人们的心气并不像两年后签订协议洗刷自一八四零年以来的耻辱,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敌人那般的高涨,刚吃饱肚子的人也多有各扫自家门前雪的犹豫。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中院跟垂花门没人,打开锁头走进自家的房屋,顺手把门关上闩起。
屋里跟早晨自己离开时一样,被褥摞成一摞叠放在床柜上,床面上铺着一领竹席,墙边五斗橱的抽屉都关得好好的,何雨柱上前拉开一个看了一眼,父亲何大清的衣物都在,他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几天,何雨柱发现同睡在一屋的父亲何大清有些鬼鬼祟祟的,似乎有些心事,有几个晚上回来很晚。何雨柱有点明白开场戏何大清逃家要拉开大幕了。
三年前包子事件发生后,何大清托人让何雨柱拜川菜名师王鸿烨为师学习川菜。
在师父家效力满三年的何雨柱刚到师父的酒楼学菜没多久,父亲何大清的不告而别让他痛恨不已,尤其是何大清临走时没给他们兄妹留下任何钱款,让何雨柱兄妹二人处于无钱无粮生活无着的尴尬境地。要不是——
既然自己有了预警,那就不能让何大清无声无息地走掉,起码得为自己跟妹妹何雨水以后的生活打打窝。无钱无粮的生活,何雨柱可不想再去经历。
何家的藏钱匣子是个紫檀的,乌红锃亮,何雨柱见过几次,但他不知道何大清把它藏在家中何处。
何雨柱晓得何大清用一块布裹住紫檀木匣,那块布沾有泥土,就是说,它是埋在地下的。
何雨柱仔细地观察着家中的地面,特别注意地面的痕迹,噢,找到了,原来在这。
紫檀木匣被何雨柱从家中的藏宝洞里起出来,掀开包裹着的布,那一抹紫红色是那么的迷人心目,那么的夺人心魄。
木匣的锁鼻处挂着一把铜锁,何雨柱没有钥匙,唯一的一把钥匙挂在何大清的身上。
忍住心中那一丝丝喜悦,何雨柱把木匣裹住放到家中木床的地下,往里推了推,拽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