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兹曼
人与人之间反应速度的差别在此刻显现得淋漓尽致。
潘森看着他们缓慢的转身,抬头,开枪,就像得了渐冻症的一样,轻轻一跳子弹便又落了空。
时间从某种意义而言,不过是大脑对于外界变化的感知,当感知足够敏锐,身体也能跟上思维时。
对枪就显得尤其简单。
经常火拼的朋友都知道,能在敌人冒头瞬间锁敌开枪的人,和将观察,瞄准,开枪分成三个步骤思考的普通玩家,之间差距不能以道理计。
就比如前世抗美援朝战争里的上甘岭狙神张桃芳,拿着一杆莫辛纳甘步枪,在无狙击镜的情况下单靠机瞄,32天内以442发子弹击毙214名敌人。
以人之力,核平装备差距。
此时在这群悍匪眼中,潘森简直形同幽灵,黑影一翻,砰砰火光一冒,屋内五人就被割了韭菜。
“冲啊,怂卵蛋们!”
“来来来,前面来,你行你上!”
“……”
拼胆量拼凶性,这群悍匪并不害怕,前提是能看见敌人的损伤。
有血条,神也敢杀。
能有一滴血强制伤害,胜率那就是百分百。
可现在他们连潘森的动作都看不清,只感觉包厢内就好像堕落地狱,红灯是火,绿焰是魔。
他们站在包厢外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做这必死的炮灰,都是娘生爹甩的,谁也不比谁有牺牲精神。
“要不丢手榴弹?”
“混蛋,这一包厢军火比你祖宗十八代的命都金贵。”
“那怎么办?”
“联系古兹曼当家!”
噔噔~椭圆型的绿菠萝从包厢内滚出,紧接着屋门咚地一声关闭,门旁大汉面色瞬间惨白,将身后人往边上重重一扒,撞开人群玩命似的往KTV外跑。
“Fuck!MK2!”
“你们不敢,我敢啊。”
浓烈的白烟顷刻间涌出长方甬道,弹片爆炸弹射,撕裂焦黑的肉体,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回荡不息。
最前的人肋骨直接断裂,胸口密布大片血腥,居中人满身疮口,倒地喘息,撕心裂肺地哀嚎着。
至少十只畜牲在这一枚小小的手榴弹下丧失了生命。
强大的压力爆破了玻璃门,潘森拍去一身灰尘,戴着墨镜大步踏进硝烟。
此时他后背一AK47,手持两把MP5冲锋枪,腰挎尼泊尔军刀,背心口袋插着三枚MK2手榴弹。
装备栏里的子弹足有一千颗。
潘森神采飞扬:“老子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锡那罗亚不会放过你的!”
“没人能得罪了锡那罗亚还活着!”
愤怒地咆哮在这群残兵败畜口中反复奏响,就像在恭贺新王的登基。
哒哒哒~每颗子弹都精准爆头。
粘稠的血液混合在光滑的瓷砖,分不清谁是谁的,就像他们的杂种血脉一样。
……
魔幻的街道上,三十多杆枪锁定着KTV大门,站街女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着头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匪徒们屏住呼吸,食指死死地扣住扳机,随时准备将出来的人打成簸箕。
日夜喧闹的黑市此刻鸦雀无声。
“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寂静,一家足浴店里跑出个裹着围裙的墨西哥女人,沉甸甸的两只大E上下翻飞。
她毫不留恋地将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扔进了垃圾桶,乖巧地和她姐妹们蹲在一起。
墨西哥是个百分之九十人口信奉天主教的国家,天主教教义中堕胎等同杀人,被严令禁止。
但贫穷是难以救治的恶疾。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是习俗,是常态。
她的掮客本来让她自己想办法把孩子弄死,不然就弄死她,毕竟怀孕的人哪方便搞业绩。
地下渠道可以打胎,但昂贵的费用显然不是她这个几乎零收入的人负担得起的。
最重要的是,她对上天堂和来世的希冀比富人更为强烈,这是她黑暗中唯一的信仰,她打算誓死遵守教义,与孩子同归圣母玛利亚的怀抱。
但谁知道,她的老主顾竟然就好这一口,听见这事更兴奋了,反而时常来光顾,竟把孩子一路保到生下来。
没生之前是崇高信仰,生下来那就是现实了,带着孩子毫无疑问会让她的生活雪上加霜,在互相拖累中走向末路。
一光头男人被婴儿的哭喊声吵得心烦,提起枪往垃圾桶走,那凶残的目光,吓得女人急忙低头躲闪。
就在这时,一枚圆筒从KTV扔了出来,噗地炸开连绵白烟。
噼里啪啦的枪击声就像放鞭炮一样,白烟中仅有枪口的火光闪耀。
潘森屈膝俯身,臀腿蓄力,瞅准他们多数人换弹的空隙,一脚蹬碎瓷砖,整个人如同脱弓之箭般划破白烟。
横跨二十余米,抡臂一拳打爆了男人的光头。
同时从垃圾桶中捞起婴儿,穿街走巷离去。
他虽然莽,但也没狂到和三十杆枪在空旷地区正面刚的地步,被一轮流弹击中,再多血也当场毙命了。
就在潘森离去不久,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