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一因为烂才复杂
得心应手的传控对上一直有勇无谋的紧逼。
再冷静的人,也难掩优越感。
朴鹫不禁有感而发:“真正的职业足球人果然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吃一堑,长一智,虽是自然的情绪抒发,却很注意不让外人听到。
扒了摸觉得好笑,尤其以军师这等不近人情的标准来说,假如生在和平年代职业足球人实在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场上的气氛相对轻松,扒总也有兴趣恶心下军师,做痛心疾首状说:“这帮垃圾何德何能有闪光点被天下第一智者看中?”
朴鹫也不理会他的挖苦,很认真地说:“这个行业整体良萎不齐,而且混吃等死的肯定在多数,比如参加福都体育中心死斗的那支安娜。不过,正经的职业人还是不容小觑。即便是参与死斗的那支安娜,在比赛的后段也因为李冰的激发,或多或少也展现了一点类似的共性。同等情况如果有人诱发了他们的这种特性,不论是像李冰的临时抱佛脚还是韩单这样的刻意为之,产生的差距是很难逾越的。”
扒了摸苦笑道:“你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改钻研玄学了么?你就直说,那很难逾越的共性是什么?那条线?”
朴鹫没好气地白了扒了摸一眼:“你就是想迫我说出就快意了是吧?”
扒了摸用傻笑装糊涂。
朴鹫自然不傻,你装傻,我不说。
扒了摸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不光如此,他和卫佳皇还知道这个这也是朴神童最欠缺的。
扒了摸笑着公布答案:“对足球这项运动深入骨髓的敬畏之心。”
一个外行人根本不可能具备这个特质。
还有两种人连敬畏之心都不可能有。一种是朴鹫这样的极品键盘侠,另一种是自以为自己是球王的极品半吊子。
李冰被经典19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急中生智想到了这个突破口,于是瞬间打开一个崭新的世界。
韩单将他发扬光大。因为有李闪乾,把这个特质向团队的方向升华。
骑龙队比之经典19何止强了几倍,不论是运动能力,战术素养,还是个人能力,团队配合,背后的助力,再加上一些岂有此理的外挂,完全就是乞丐版直接升级到顶配。
公平来讲,虽然朴鹫所谓的那支安娜烂得一塌糊涂,但好歹有些残余的职业素质,虽然残余,总是和正经的职业团队系出同源。
筛选一些并不见得特别优异的个体作为团队基石,以矮子里的将军作为先进模范,最终这大杂烩一样的人员构成,辅以通俗易懂兼容并蓄的战术思想,糅合在一起的草台班子,其终极形态就是旧世界的国家队。
别的不说,就说这终极形态,自然会比不堪的安娜更强,但你要说天上地下,那也不尽然。严谨一点,从乞丐到是不如终极形态,筛选的个体或者将军,论理也没可能和国家队比,哪怕他把芭比兔操得再狠,开展斯巴达教育,他们终究远不如国家队优秀如果那算优秀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韩单赢来了强大的骑龙队,他毫不畏惧。
公平地说,芭比兔确实比安娜强,但是单纯从旁观者视角的足球层面,尤其是和加了褚莣的安娜比,强也强得极其有限。
岑大爷说,只论输赢,足球是很简单的。
对于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来说,输赢可以是足球的全部。
但是足球真的只有那么简单么?
这个问题在旧世界不需要答案。
因为在旧世界,足球根本就不是主角输赢才是。
足球只是工具,它是很简单的。难的是输赢。
岑大爷连这最基本的解读都搞错了,所以闹出了天大的笑话。一帮蠢孩子明明输了还以为自己赢了,更夸张的是以为赢得了一切。
如果还是旧世界的法则掌管天下,不论是高级的朴鹫们还是低端的吃瓜群众,只要事不关己,他们才能裁断输赢因为他们立场公平,足够“客观”。
但事实上,这是笔糊涂账。输和赢,不到最后,很难界定,因为事不关己的人,意见总是反复无常,而且他们中间还有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乃至新陈代谢。
但总的来说,不过是利益驱动。
因为输赢太复杂,利益便渗透了进来,所以在尾声,谁输谁赢,往往是利益说了算。
这样一来,解析输赢的难度才算是彻底降了下来。
只是岑大爷其实也没错。如果真有个纯粹的足球领域,那输赢确实是最简单的事。
这么一个天真的设想却成了现实。
当下,可不止是一个纯粹的足球领域,而是一整个纯粹的足球天下。
朴鹫说:“真正的足球人知道一旦公正,输赢是简单的,谁输谁赢都有可能。而矛盾看起来尖锐,其实很好解决。”
扒了摸不太确定:“怎么好解决?抗争么?”
“真正的矛盾,只在外行和内行之间。而两者之间有着很难逾越的障碍。只是这取决于你的战法。”
李冰无心为之,韩单在旁边看的是仔仔细细。
外行人很难意识到足球有多复杂。不就是90分钟踢场球,比谁进球多吗?再说了,球谁不会踢?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