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七 朝天吼贴地滚
没有批评教育,殷江畔这一遭见黄。
奡贠吅的球星彼此交换了眼神,大家心照不宣。
大羊鲜血的杂鱼也就此完全摸清政策对己方的不友好程度。
蒋灏不屑地看着奡贠吅的板凳嘲讽道:“那两个双木的巨星为何没有临危受命?”
说话间,鲜血的船儿划起来。
下半场的比赛已经过半,奡贠吅队就算再了不起,毕竟不是铁打的金刚,打到这会虽然乱七八糟,损耗却不小。维系刚才那么霸道的高位逼抢已成奢望。更要命的是鲜血的磨洋工控球显然是压箱底的绝招,那熟练程度和稳定性一看就是大家多年苦练的结晶。现在没了陆琅孙墓这样特别善于钻营的尖子生,也没了十号那样鹤立鸡群的明珠,大家步调目标尽皆一致,势必要把那二十分钟耗完,那外行人看来无聊乏味的安全球无限连当中透出的匠人精神让19中的每个人为之心折。
那个时代可没有傻瓜也能造超级无敌扩音喇叭,但是家长阵营依然准备了平凡的扩音器材,那嘘声照样放大数倍,在被逼得做出这等幼稚举动之余,心急如焚:要让这帮泥猴子赖赢了比赛,那可怎么办啊?
该打的电话都打过了,裁判显然是中场已经接到了最高指示,可是外因千变万化,始终要靠内因才能起作用,内因毫无起色啊!
望子成龙的家中人一边制造噪音,一边对杨铜峰怒目以视:铜球!你个老不正经的,拜托你争气点!国家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不是让你出国家洋相的!你要还想在圈子里混,速速拿出你的手段来!
杨铜峰反而不着急了,主裁判把底线一露,他想:都提示这么明显,猪都能懂,你们不会还不明白吧?
表面上看,饶是奡贠吅队的脸皮比城墙厚,刚才殷江畔的黄牌还是给了他们沉重一击。他们现在体力下降,又投鼠忌器般束手束脚,面对着别具匠心的磨洋工一筹莫展。
19中的同学们却看出蹊跷来。奡贠吅的球员们就像被传染了脑残一样,争先恐后用多人的代价去堵对方很容易传但豪无威胁的策应点,把不好传且极具威胁的要害位置完全放空,这样一来不好传的点变成了最好传的选择。
奡贠吅队就今天来说也许踢得很烂兼且无耻,虽然他们学习可能无一例外用吴宪连的话说都是瘟猪子,但他们并不蠢,这点是毋容置疑的。他们绝不会平白无故去干蠢事,而有目的干的所谓蠢事很多时候和蠢不搭边。
鲜血意志还算坚定,刚才众志成城专注投入进攻,见证了一次裁判逆天改命的bug,就不再留存哪怕一丁点的侥幸,你展览你的空门,我依然磨我的洋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奡贠吅就像忘记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继续做着无效的围堵。偶有触碰也不过导致出界,球权依然是对手的。
主裁乐得置身事外,官哨不是黑哨,总要保留一些体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终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杨铜峰吁出一口长气:胜负已分!
鲜血发现自己的球路基本逐渐落入对方的掌握中,更确切的说,一切可行的安全球路都被对手封死,直接穿透防线的纵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鲜血球员的出球能力其实都不弱,除开十号,并没有谁特别高明,也并不需要刻意等到后腰来出球,于是乎就这么准备打出直击要害的纵深,那不要脸的裁判队伍总不能见球就吹越位吧。
球传是传了,然而差强人意,传球之前被鬼魅般出现的孙墓推了一把,那动作非常隐蔽,算是比较上乘的小动作。
裁判为了以示鼓励,没有吹罚犯规,这些完全在奡贠吅队的预料之中,核心程寿借机断球突进。
鲜血队员疲于奔命去盯防,然而迟了一步,程寿果断送身后,高森高速插上,鲜血门将弃门而出。高森自信满满一脚爆射,可惜打了飞机。
19中的同学们恍然大悟:鲜血的安全球球路完全被他们看穿了,他们是不惜完全放弃后防赌裁判完全站他们那边,只要打纵深他们就针对性地犯规,这方面的技巧老实说正经的吹法也就是不放过他们的犯规而已,牌很难给的出。
大家都一致认为,现在的局面对大羊鲜血太难。如果要把船再继续划下去,对手这么上动作可以轻易完成反抢,裁判在他们追平比分之前大概率是不会吹罚的,赌裁判会不会良心发现,风险太大。
不过有一点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以他们的能耐只怕早就看明白鲜血的路数,既然知道裁判会回护一切致命漏洞,为什么不早用人海战术上动作?
岑富有冷笑:“两手准备,含蓄的上动作,和无保留的下死手,看鲜血怎么选择。”
同学们都听懂了不寒而栗:与这帮人为敌太可怕了还好鲜血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直击要害。
选择直击要害,那奡贠吅的猛兽们会让他步十号后尘,这样以来投鼠忌器的就是鲜血,拿各自的运动生命相威胁,想必他们会知难而退。
鲜血选择了继续划船,于是奡贠吅队将士开始耐心研究鲜血的行船线路,同时也给把廉耻置之度外的裁判们一点缓冲空间,通过这么一段不短的时间,可以确定让小船儿无路可走,如果他们要走纵深,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