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水了

“这荒凉的地方哪有邪灵让我命令？”瓦图听到赵杰污蔑，据理力争，虽说自己是黑暗与混沌的化身，做过的事情不少，但不是什么锅都得往自己的头上扣。

不是瓦图的话，那邪灵为什么会攻击我，还掳走了月？赵杰凝视氤氲着花纹的光幕陷入了沉思。

“只要心中有黑暗的情绪才会使成为邪灵，”瓦图的话传到了赵杰耳中。

看样子是自己情绪变化导致的后果，赵杰松开了拐杖，在木棍落地的声音中，一屁股坐在碎石上，两手向后一摆，极目远望那阴云和大地交接处，“真是作孽啊。”

瓦图把脸凑着屏幕，“讲一讲你的故事，我最喜欢听人类黑暗的内心了。”

睨了这个吃瓜群众，赵杰摆动着石头，把自己在灵界的经历一一倒给它听。

……

“最后，月被那个面具邪灵给掠走了。”赵杰分享完，见瓦图还津津有味的品鉴着，还讥讽自己的无能，问到它：“你活了这么久，有什么趣事能说来听听。”

瓦图拔高了身子，俯视这个瘫坐的人类，高傲的说道：“我，黑暗与混沌之神，诞生开始就和瓦拉一起战斗。”

“世界本该是两个的，而我，打破了分隔人类和神灵的屏障，允许两者在灵界和人间穿梭。”瓦图回忆自己的辉煌事迹，越说底气越足。

“一万年前，当时和瓦拉分开后，我把那人类和瓦拉暴打一顿。”说到这，瓦拉得意洋洋的后仰身子，睥睨着赵杰。

哪有人说话说一半，赵杰忍不住刺破它的牛皮，揶揄道：“然后呢？”

“我……”瓦图桀桀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脖颈的鸭子，想了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灰溜溜的侧着身子，不想看眼前的人类，瓦图若无其事的问赵杰，“然后瓦拉怎么样了？”

“人家光明与和平之神这一万年过的可很滋润，化作了神通，被所有人尊敬，还经历过无数神通的人生。”

赵杰摆着手掌伸到瓦图面前，一根一根的掰扯着。每提出一个瓦拉的事迹，手指就弯下去，瓦图的身体也随之变小。

受不了的瓦图打断了赵杰的话，嚷嚷道：“等下一次两个通道打开，谐波汇聚了，我让它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自己孤苦伶仃的，在这个狭小的树洞里待了一万年，而仇敌却在外面这么潇洒，瓦图不甘心，怒吼着。

赵杰嘲笑着瓦图无能狂怒的样子，“神通只要守在这里，不让通道打开，你也出不来啊？”

“还叫的这么大声。”说罢，模仿瓦图气急败坏的语气，赵杰喊了几声，“瓦拉，瓦拉！”

瓦图思索了片刻，反驳道：“要不是你来早了，不然在我的帮助下，你接触到谐波的能量，就能和瓦拉一决死战。”

“一万年前你被封印了，瓦拉在神通一代代的积累下，对御术的理解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出去了也被吊打，早晚在树洞里窝一辈子。”赵杰理智分析了一波，打碎了瓦图的幻想。

听到这些话，瓦图越琢磨越是合理，自己都被说服了，自闭的看着坚不可摧的封印，难道真的出不去了吗？以后要一直待在这里了？

瓦图不吭声了，世界的黑暗存在着，而黑暗之神却只能在树洞里，被所有人遗忘。

赵杰瞥见瓦图没有了之前的狂妄，无意的问道：“你出去了之后要干什么。”

“当然是打败瓦拉，不停的破坏，让这个世界重新回到混沌的状态。”瓦图意兴阑珊的回答道。

或许是因为岁月过于漫长，又或许是树洞中的孤寂时光消磨了太多，瓦图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衰老之感。

“人类一万年发展出来的文明，你顶多几百年破坏完了，那以后呢。”赵杰接着瓦图的话继续问。

“我不知道。”眺望着亘古不变的景色，瓦图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株行将朽木的老树，岁月在其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那些曾经的活力与生机如今只剩下萧瑟与落寞。

赵杰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有兴趣去外界看一看吗？”赵杰试探的问道。

“外面的世界？”瓦图仿佛带着一丝悠远的回忆，“我已经想了一万年，尝试了一万年，却始终无法逃离这个囚笼。”

赵杰心中一动，继续引导道：“那如果我能够帮你摆脱束缚，让你重获自由，你会做些什么呢？”

“破坏。”那个声音毫不犹豫地回答，但犹豫了片刻，瓦图喃喃道：“除了破坏，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那我们两个做一个约定怎么样？”

“可以。”瓦图已经无所谓了，区区一个人类还能耍什么花样。

再者，瓦图盯着赵杰的模样，有个家伙陪自己聊天倒是很不错，只可惜几十年过后就会老死了。

“在外面，你得待在我的身体里，不能随意的露面和破坏。”赵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相应的，我救你出来。”

这人类这么有把握？不确定底赵杰哪里来的底气，瓦图沉思了片刻，讨价还价，争取自己的利益：“很合理，但如何定义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