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道

民国二年，赵杰穿着白衣，在人群中做早课。

他勤奋刻苦，好学上进，半年时间就不用在小学里念书了。现在，赵杰天天待在三一门里读写道经。

山上有个和赵杰一样大的白净孩童，被叫做凌泉。凌泉姓朱，家在浙江那边，年纪轻轻就送到了三一门，为人一板一眼的，不过，耳根子软，就是听话。

他从小受到家里的教育，还没来三一门就能熟读经典了。来到了三一门，凌泉在这里痴迷的看书，这且不提，练武更是世上少有的勤奋。

由于宿舍和赵杰是正对面，年龄相仿，辈分一样，他常常出没在赵杰身旁。有他在身边，卷的赵杰头皮发麻，被带着卷起了经典背诵，什么道德经，南华经，冲虚真经。

甚至天还黑，他就敲门叫醒了赵杰去做晨练，清醒了就做早课。赵杰虽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起来了。

平时空闲时间，赵杰拉着凌泉经常和师兄们在一起玩耍，偶尔捣蛋被罚抄书。这三一门谁不知道，赵杰爱好抄书，帮人抄，自己受罚不选体罚，就喜欢抄，虽说字写得丑，但是抄的快，抄的勤，现如今能够熟背道经。

被罚的时候常见到幸灾乐祸的笑容，赵杰抬头一哼，似冲师叔火大了，让赵杰屁股上挨了一脚。

稍微张开了点的赵杰饭量大吃得多，有一米三左右的身高，经过了两年的强身健体，身上有了层肉，看不到肋骨了，能跑能跳，谁见到不叫一声好壮的牛犊。

左若童见他读得懂道家经典，能背得过人体穴位，身体到了可以行炁的水平了。在每日的诵读早课结束后，叫他去传功房。

跪拜了三一门的祖师爷后，左若童让赵杰盘坐在坐垫上，开始讲授三一门逆生三重的来由，明确三一门的道理。

“三一门主张三教归儒，儒归孔子，倡明道统中一，儒之执中一贯，道之守中得一，释之空中归一，教虽为三，道源一本。纲常伦理，观想心法，道法自然，你已经掌握了，接下来传你九序心法，闭上眼，静心，观想心中的那先天之炁。”

赵杰盘坐着，心灵放空，听左门长传授心法“其一曰艮背，以念止念以求心。其二曰周天，效乾法坤以立极。其三曰通关，支窍光达以炼形。其四安土敦仁，以结阴丹。其五曰採取天地，以收药物。其六凝神气穴，以媾阳丹。其七曰脱离生死，以身天地。其八曰超出天地，以身太虚。其九曰虚空粉碎，以证极则……”

炁指引着赵杰，让其炁在体内行走周天，黑暗中，赵杰探索着心中的先天之炁。

炁为道教和中医的术语。古人认为人体内的真气分为先天之炁和后天之气，先天之炁是人从娘胎之始便带着的原始能量，后天之气则要后天通过呼吸和饮食来摄取。可什么是先天的啊？炁体源流形成的婴儿？促人成长的能量？想了半天想不出何为先天之炁。

慢慢的有四个元素环绕在自己的周围，火，水，气，土，四者相生相克，低头望去，形成的圆盘中间似乎有另一方世界，一片海中，红色占据了大部分陆地，蓝色占据了海洋，除了少部分的黄色，许些阴影夹杂在其中。

赵杰凭多年以来看小说的经验，意识到了自己的外挂到了。还未仔细分辨颜色分区，想要离得再近一些。

“静！”门长的声音如雷声，轰轰作响，再醒来，炁已经走完周天，完成了逆生三重的入门。

“师父。”赵杰睁开眼，见到左若童关切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左若童放下了悬着的心，“我见你行走完周天后，眉头紧锁，闭目沉思，炁都快乱了，是在观想上出什么岔子了吗？”。

在左门长关怀的眼神下，赵杰描述了自己进入一片虚无，“看来你是进入内景了。”，左门长解释道，“去书阁，那有关术士的内容，先让你了解一下，到时候找个师叔教你。”

赵杰更关心修炼的问题，问道：“师父，那先天之炁究竟长什么啊？”

左若童微微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两者静静地对视了一段时间，“那不知道怎么往后练啊？”不知道就凭空摸索，这和海底捞针有什么区别？

“一般的内丹术是以精，气，神，从精到气，从气到神，再合道，也就是百日筑基、炼谷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练虚合道几个阶段。”左门长先提到了正常的修炼方法，而后提到了三一门的后练方式，

“从虚到神，由神到气，最后从气到精。九序心法和传统内丹术相同的地方，都是循序渐进的，分三个步骤，但九序心法没有了百日筑基这个过程，而是直接就是第三重炼精化气。”

赵杰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左若童门长笑着说道：“没人知道祖师爷说的先天一炁是什么，就祖师爷做到了逆生三重的第三重，成了仙。后来者都在探寻先天之炁，想突破那第三重。”

“那师父，你观想的先天之炁是什么？”赵杰想了想，问道。“不可说，三一门的规矩是不允许透露自己观想的先天之炁，防止让所有人都往一条路走，避免路走叉了。”左若童板起脸来，严肃地说。

没有观想到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