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角
简单地说就是很多人把灵感当作了借口。”
岛村笑了,“若不然,能如何?”
祝留说:“我当年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想来若能静下心来,重视积累与思考,保持专注与敏锐,哪怕那个枯竭的时刻终将到来也可以被延迟。”
岛村看向一个祝留看不到的方向,祝留听不懂日语,但能感觉到他声音的低沉。岛村说:“可是它终将到来。”
祝留垂下眼,声音不大,“一场徒劳吗?”
翻译的内容可能有些差异,岛村没太理解,他问:“什么?”
祝留唇角微勾,颇有些活泼地说:“日本文化中的物哀之美。”
岛村笑了,“或许对于一部分人而言是的,但那不是我的美学观,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
祝留和岛村又聊了聊一些审美观上的问题,直到三点半的时候,有助理来提醒岛村慈善活动的时间。
岛村抱歉地结束了谈话,祝留突然想起最关键问题还没有解决,岛村说:“你会找到答案的,我觉得你会。”
岛村起身的时候,祝留又一次看到了他手指的伤痕,那是刻刀留下的的痕迹。
一壶上午煮好的乌龙茶已经凉的透透的,水珠挂在内壁,浸润着白瓷,浑然一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