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语
Lena对祝留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友谊这种东西的建立大多数就在于你来我往,祝留有的时候会给Lena买一杯星巴克的拿铁,或者鹿角巷的奶茶。别人不一定需要,但心意聊胜于无。可是这样就更给了本就看祝留不顺眼的人话柄。
“你看她就知道巴结总监。”
“原来就是对我们冷着一张脸,对着总监热络成什么样了。”
“人家说不定压根就没看得起咱们,这是想接总监的班的节奏啊。”
每个部门总会有一小拨这样的人,不一定人品有多大的问题,但就是会聚在一起碎碎地念叨别人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这些人并不是不做事,也不是负责的任务会出什么问题,就是不温不火地存在在那里,好像不嘟囔几句别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些人存在。
最开始她们还会挑祝留不在的时候说,后来看祝留始终是专心做自己的事,每天往那里一坐,除了吃饭去洗手间几乎都不动地方,跑腿的小活儿总监或者副总监也从来不交给她。她们更确定祝留是背后有人,加之看她跟总监的关系不错,心里越发不平。
祝留心如明镜,可是经历了陆桑子那件事之后,她好像抵御她人误解的能力直线上升。这种话她听到之后会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被抛到脑后了。
祝留开始明白人这种东西是非常复杂的,既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长时间的朋友都可以给她一个巴掌,那么连认识都算不上的同事闲言碎语几句,不是很正常的吗?
相比于这一切,让祝留感觉到安慰的是翻看公司之前的项目,焕颜有一种品牌文化——Find Yourself。焕颜认为珠宝不是用来改变或者装饰顾客,而是帮助顾客寻找到真正的自己。
祝留感觉她了解这家赵正言一手创立的公司的同时,也在了解赵正言这个人,了解他的追求、他的思维以及他对珠宝的理解。
秦嫣这几天在跟一个222只白胸翡翠鸟被杀害的新闻,昨晚还给祝留打电话说用鲜血换来的美丽真是丑陋。点翠点翠,那么多可以仿制的技术不用,偏偏要用这种原始而野蛮的法子。点翠为了保证羽毛鲜亮的光泽需要从活着的翠鸟身上硬生生拔下来,这种施加给生命的痛楚未免太过残忍。
秦嫣感觉如果这事儿没个明白,她就要疯了。用她老师的一句话,“秦嫣心底有种把真相连根拔起的执拗”,没错,不是追求,不是愿望,而是执拗。她就是要较这个真,就是要究这个底。为此付出什么,熬多少次夜,改多少次稿子,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寒假秦嫣做的采访获了新闻界一个小有名气的奖,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有些报社和媒体公司给她打电话想要让她毕业之后过来上班。秦嫣没有签约,但是从中选了家发展前景不错的媒体公司,她现在在跟言论新闻组一起做调查性报道。
魏恒天天逮不到秦童鞋,项逢也忙得连课都没时间去上,一个两个都见不到影子儿,他很蓝过。
所以,没错,魏童鞋天天跟程子英胡吃海喝,明明是个怨夫,却胖了整整五斤。而程子英,Emmmm程子英没胖。程童鞋是婴儿肥,但不代表人家胖呀,体重在那里摆着呢。他碰巧属于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当然同样的,无论他上称怎么瘦,脸上都是肉乎乎的。魏童鞋哭晕在厕所,最苦的事莫过于老婆还没追到就变胖了。
其实项逢之所以那么忙,是因为最近实在太不顺了,他和程湛已经连续熬了好几天了。
他们商标弄好了,公司注册好了,本以为终于可以步入正轨了,可是投资方居然卷着钱跑了,现在公司只剩了一个空壳,如果打官司还没有那个资金和精力。最要紧的是手头的工作还不能停,不然进度就会被同行超过。
如果对方先申了专利,就白忙活一场了。电商项目需要大量的资金,同时需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来。
项逢今天打电话找人的时候都要崩溃了,挂了电话,和程湛一起跑到写字楼顶层的天台。项逢已经三年多不抽烟了,但是程湛递过来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还没点着火,就有小传媒公司打电话过来问前期那笔总计10万的资金什么时候到账。10万?之前有投资方注资的时候当然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公司一分钱都没有。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项逢突然有种失重感,好像要掉下去,从此万劫不复。
程湛担忧地看着项逢问:“哥,咱们该怎么办?”其实程湛担心的不是项目,而是项逢。
项逢开口,声音里带着沙哑,“你怪我吗?如果我当初仔细查查这个人的底细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程湛的眼中一道冷光闪过,像是月色在利刃上留下的烙痕“哥,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他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退出呢?我们只要再有两个月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项逢转过头,经程湛这么一说也觉着不对劲“他现在撤资只能拿到两百万,我们用掉了的那一百万就相当于是蒸发了,还要付一笔五十万的违约金。”他顿了顿继续说:“而我们的进展算是快的了,每阶段都报给他。他为什么要撤资呢?”
程湛把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又碾了几脚,“绝对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