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真相？（2）

一瞬间过后。

巴尔德鲁身上的蓝色铠甲——噬失者神斗衣开始发出咔擦的声响，密密麻麻的裂纹已经蛛网般布满了整个神斗衣，然后，那颗闪烁着诡异光泽的‘全新奥丁蓝宝石’悄然破碎了。同时，坍塌的声音轰然响起，那不远处的‘光之像’也开始分崩离析。

‘光之间阿尔夫海姆’的战斗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沙加的双眼在处女座神圣衣消失的瞬间就闭合了起来，他静默的站在巴尔德鲁的一侧，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现在正无比的虚弱，没有立刻晕倒过去实在是万幸。然后，他也开始注意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自己全身的暗紫色纹路。

那些纹路就像是流动着的暗紫色的液体，又好像是光流，在自己的皮肤下面流淌而过，即便是黄金圣衣也无法遮掩那些诡异的光芒。心中大概明白了，当自己等人的生命特征变得微茫的时候，这些代表着‘英灵’的纹路便会出现。

不再理会那些诡异的纹路，沙加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巴尔德鲁的身上，尽管他的双眼依然紧闭。

他神色平静而认真的看着此时正躺在地上的巴尔德鲁，在方才最后的碰撞中，巴尔德鲁已经身负重伤，哪怕他正努力挣扎着睁开自己双眼，却依旧显得无力。终于，他睁开了虚弱的双眸满是复杂的看着沙加，嘴唇微微蠕动。

沙加能够感受到巴尔德鲁的心情，所以他耐心等待着巴尔德鲁的话语。

“吶，沙加，我……我缺少了什么？”巴尔德鲁的声音很微小，充满了疲惫与虚弱，然而却也充满了浓厚的不解。

一直到现在巴尔德鲁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缺少了什么，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比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狂战士更加的让他在意。

沙加神色平静的扶起了巴尔德鲁，没有因为巴尔德鲁的问题而露出丝毫的诧异之色，只是，心底却微微叹息。他当然能够感受到，现在巴尔德鲁的生命力正在飞速的流逝，哪怕只是说出心中的困惑也好似用出了全部的力气。

“那就是待人的慈悲之心，我想你恐怕就是在得到了所谓的眷顾的时候失去了最重要的慈悲，失去了保护某人的心。”沙加没有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巴尔德鲁的描述中，他能够想象到曾经那个温柔善良且坚强的少年为了村里的居民四处奔波的身影，然而在获得了所谓的‘神明的眷顾’之后，眼前之人的心态便发生了改变。自诩为神，与凡人割裂，却忽略了自己也曾是平凡之人。

如果要成为真正的神明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具有慈悲之心。

沙加如此坚信着，在看到了雅典娜的慈悲之心后，在见证了雅典娜曾经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去拯救天马座的瞬间，在和冒死奔赴冥界的雅典娜一同并肩作战后，他如此坚定的相信着，雅典娜那样的存在，才是真正的神明！

看着眼前虚弱的巴尔德鲁，沙加莫名的想到了自己年幼时候在尼罗河流域看到的那些生老病死，那些曾经让他无比困惑的一切，然后，他对着眼前的男子轻声说道：“死不是一切的结束，死也是变化的一种。”

死亡曾经让他困惑，他也一度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无益的，既然终究要死去，那么又何必要活着呢？可是……圣域的战斗，还有经历的一切都让他明白了，死亡，有时候也会带来些许改变。

他们黄金圣斗士们在‘叹息之墙’前的死亡，便是让那些年轻的圣斗士们可以奔赴‘极乐净土’的改变。

“是吗？”巴尔德鲁气息微弱的说到，也在这个时候，巴尔德鲁的气息忽然消失不见了。

他明白了什么？是明白了自己缺少的东西还是明白了死只是变化的一种？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注定只能够伴随着巴尔德鲁永远的沉睡在永恒的黑暗里面去了。

沙加将巴尔德鲁的身体静静地放在了光滑如镜的地面上，他紧闭的双眼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破碎的‘光之像’，然后盘坐了下来，一如曾经无数次在处女宫那般将双手放在了双腿之上。

很快，沙加感知的世界便发生了变化，他看到了黑暗中无数流淌而过的线条，那是这个世界的小宇宙的波动。他感受着这片天地之间充斥着的小宇宙的脉动，然后开始自己常年静坐处女宫所做的事情——积存小宇宙。

“我们黄金圣斗士们……不，我们圣斗士们所前往的地方也终究只有一个。”

“死亡。”

沙加喃喃自语的同时微微额首，然后金色的光辉开始从四面八方向着他的周围汇聚起来，但是更多的光辉却是从他的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

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的艰难，毕竟他们要面对的可是阿斯加德这一切诡异事件的主导者安德烈亚斯，所以，在前往‘七间’更深处之前，他要将自己的状态保持在最佳。

……

‘雾之间尼福尔海姆。’

战斗结束之后，撒加的身影早已经不见踪迹，然而那个人却依旧躺在这里。

那个人当然就是本应该穿着神斗衣古拉尼尔，手握神剑古拉姆并守护在这‘雾之间’的西格蒙德。只是，现在的西格蒙德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微妙，他一脸茫然地看着‘雾之间’笼罩着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