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童虎

艾奥利亚心中盘算的虽然很好，见到圣域的雅典娜之后就对比两个雅典娜带来的感觉，然后判断谁才是真正的雅典娜。可是艾奥利亚忽略了一件事情，他自傲的以为自己身为黄金圣斗士就能够做到所有的事情了。

教皇静坐在那也许从遥远的神话时代开始就一直伫立在教皇宫中代表着教皇至高无上象征的教皇宝座，他穿着像是鲜血染红了的红色圣袍，头戴黄金圣冠。他静静的看着艾奥里亚，眼里满是无所谓的样子。

“还是说，雅典娜根本就不在圣域？”艾奥里亚眼中已经展露出了狮子的獠牙，他毫无敬意的盯着教皇说到。他虽然是在问，可是他的言语之间已经表达了他对真正的雅典娜不在圣域这件事情坚信不疑。

然而教皇却依旧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静默的看着不远处艾奥利亚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是真的不在乎，因为教皇宫在这一刻已经被彻底的封锁了，一如曾经的雅典娜神殿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艾奥利亚眉宇之间开始有着越来越多艾俄罗斯的影子，他们虽然年岁不同，却像是双胞胎一样。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趣得紧。

艾奥里亚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他只是在咆哮着，释放着十六年来因为圣域对艾俄罗斯定下叛逆之罪而在心中积压起来的愤懑：“在见到城户纱织之后我感受到了那股小宇宙，也许城户纱织才是真正的雅典娜，那种小宇宙是比什么都更有力的证明！”

“是吗？”教皇所有的神情依然隐藏在面甲之下，他的语调听起来也像是在提问一样，他也像是对一切都毫不知情一样，不，应该说他对于所谓的真相毫不在意，他对这一切都不在乎。

“我艾奥里亚只相信自己的兄长还有自己的眼睛。”说完，艾奥里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即使面对的是教皇，圣域雅典娜之外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也无所顾忌，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确信了城户纱织就是雅典娜这件事。圣域的雅典娜是假的，那么最后就只有一件事情可以解释的通，教皇在说谎。

这么一想，艾奥利亚的心骤然间感到寒潮涌流，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穿过处女宫的时候沙加那似有若无的一声“小心”。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追求真理的沙加在这十六年来一定调查了很多事情。穆也一定感受到了异常所以才会离开自己守护的白羊宫长居在嘉米尔……

艾奥利亚燃烧起了自己的小宇宙，然后他听到了教皇的声音。

“那么……”教皇轻轻的说到，可是那声音却阴沉无比。在艾奥利亚看不到的背后，教皇的瞳孔开始亮起异常的血红色光芒，这一刻，感到不安与一股寒意的艾奥里亚正好转过身来。

于是艾奥利亚看到了那一对透过教皇圣冠的双瞳位置散发出来的血红色光芒，他也感受到了那股特殊的小宇宙，那本应该在十六年前就死去的人的小宇宙。他知道那是谁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紫色的光芒从他的瞳孔中亮起，然后他的瞳孔同样变成了血红色。

他知道这一招的名字：幻胧魔皇拳。

漫长的十六年过去了，曾经稚嫩的少年成为了独当一面的黄金圣斗士，可是面对那个人的偷袭，他依然弱小的像一个孩子一样。他终于知道了十六年前为什么艾俄罗斯哥哥即便是赌上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也要去完成那件守护城户纱织的使命了。

在这个圣域，城户纱织是不会安全的，雅典娜是不会安全的。

因为背叛圣域和雅典娜的人不是艾俄罗斯而是教皇，而是那个假扮教皇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撒加。

黑暗降临的瞬间，艾奥利亚看到了教皇的身边笼罩着强大的黑暗小宇宙，还有那似有若无的隐藏在教皇身后的影子，那是身为教皇或者说“神之化身”的撒加都不曾察觉到的身影。

那是一个全身都被黑色的小宇宙笼罩起来而显得朦胧的身影，那黑影像是真实的存在又好像是虚幻的存在，那身影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缓缓的消失。艾奥利亚心中对于十六年前的很多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可是他也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回去狮子宫吧。”黑暗的小宇宙回归到了教皇的体内，教皇那双发出诡异红色光芒的双眼开始明灭不定，他看了一眼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艾奥利亚轻声说道。

“是。”艾奥利亚恭敬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离开，一如他来时的样子毫无异常。只是，偶尔他那双黄金雄狮的黄金瞳孔会闪烁出一些诡异的光泽，渐渐地那些闪烁着的诡异光泽也归于平静，如果不发生剧烈的小宇宙的碰撞的话，没有人能够察觉到艾奥利亚的异常。

看着艾奥利亚离开了教皇宫，教皇有些疲惫的坐在了宝座之上，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矢座的箭矢已经射中了城户纱织，但是矢座也失去了性命。”

“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当城户纱织来到圣域的时候，就是她死去的时候了，而那时也将会是我成为神明的时候。”教皇或者撒加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些狂热。

……

庐山五老峰。

巨大的瀑布真如古老的诗句描述的一样可谓——飞流直下三千尺，然而在那青年的眼中却觉得这更像是一条威严的神龙从天而降归于深潭。他穿着简单的布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