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周易通灵诀

得自己突然虚弱了许多，原本最多算是文弱，现在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是他的眼神，却极其明亮，那是兴奋的光芒。　　顾谨言来到了记下的白光最近的一列书架，然后将书架上一本被几本杂书掩盖，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的漆黑书籍取了出来。　　《周易通灵诀》！　　作者——管辂。　　此人亦是一代奇人，他是三国时期曹魏术士，被后世奉为卜卦观相的鼻祖。　　据说，所有人的相貌只要管辂观上一眼，就能断定吉凶，并且推算的十分精确，无不令人称奇。　　八岁观星，弱冠之前便精通《周易》，善于卜筮、相术、算学，学习鸟语。　　相传每言必中，出神入化。　　因泄露天机过多，寿命夭折，于正元三年去世，享年仅四十七岁。　　北宋时，获封平原县子，世称“管平原”。　　而他的主要作品，便是《周易通灵诀》、《周易通灵要诀》、《破躁经》、《占箕》等。　　而这里，能散发白光的书籍，仅他一人便占了两本，分别是《周易通灵诀》和《破躁经》。　　顾谨言打开周易通灵诀，细细翻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瞬间，周易通灵诀周身开始散发淡淡的白光，左手掌心中，水蓝漩涡旋转也陡然加快，吸引著它，朝漩涡中心飞去。　　顾谨言放下书籍，心中激动，难以言表。　　虽然还不知道书籍进入水蓝漩涡，会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已经发觉了这水蓝漩涡的秘密，早晚能将其弄懂。　　只是眼下，这本书还不是他自己的。　　虽然这书店主人，似乎不甚在意这些书籍，他就算偷偷弄丢失了，主人可能也未必能发觉。　　但这有违顾谨言本心，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欲修儒道，先正其心，心不正，还忘想修习儒门大道，岂不是笑话？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是故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你做的事虽然可能瞒得过别人，但是瞒不过自己的心。　　当心已蒙尘，再想擦拭干净，就没那么容易了。　　顾谨言拿起《周易通灵诀》，又走到收藏有《破躁经》的那一列书架，同样测试了一次，结果是同样的效果。　　水蓝漩涡蓝光大放，吸引书籍，朝漩涡中心飞去，书籍随之缩小。　　于是，顾谨言不再测试，直接拿起两本书，走到柜台前，询问道：“掌柜的，这两本书多少钱？”　　“哦？”　　瘦小老者抬起头，打量了一眼顾谨言，又望了一眼他手中的书籍，眼神似笑非笑，伸出一只油腻腻的手指道：“一百两银子！”　　“什么，这么贵？”　　顾谨言吃了一惊。　　知道这个世界书籍贵重，但是也没有料到，贵重到如此地步。　　两本明显不算太重要的书籍，竟然卖出一百两银子的天价，再看看四周地板上，四处凌乱摆放的不下几十本书籍，顾谨言只觉一阵热血上头，差点当场就想撸起袖子，暴揍那老头一顿。　　可惜，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尊老敬贤，而且也实在毫无道理可言。　　因为书籍是店主自己的，他爱如何做便如何做，顾谨言并没有因此指责的理由，只能强忍了下来。　　他放下书籍道：“抱歉，我暂时购买不起，等我筹够了银子，再来购买。”　　他转身朝书铺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又回过头，劝谏道：“掌柜的，虽然这些书籍是你的，如何处置我本不应多言，但是放任虫鼠这样糟蹋，似乎有些可惜。”　　“如果您愿意，小子愿意空闲时候，免费过来帮你打理。”　　“哦？”　　老者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你是心疼这些书？其实大可不必，我这么做自然有原因，你看不出来我也不怪你，只是……”　　“嗯……”　　忽然，他似是想到什么，脑海中浮现刚才顾谨言站在书架中心，周身白光隐隐，震散四周空气中粉尘的那一幕，却陡然改变了话头：　　“算了，年轻人勤快，爱收拾，也不算缺点。那就依你所言，你若有空，便过来替老头子打理打理书籍吧。我也不白享用你，每月算你一两银子，你看如何？”　　“好。”　　顾谨言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　　他出来本就是为了赚取银子，填饱肚子，万万没想到，东逛西找没有半点门路，竟意外在这间不起眼的书铺中找到了一份工作。　　打理书籍是他所愿，能因此赚到银子更是意外之喜。　　怀著感恩的心情，他弯腰朝老者鞠了一躬：“谢谢掌柜，那小子明日再来。”　　说完话，这才起身，准备转身离去。　　只是在他抬起头时，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老者身后的肩头，慢慢爬出一只胖墩墩，肥呼呼的小虫，那小虫浑身晶莹，肚子里透出明亮的白光。　　“这是？”　　顾谨言心中惊讶，还未再看，便看到那只白虫陡地飞到桌面上的一本书籍之上，张开利牙小齿，咔嚓咔嚓，便将顾谨言刚放在那的《周易通灵诀》咬出几个破洞，然后咔吧咔吧就把刚才那些咬出的碎纸吞进了肚子里。　　顾谨言心在滴血：“……我的书！”　　他只觉一阵血压上涌，刚想叫那掌柜的将白虫赶走，却见他只是笑眯眯地打量著这小虫，满脸宠溺，竟对它如此啃食书籍的行为视如不见，不由一时哑然。　　内心有万千疑惑，不能排解。　　瘦小老者抬头，见他仍未离去，便随意摆了摆手：“怎么还没走，明天再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