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取舍之辩
的京城北方联合足球俱乐部,主力球员基本月工资平均三千多,拿满奖金,年收入应该能过五万。在同级别联赛里,算是中等偏上水平。
与之相比,国内平均月薪五百左右,京城高一点,刚过千。
想想现状,金尚默然不语,有心要怂恿老爹加注赌一把,但又怕年底升级失败而打了水漂。
“阿尚,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憋着一团火呢?你的心很大,很大!”
“辛辛苦苦守业,还不是为了给子孙将来败家准备的?”
“想做事,先做人!青训营每天辛辛苦苦练球的孩子,不是筹码,是希望;对朋友,需义气相交;那些部下,不能亏待。我们俱乐部虽然实力一般,人气却十分火爆,你知道为什么吗?”
“确实,我们跟不上时代,不是那些草莽英雄的对手,但是,我们有温度,有家,还有人情味,那是钱买不来的宝贵财富。”
“我希望你将来能出人头地,但我更想逢人就吹嘘儿子如何了得,闻者纷纷竖起大拇指,宛如七年前,我在球场向数万家人介绍我的天才儿子的时候那般得意。”
“你……多久没去球场看球了?”
让金尚有些无言以对的话,随着金时说完,一团金色光球凭空浮现,正面击中了金尚的胸口,配合金扫帚,从金尚体内顽强地挤出来一个巨大的漆黑如墨的球体,自己取而代之,融入身体。
『拜金主义,功利主义,精英主义!』
接触的瞬间,金尚就明白这个一看就不简单的黑球的含义。
那些互相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的杂念,将金尚心底“要做人上人”的想法,刻画得入木三分。
不管是有钱、有权还是有影响力,说白了,还不是要证明自己高人一等,然后肆意享受美好生活么?
现实如此,将来抱有这样想法的人会越来越多。
“怎么了?”
难得有机会给儿子上上思想教育课,正说得头头是道的金时见金尚脸色不对,不由的问道。
“看来,除了觉醒那次,一般人是不容易看见的。”
“金扫帚起作用了?快说说……”
金尚心念一动,操纵着金扫帚想要将黑球炼化,却发现无法做到,只能消融大半,抹去诸多极端想法后,提炼出大量金色能量,灌输到金尚体内。
缩水了许多的黑球,颜色变淡了许多,如灰白色翻滚的云雾,返回身体内部,沉入了脑海深处。
“金扫帚总的来说,还挺有用的。我试着相信您那一套,但是发现,原来的一些观点依然很顽固。”
“这代表什么?”
“我被你说服了,但没有完全说服。打心里觉你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有选择地听从吧。”
接下来,金尚将目前总结的规律大致解释一下。
如果将金扫帚的主人视作皇帝,每天从外界获取的资讯和交流信息就如大量的奏折。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压根没法在有限的时间里,完全查看并处理并批复所有的奏折,这个时候,就需要辅佐(草拟决策)的内阁和披红(代帝盖章)的司礼监来协助。
这样一来,皇帝的处理国事的效率无疑会提高很多,而且不用在低效的垃圾文书上浪费时间。
对金尚来说,金扫帚就相当于秉笔太监和内阁首辅的结合体,在关于自身,关于家这个层面,当真是助益良多。
听完金尚生动形象的解释后,金时沉默了一会,后希冀着问道:
“你……觉得能发挥效用的‘家’的范围在哪?”
金尚早有所料地答道: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很多很杂,让我触动不少。最大的感慨就是‘人生何处是归途,吾心安处是吾家’。”
顿了顿,让老爹消化一下,金尚紧接着自顾自地说道,
“还记得在老家伙面前我夸下的海口吧?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我都不了解,他们凭什么帮我?”
“你明白就好,我就怕你顺风顺水惯了,忘了脚下的艰难险阻。”
“放心,我不是听不进好言相劝的人,你还是我老子,你都不信,我就没人可说心里话了。”
话说回来,关于要不要给球队继续追加投资,努力升级的事,金尚的意见是按部就班地来。
做人,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做生意,大而不强,肯定经受不起风吹雨打。
先做强,再做大,稳步前进;先做大,再做强,就是一条不归路,不成就死。这个年代,可没什么风投融资兜底,烧的都是自己的血汗钱。
“会不会耽误你的计划?”
“没事,一年还等得起,两年也不算太晚。”
金时见儿子一副善解人意的态度,也有些无奈,原本想着卖几件古董填进去,却被金尚给阻止了。
“是我先前想岔了,不该催着您干超出能力的事。”
一百万,老金虽然有些肉疼,也还拿得出来,再加一百万咬咬牙都不是问题。难就难在每年拿出这么多钱打水漂,就很吃力了。
有多大胃口,端多大饭碗
“今年砸一百万,升级了,球员教练加薪续约,一应开支势必水涨船高。我相信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