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明明明月是前身,回头成一笑,清冷几千春
出金陵,可实则都在金陵周围活动,一但有机会,定然不会放弃抢夺这颗毒珠。”
果然是毒珠,陆斩第一次看到这颗珠子时,就知道用这珠子炼毒定然事半功倍,没想到竟是颗天生地养的。
至于黑水宗撤离的事情,陆斩也心知肚明,撤离自然是撤离的,但撤离的只是明面上的邪修,暗地里不知道藏着多少。
比如许择礼,若非是他在秘境里的暗示拉拢,谁能知道那家伙居然是黑水宗的人?
“多谢提醒,我心底有数。”陆斩客气的道谢。
“日后在黑水宗的魂碗里,我们互相帮衬一下。”凌皎月觉得陆斩很有做卧底的潜质,原本的四号都没察觉到,三号已经换人,互相打个掩护,能减少暴露机会。
陆斩笑道:“这是自然。”
凌皎月淡淡笑了笑,似是心情不错,又从储物戒指里面掏出一本蓝皮书。
“这是本符册,里面记载着诸多符箓画法,若你将来有幸入门,或许可以根据这本符册摸索。且记画符如修炼,念头通达、融会贯通,才是正道。”凌皎月将蓝皮书放在桌上,朝着他抱拳行了一礼:“感君相助,后会有期。”
陆斩望着她欺霜赛雪的脸庞,道:“且慢,我有东西给你。”
凌皎月驻足原地未动,便见陆斩拿起朱砂笔,取了墨,站在桌前开始画符。
随着他的动作,似有金色光芒融入符笔之中,一阵微风自笔尖蔓延,将周围的符纸吹的哗啦啦作响,
他长身玉立神情自若,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脸颊,如梦似幻,手下画符一气呵成,哪有先前的生涩模样?
凌皎月玉一般的脸庞终于有了动静,她望着眼前玄衣黑发的少年,银杏叶落在他的肩头,他似乎浑然不觉,只是泰然画着符。
朱砂墨画规整的画在符纸之上,竟是张正儿八经的辟邪符。
凌皎月丰润的唇微微张开,心底有股莫名情绪化开,最后皆变成惊讶。
他…他竟然用了一天时间,就画成了?
“此行再见不知何时,云水宗山遥水远,望卿珍重。”陆斩双手拿起符箓,递到她的面前。
凌皎月凝望着他许久,心底才平静少许。
这便是坊间盛赞的少年,开辟出夜医新体系的少年,她原怀疑过他浪得虚名,但此时此刻,她彻底改观。
而转念想想,她勉强算是这位天才的师傅,如此一想,更觉快然。
“山高水阔,必有再见之时,珍重。”凌皎月接过来那张符,拿着自己的长剑离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倒映出纤细萧索的身影,她一步一步走出宅院,待行至大门时,她回头看了看,眉眼似乎有些笑意,很淡,被清风一吹即散。
明明明月是前身,回头成一笑,清冷几千春。陆斩望着她的身影,想到楚晚棠离开时的情景,何其相似。
天空中乍起一道蓝光,那是凌皎月的长剑,她御剑而去。
待白裳消失之时,黄昏最后一抹余晖也消散在地平线。
夜晚来临了。
……
烛影摇晃,灯芯偶尔爆出火星。
凌皎月走了,对陆斩并未有什么影响,只是那间厢房又变得空落落的。
云雀大王蹲在书桌上,身下压着张宣纸,手里拿着笔不断写,歪歪扭扭的“太”字终于写出,它兴奋的瞪大眼睛:“我写出来了!”
陆斩合书看了它一眼,自凌皎月走后,小雀儿就想学字,白天时凌皎月虽然未说什么,但敏感的小鸟感觉到了对方的鄙视,它立志要学有所成,等到化形后成为儒道大家。
烛芯被火烧的通红,照着宣纸上的字。
陆斩问道:“这个字念什么?”
“大。”小雀儿得意的昂首挺胸,觉得自己学的甚快。
陆斩摇头:“大没有点,你这个多了一点,念tai。”
“为何多了一点就要念tai?你们人类的字好奇怪。”
“重写一遍。”
不多时,歪歪扭扭的“夫”字出现,并非它写错,而是握笔不够端正,写的时候墨点晕染,它道:“这下没错了吧?虽然上面多了一个墨点,但应该不是tai了吧?”
“嗯,现在成fu(夫)了。”
“为什么又成fu了?”
“因为中间横着多了一点。”
“那如果中间多一点呢?
“那就成了天。”
“你们的字好麻烦,学不会,好生气。”
“我也好生气。”陆斩将手中书丢到桌上,叹了口气:“我是教不了你了,等你化形后我给你找个女学究教你吧。至于现在,你还是别想这些事情了,每日坚持吐纳修炼,或许比学认字简单。”
云雀大王有些沮丧,一只鸟儿竟然露出人的愁态,却见陆斩站起身来,它忙的问道:“你去干嘛?”
“解剖猫妖。”陆斩丢下一枚灵果:“吃了吧。”
云雀有些遗憾:“我还想骑着猫儿玩呢。”
“一只死猫有什么好奇的,活猫又不敢骑。”又菜又爱玩。
陆斩来到对面厢房,厢房里面没有床铺摆件,只放着一张大桌子,周围有许多解剖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