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 我也要去
且说闻仲在营帐内,是坐立不安,内心之担忧全部表现在脸上,王变喊了一天,也不见西岐人影,无奈,愤愤回营。
“闻道友可是担心那陈九公和姚少司?”王变见闻仲在帐内走来走去,就知道闻仲在担心什么。
“这都一天了,还不见他们回来,就连报信的都没有,我怎能不忧心!”
要是他们失败了,定会让西岐之人加强戒备,那时再抢,绝对难如登天。
“尽听天意吧!”
一听王变如此说,闻仲心中担忧更甚,天意,他们哪里还得天意眷顾啊!
他是忠心,但又不是傻,虽窥得天意,可他的立场始终站在成汤。
等至玉兔升起,太阴当值,外出接应的黄花山四将才回来,左右一看,四将独少了为首的邓忠。
闻仲见三人稍显狼狈之相,内心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忙上前询问。
“那陈九公二人,可是失败了?”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辛环向前一步,将事情原委说出,得知他们还不等接应,就被杨戬击溃,再联想陈九公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我愧对赵道兄啊!”
闻仲捶胸顿足,只觉得是自己害了赵公明,大哭于中军,王变叹了口气,可又改变不了什么。
二人等了一会儿后,同进后营,来见赵公明,见其鼾声如雷,将其摇醒。
“可是箭书取回来了?”
赵公明惊醒,开口说道。
“赵道兄……”
闻仲瞒不了,将自己派陈九公二人去抢箭书,最后失败之事一一告知。
赵公明将身坐起,二目圆睁,苦笑了两声,最后释怀:“罢了!悔吾早不听吾妹之言,果有丧身之祸!
想吾在天皇时得道,修成玉肌仙体,岂知今日遭殃,反被陆压而死。真是可怜!
闻兄,料吾不能再生,今追悔无及!但我死之后,你将金蛟剪连吾袍服包住,用丝绦缚定。
我死,必定云霄诸妹来看吾之尸骸。你把金蛟剪连袍服递与她。吾三位妹妹见吾袍服,如见亲兄!”
道罢,泪流满面,猛然一声大叫:“云霄妹子!悔不用你之言,致有今日之祸!”
言罢,不觉哽咽,不能言语。闻太师见赵公明这等苦切,心如刀绞,只气的怒发冲冠,钢牙挫碎。
而那边,哪吒也是护着姜子牙回了西岐,将事情俱同燃灯讲,听到箭书差点被抢,燃灯也是一阵后怕,遂命杨戬和哪吒这几天跟在姜子牙身旁。
哪吒本想说什么,但想到不能让箭书再被抢夺,也只能叹了口气,领了这差事。
次日,
王变再摆红水阵,不过这一次,燃灯却没有闭门不出,因为就在昨日,红水阵的祭阵之人已经有了。
曹宝也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投奔燃灯,没成想自己这是跑来当炮灰的,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既然决定要出战,曹宝也是豁出去了,即便要打,也要打的漂亮。
出了芦篷,战场之上,王变看着曹宝的身影,也是错愕了一下,因为二人是认识的,不过没成想,再次相见之时,双方已成敌人。
“曹兄,你乃闲人,此处与你无干,为何也来受此杀戮?”
“察情断事,你们扶假灭真,不知天意有在,何必执拗。想赵公明不顺天时,今一旦自讨其死。十阵之间已破八九,可见天心有数。”
曹宝此番话,也彻底激怒了王变,骑着仙鹿仗剑来取,曹宝剑架忙迎。步鹿相交,未及数合,王变往阵中就走。
曹宝随后跟来,赶入阵中,王变上台,将一葫芦水往下一摔。
葫芦震破,红水平地涌来,一点粘身,四肢化为血水,曹宝被水黏身,可怜!只剩道服丝绦在,四肢皮肉化为津,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祭阵之人已死,燃灯又将目光放在了道德真君之上,意思明了。
王变看着化作血水的曹宝,难得相识一场,不禁叹了口气,“燃灯甚无道理!无辜断送闲人!玉虚门下高名者甚多,谁敢来会吾此阵?”
道德真君领命,飞出芦篷,红水阵虽然凶险,可祭阵之人让道德真君有了底气,双方僵持不过一个时辰,王变情知此阵不能成功,方欲抽身逃走;可道德真君哪里能让,凭借手中五火七禽扇,直接烧死了王变。
王变之死,也让闻仲心情更加苦闷,十天君如今只剩一人,请来的赵公明又是整日昏睡不醒,闻仲只能闭门不出,高挂免战牌。
府上,石敢当得知哪吒领了护着姜子牙往岐山的命令,心中甚是不愿。
“师兄,你若去了,只留我一人在此,岂不孤单?”
反正他是觉得挺孤单的,虽夜晚能返回西岐,可是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岐山。
“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看着石敢当如此不舍,哪吒心中的那一点情绪莫名散了。
“怎地小家子气了?我就是想和师兄一起,要不我说说,让天祥去,你留下陪我?”
见哪吒不为所动,石敢当苦着小脸,干净可爱宛如瓷娃娃一般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