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逆乱五灵

——情况，有些不对。

听着耳边传来的主神提示声，正在御剑飞行中的亚当皱起眉头。

尽管亚当并未事先前往炎帝神农洞进行实地勘察，但他确实仔细规划了前往那里的路线，并据此安排了出发的具体时间。按照他的计划，抵达目的地应该会有相当精准的掌控，误差不会太大。

然而，就在主神的二十四小时倒计时铿锵作响之时，亚当的感知告诉他，他们与炎帝神农洞之间，仍然存在着一段未曾预料的距离。这意味着他们的行进速度出现了偏差，或是路线上遭遇了未知的变数。

——果然，还是被楚轩抢先一步了吗？但我们现在距离炎帝神农洞起码还有近二百里，若是他将陷井布置在了这么远的地方，那便意味着他寻找到目标地点的时间点，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早……

思及此，亚当心中微微掠过一缕轻微的懊悔，但他几乎立刻便将这种情绪压制下去。他从未放松过警惕，深知当前遭遇的意外局面，唯有归咎于楚轩那超出他预期的智谋。

亚当在心中并未将对手泛化为“中洲队”，在他的眼中，真正值得称作对手的，只有那位以智慧着称的楚轩。面对这位被公认为最强敌的宿敌，亚当感到任何落后都是难以接受的，这不仅是对手的智慧挑战，也是对他自身能力的考验。

亚当的目光移转，望向在最前方带路的蜀山掌门长阳真人等三人。

虽说蜀山出动了三名第四阶的长老级人物，甚至长阳真人自己也亲自出马，但这三人出发之后就与他鲜有交流……偶有交谈，也只是不冷不热。

亚当知晓这是因为什么，出身血脉，门户之见，不管在哪一个蜀山当中，事情总是大差不差。而当下的困境，只能靠自己去解决。

——说起来，这附近的灵气浓度似乎也有些高了，就算炎帝神农洞出世可能会引起天地灵气震荡，但……

然而下一刻，自空间中爆发的庞大五灵之气，使得亚当的瞳孔陡然收缩！

……

“在《仙剑奇侠传》这个宏大的世界观中，不论是辽阔无垠的人间界，还是居住着神与魔的两界，它们的本源都可以追溯到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由清浊之气与五灵之气相互作用，相互融合而成的。”

“这个世界的构建，并非来自梵天的一场幻梦，也不是众生心中交织的幻想。从根本上来说，这里的物质和能量的组成，与我们所知的由宇宙大爆炸诞生的宇宙，其实本质上并无哲学上的区别……”

齐腾一边从母盒中抽出一根类似数据线的能量管道，一边小心地调整着手中闪烁着光芒的符文矩阵。他的动作谨慎而细致，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向郑吒解释着：“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借鉴科学家使用粒子对撞器来模拟宇宙大爆炸的方法。如果能够获得足够的清浊之气与五灵之气，我同样有能力模拟出这个世界诞生的过程……”

“停！我承认我是文盲，什么模拟啊粒子对撞器的，我听不懂。”

另一头，身上已经搭载了十余条能量管道的郑吒紧张地打断了齐腾一的话语：“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这玩意儿不会炸吧？”

“……这已经是你在一个小时之内第十一次问我了。”

“那是因为你已经往我身上搭了十一条线了啊！”

对当初“烈火炖真金”之事记忆犹新的郑吒，此时仍然心有余悸：“我自然要问你十一次！”

“没事的，放心吧，这就是最后一条了。”

听着郑吒怒吼中那微微颤抖的语调，齐腾一苦笑一声，但他手中却丝毫不慢，光芒一闪间，便将这条新的能量管道搭在了郑吒的身上：“地为人间之根基，乃盘古身躯化成，凡人体经脉，在大地中都有一一对应的存在，被称为地脉。”

“地脉与五灵对应，会因天地间五灵的多寡聚散而变动，阴阳交泰，生生不息。而天地间有十二正经，互为阴阳表里，平衡人间阴阳之气。”

“所以要有十二条能量通路？”郑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上的能量管道。

“这些线路只是将你的身体作为中转站使用，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用修真的话来说，就是以你为阵眼，再截取地脉灵气，最终创造出一个近乎自成一界的洞天福地。”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解释，但齐腾一还是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这是唯有你才能完成的工作……毕竟队伍中，只有郑吒你体内拥有截然相反的两种能量。”

“……那倒也是。”郑吒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所以这玩意儿真能达到分割战场的作用，让我单挑天神队的两名最强者吗？”

“正如你所言，我的五灵镇脉图融合了五灵之力，可布下强大的阵法。在这宇宙万物构成的阴阳二元之中，每一物都有其两面性，就好像蜀山内部有着里蜀山一般。正向布阵是一种架构，而逆向布阵则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体系。”

齐腾一调试着手中的五灵镇脉图，颔首承认道：“如此一来，就能将这附近的空间全部纳入我们的支配，形成封闭的结界，即使是开启了四阶基因锁的强者，也无法轻易攻破。”

“据说楚轩想以此确认什么，但详细之处并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