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他身娇体弱16
“清远哥哥,你在哪里,清沅哥哥。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齐鹤边跑边喊道。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正在处理政务的叶清沅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门直接被人推开了,少年直接跑了进来,扑到了叶清沅的怀里撒娇:“清沅哥哥,云翠姑姑说你病了,你哪里不舒服。”
说着,齐鹤就要去扯叶清沅的衣襟。
叶清沅直接将人的手打开了,轻声呵斥:“齐鹤。”
齐鹤瞬间就蔫巴了,嘟囔着说:“你看着中气十足,哪里有生病的样子,合着是云翠和太子一起来诓骗我,好不让我来纠缠你。”
叶清元:“不是这样的。”
齐鹤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蹬腿一边嘟哭嚎:“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结果是骗人的,你就是不想见我……呜呜……”
叶清沅瞬间头疼起来,但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云翠知道自己不愿意见齐思慕,为了不得罪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子殿下,所以给自己编了个病体抱恙的谎话,谁曾想,碰上这小子了。
看着齐鹤耍无赖的样子,叶清沅踢了踢齐鹤的身子:“起来,换个地方坐。”
齐鹤眼圈一红,一脸控诉地看着叶清沅:“你……你竟然嫌弃我碍事,呜呜……你这个大猪蹄子,你忘记你是怎么答应我皇兄的吗?呜呜……”
当年皇帝知道青州发生的事情后,害怕齐思慕记恨他,在齐思慕去边疆后,做主将齐鹤养在了占星台,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在大齐,兄终弟及也是有的。
叶清沅:“……”
谁把这个鼻涕虫给我弄死,他不要了。
齐鹤见叶清沅默然的样子,哭的更大声了:“你竟然还无视我,你都不哄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小娘子呢,没有办法丝毫王爷的自觉。
叶清沅一脸心如死灰:“……”
门外的云翠有些尴尬,她悄咪咪地抬头去看齐思慕的脸色。
“太子殿下……”
“嗯。”
齐思慕站在门口,听着齐鹤痛哭流涕,脸色谈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齐思慕心情很是复杂,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若是自己敢这样死缠烂打,定然会被叶清沅直接丢出去,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打吧。
可是叶清元对齐鹤却是这般纵容。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哭声停了下来。
只见叶清沅一脸无奈地蹲下身子,用手帕给齐鹤擦干净眼泪,哄道:“鹤儿,我没有生病,都是逗你玩的,也没有不想见你。”
齐鹤抽了抽鼻子:“真的吗?”
叶清沅点头:“当然是真的。”
齐鹤:“那你还能陪我习字吗?”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些起来,将昨日的那本诗集拿过来?”
齐鹤破涕为笑:“好!”
没有生病。
逗你玩。
没有不想见你。
……说到底,叶清沅不想见的只有自己罢了。
门外的齐思慕身体僵硬发冷,当年在青州的箭伤隐隐犯痛,嫉妒快要烧尽了他的理智,他现在恨不得将齐鹤直接撕碎。
叶清沅何曾对自己这般和颜悦色?
齐鹤,他凭什么!
云翠见此,吓了一跳,连忙道:“太子殿下息怒,我家大人并非是不想见太子,只是……只是近乡情怯罢了。”
齐思慕冷笑:“是吗?”
云翠腿软的不行,硬着头皮说:“小王爷他年纪尚小,又在这里陪了我家大人数载,难免娇宠了一些。其实在国师心里,殿下才是最重要的……”
年纪再小,也已经十六了,自己当年也不过是十五岁。
“云翠,你这话你信吗?”
云翠沉默了。
齐思慕心里苦笑。
他不愿意再忍耐了,齐思慕的手放在了门上,然后,猛地推开了门。
只听云翠一声惊呼,齐思慕看见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阳光透过雕花窗棱洒在桌案上,天真稚嫩的少爷被叶清元拢在怀里,手把手习字。
温暖的光打在他们的身上,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他们似乎在发光,像是一幅唯美的画。
画的是岁月静好里,一个温柔儒雅的端方君子,和一个含笑的少年。
叶清沅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向齐思慕,那包裹主齐鹤的手也随之顿在半空:“太子殿下。”
齐思慕:“国师,许久不见。”
云翠脸色难看地看着叶清沅,叶清沅摆了摆手,示意云翠下去了。
云翠点头,默不作声地下去了。
没人再说话了,以至于气氛僵持冷硬。
这让躲在叶清沅怀里的齐鹤不寒而栗,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清沅哥哥。”
叶清沅安抚道:“乖,咱们把剩下的字写完。”
“嗯嗯。”齐鹤小鸡啄米一般答应下来,却不敢抬头去看齐思慕。
叶清沅心态那叫一个稳,一笔一划,一字一句,硬是带着忍不住发抖的齐鹤写完了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