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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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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次的剧情中都是。

他虽美得登峰造极,却从不真的陷入。

比起爱情,虞洗尘更向往生命。

虞洗尘:“许久未见,我不太记得他的样子了。”

莫白:“啊?这样也送剑?虞师,你不会是被人骗了色相……”

於猎从后面将这小孩一抱,捂住了他的嘴。

“不谈天了。”虞洗尘走到峰中开阔处,道,“剑,杀人之兵。学宫内不许弟子互相比剑,唯恐手中无度,出剑伤人。”

虞洗尘手里松松握着剑,表情、语气,与方才都没有什么变化。

但就是给人一种感觉。

此人是剑修。

那仿佛从喧嚣战场中执剑走过的灵魂一闪而逝,於猎再看去,只看到虞洗尘踏出半步。

於猎听见他道。

“但在通天峰,只要我醒着,你们随时可以找我练剑。”

莫白有些激动,也跟着拔出剑。

这是他第一次拿剑对着别人。

虞洗尘看他紧张,笑了一下,道:“莫白,告诉你一个练剑的秘诀。”

莫白的声音有些颤:“什、什么?”

虞洗尘:“每次拿起剑,都要想如何才能杀了我。”

莫白:“啊?……啊?”

於猎已举剑冲了上去。

*

《行太上剑》入门篇,方便弟子们快速上手,画了许多剑技与组合动作。

斜切,侧撩,上步直劈,拧身反抽……

莫白观战了一刻钟,从虞洗尘标准得无懈可击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一种恐怖。

明明师兄和师父都用的同样的动作,但出剑的角度,出剑的速度,出剑的力道,甚至剑回撤时撤到哪里,师父都进行了微妙的调整。

这些调整落在剑招上,变成了无懈可击的招式。

师兄完全被师父压着打。

又是当头一剑。

於猎手中的桃木剑彻底脱手,虎口发麻,斜插入地面。

他热汗涔涔,后退半步,努力呼吸调整自己,在思索下一次进攻该怎么办。

这不合理。

会用剑的虞洗尘,这不合理。

之前山洞中的交手还能说是突袭占上风,这次的交手则完全不同。

於猎上一招用了什么,虞洗尘下一招必定是什么。

打了数百招,於猎明明白白地知道对手下一步会出什么招,但落到自己身上,就是躲不开。

只要他动,必定被预判。

一旦被预判,就好像面对一个更精密的自己。

虞洗尘没有剑气,也没有灵力。

剑落在於猎身上,只有木头的力道与惯性。

即便如此,於猎剑袍下,已大片青紫。

虞洗尘收了剑,问道:“莫白,看出了什么?”

莫白将自己的理解说了,问道:“虞师,这是怎么做到的?”

虞洗尘:“桃木有什么特点?”

莫白:“坚硬,耐磨。”

虞洗尘:“与剑比呢?”

莫白恍然大悟:“剑技是照着剑写的,不是照着桃木剑写的。桃木剑太轻了!”

虞洗尘:“善。”

他缓慢地抚摸在打斗中发热的桃木剑,道:“轻了,剑技不完美贴合,就要改。《行太上剑》讲了一种标准,但每个人都不同,你们要自己调整。有的剑重,有的剑轻,有的剑断了,有的剑很软,剑随人起,人也要会用剑。”

莫白点点头。

於猎:“再来。”

虞洗尘:“我需要休息,而且,轮到莫白了。”

太阳缓缓西斜。

接近下山时,峰中的斗剑声才停了。

*

虞洗尘的作息很规律。

早睡,午睡,晚也睡。

昨日因教两名弟子练剑,今日睡得更沉。

书中常说,气不足而多汗,神不足而多眠。

於猎手中持刀,在月黑风高的夜里走进了虞洗尘的寝殿。

他看着床上的身影。

虞洗尘还在睡。

他的睡姿很端正,像他昨日的剑。

睡时,凤眸紧闭,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眼在眼皮下安静地蛰伏。

即使睡着,眼尾也是微微上翘的。

於猎细细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在迟疑。

这种情绪很新鲜。

他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

在一次又一次杀人时喷溅的血雨中,於猎以为自己习惯了。

原来没有。

之前十二次,这人都是怎么死的?

於猎想道。

现在再去回忆,基本回忆不出来了。

他只记得虞洗尘死得很容易。

流出来的血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温热,也不怎么反抗,再加上被树妖折磨得够呛,一刀就死了。

最终,这人会被魔气腐蚀,化作一滩黑血。

如果不是这次虞洗尘拦着,於猎早已完成了入魔。

魔族成长速度极快,他不会是如今稚气的孩童模样,而是被魔气快速揠苗助长,变成那个於猎熟悉的,十分凶恶,二十分冷漠的高大的魔。

他真的经历了入山门、去学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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