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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吐槽着,但手上的功夫却没耽搁,谢旭东手脚利落给孙蔷薇舀了一碗,孙蔷薇昂着下巴收下,心里这才舒服了。
白榆觉得这两人虽然是一开始胡乱凑在一起,但现在看来相处得还挺不错的,孙蔷薇性格是有点任性,但她作得有分寸,不会让人讨厌。
白榆夹起面条吸溜了一大口,面条不是那种细面,有点宽,但也因为这样更容易入味,吃进去后全身暖洋洋的,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红烧肉味浓鲜美,丝瓜嫩生生翠油油的,鸡蛋新鲜嫩滑,这个国营饭店掌勺师傅的做菜水平很赞。
吃完饭,孙蔷薇想去百货商场买些东西,于是两家分头行事。
白榆这才问道:“你刚才回去医院做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江霖对上她关上的目光,心里暖暖的,就好像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没事,别担心,我去问医生有关避孕的事情。”
这年代的人还是保守,白榆担心牵手被人看到不好,好在这会儿大家都在家里吃饭,路上行人很少,偶尔有几个人,也是形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上。
但江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问避孕的事情?”
江霖看着她:“我是想着,我们就生一个孩子就好,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就生这一个,你是怎么想的?”
白榆顿了下:“我想要跟女儿。”
可能是自己两辈子没有得到过母爱,让她产生了一种执念,很想生个软软糯糯的女娃儿,然后把她满腔的母爱都给她,给她所有她童年想要的东西,零食、玩具、漂亮的裙子。
但她也没打算味一直生下来去,如果这胎是个儿子,她打算再拼一回,如果下一胎还是儿子,那她只能认了,封肚不再生。
可若这一胎是个女儿,她就打算后面不再生了,她担心自己也会变成跟她妈一样,对后面的孩子不够疼爱。
江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好,那我们就等孩子出世后再说。”
回到家里,刚坐下不久,邮递员就上门来了。
今天是周末,邮政今天不上班,按道理邮递员这会儿不应该来送东西。
白榆怀着这份疑惑开了门。
邮递员没想到开门的是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同志,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这里有一份白榆白同志的电报,电报昨天就到了,原本昨天就应该送过来,但因为一时的疏忽导致这电报被掉在角落里没发现,不管如何,这都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实在很对不起,请您原谅!”
白榆看这邮递员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看这样子就是个背锅的:“既然电报没丢失,那我也不追究了,不过下次可就不能这样了。”
邮递员耳朵红红的,连连点头:“是是,谢谢您。”
白榆关了门,还好奇是谁发过来的电报,她拆开外面的信封,一看。
下一刻眼睛亮了起来,要不是这会儿怀着孕,她肯定要高兴得跳起来。
土豆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主人高兴,它就高兴。
白榆一把将它抱起来,开心道:“土豆饼,奶奶和念念要过来,你开心吗?”
土豆饼歪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疑惑,样子萌得不行。
白榆没忍住,也没嫌弃它有好几天没洗澡,在它的狗头上亲了一口。
主人亲我了!
土豆饼现在很开心!
土豆饼露出舌头,狗尾巴疯狂摇动了起来:“汪汪……”
“你也很开心对吧?奶奶也过来,我们要赶紧把杂物房给收拾出来,还有要买多两床枕头和被子,突然好多事情要做。”
她高高举起土豆饼,微微仰着头对着土豆饼笑得一脸灿烂,阳光下照在她脸上,明媚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霖买菜回来,一推开门正好看到这画面,他站在门口没动,似乎怕打扰了这美丽的画面。
最终还是白榆发现他回来了,放下土豆饼道:“奶奶发电报过来了,说她和念念今天上火车。”
从天津过来,如果没有意外,大概七到十天左右能抵达。
换句话说,最迟还有十天她就能见到奶奶了。
从京城过来后,这里有江霖,有林向雪,她从来没说过她想念家人的话,尤其是她跟她大哥临走时闹成那样,家在她心里再次被蒙上了一层阴影,让她不敢轻易去想念。
但思念这种东西,并不被人的意志所控制,她想念奶奶,十分的想念。
江霖看向她手里的电报,想伸手摸摸她的头,但举起来才发现手有些脏:“那我等会儿把杂物房给清出来。”
白榆:“那我也来帮忙。”
江霖本想说不用,但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冬日的阳光洒下来,浅浅淡淡落在她脸上,她发丝根上都沾染上了细碎的阳光,脸上的笑容就跟着冬日的太阳一样暖。
在她身后,三只小鸡咯咯叫个不停,愤怒啄着雪糕。
自从雪糕来了后,它们就不再是土豆饼最爱的小鸡鸡,一夜间失宠,这让小鸡们很是愤怒。
雪糕却一点也不怕它们,还时不时跑回去扒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