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宁钊射马
眼看着对方就要往后摔倒,孟弘心一急,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双臂从谭幸儿胸前往她后背兜去。
“啊!”两人摔到了地上,谭幸儿不幸被孟弘压在身下。
孟弘赶紧撑起身体,双膝叉开跪在她的两边。
看着她小小的脸,五官全都挤在了一起,孟弘惊慌失措的摸摸她的胳膊,又扶起她的脑袋。
“幸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幸儿?伤着哪儿了?我看看!”
谭幸儿听到他的声音,才睁开眼睛。
方才由于身体失衡,她的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腰背,当她的指尖摸到背后那些沟沟壑壑的疤痕。
心脏就像瞬间被一根绳子勒紧了,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她哽咽,“我没事,你别担心。”
“那、你怎么哭了?”孟弘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刚才,我蹲得脚麻了。”
“我给你揉揉。”
说着往身后跪行了几步,伸手去捞起她的腿,从小腿肚一点点往上按压。
这些手法都是战场上学来的,伏击敌人的时候,一趴就是小半天,经常出现手脚麻木的现象。
而通过按压,不仅可以消肿,还能促进血液循环。
谭幸儿别过脸,尽量避开他诱人的身体。
如今冬日还没过去,屋里即使烧着柴炉,可这样光着上身暴露空气中,还是会冷的吧。
既然这么爱,当初为何要退婚呢。
指望从这个闷葫芦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想来有些难。
那就暂且放下这个让人难过的话题吧。
“我没事了,你快起来,别着凉了。”
挣开孟弘的手后,谭幸儿从地上站了起来,顺势拉了他一把。
许是拉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孟弘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
谭幸儿将他按回床上,然后替他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咚咚咚。”
谭幸儿听到敲门声,慌慌张张的从孟弘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神情紧张地看向门外。
孟弘不甘心,又拉了回来,这时候知道害怕了?
可惜,已经晚了。
“谁啊!”语气中透着不耐。
“少爷,管家让奴婢给少爷添两个热菜。”
“进来!”
婢女端着盘子,头压得低低的,几乎是九十度弯腰状态。
方才从少爷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意,她只能畏畏缩缩的将盘子端进去。
还没靠近屏风,就听到孟弘说,“放桌子上。”
“是!”
等婢女出去后,谭幸儿才蹑手蹑脚走出屏风外,将托盘端进来。
“少爷,再不吃,饭菜可就冷了。”
“吃吃吃,我俩一起。”
“好!”
天空灰沉沉的,厚重的云层随着劲风缓缓移动,仿佛蒙着一层浮动的纱布。
云层下,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映入眼帘。
与其说它是权贵的府邸,不如说它是国王的城堡,整座建筑都是由一块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头,垒砌而成。
墙上还留了了望口和射口,城墙上站着一排排手拿长矛的士兵,两扇厚重的铁门,足足一丈高。
(古代一丈等于现在三米多点)
渝北王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而他的身旁,还站着一名十多岁的少年。
少年手持着弓箭,对着底下奔跑的马儿,将弓拉满。
青涩稚嫩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渝北王看得满心欢喜。
他六个儿子啊,为了他的野心,为了向皇上和皇后表忠诚,他的儿子们死的死,伤的伤。
如今,只剩下这个小儿还算健全。
所以,他毕生的心血,一大半都花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当然还有一半,花在了太子身上。
只希望有朝一日,完成宏图大业时,太子不要记恨他。
渝北王扶着少年的肩臂,指着马儿说,“钊儿,放箭!”
少年瞄准马儿射出一箭,箭脱了弓,直直奔着马的脖子去,最后却从马的肚子下方掉落在地上。
“吁~”
马儿受惊,昂首长啸,马车上的车夫也及时勒住了马。
“老爷,是渝北王。”
车夫对着车里的人说道,他声音颤抖,惊魂未定。
方才差点就翻车了。
车里的人掀开帘子,抬头看了一眼城墙,“没事,这儿停车吧,我自己进去。”
少年看着马儿依旧安然无恙,他的肩膀顿时松懈了下来,“阿玛,钊儿射偏了。”
箭术这块,他还比不上那个双腿瘫痪的哥哥。
渝北王看着马车上走下来的人,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没事,马虽然没被射中,但是马车上的人,已经受到了你的影响,你再接再厉,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钊儿谢谢阿玛的抬爱!”
宁钊收了弓,双手抱拳向渝北王行礼。
他虽为庶出,也是最小的儿子,但因为他的五个兄长都未得善终,所以,阿玛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最近,还请了太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