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都教练使
夏绥兵其实从他们离开夏州的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这简直算的上一场闹剧了,这些士卒有极强的战斗素养,也能迅速发挥出极强的战术能力,但在战略上则极度愚蠢,没有头领,自行其事,可以说是自取灭亡。而这也是晚唐各个藩镇的缩影,虽有强兵,但无远见。
广明元年9月,夏绥兵因调往凉州无有赏赐,发动兵乱,攻打凉州,但凉州未克,夏绥兵无粮溃散,旋即被凉州防御使翁郜平定,五千夏绥兵死伤千余,余者皆被俘,无一逃脱。
一场兵乱在这寥寥数语中,被上报给了朝廷,张延礼将所有功劳归于防御使翁郜,不过也没人在意。
不过等这份奏报被上报朝廷,朝廷诸公心忧黄巢战事,无人关心,被搁置一边,对此,张延礼倒是无所谓。
而结束了这场晚宴,张延礼又继续回后院抚慰妻妾了,今夜轮到鲁玉、崔玉这对姑嫂了,对于她们二女,张延礼很少只单独宠幸一人,向来都是一起大被同眠。
鲁玉成熟有韵味,崔玉娇憨带点天真,各有特点,身体上也各有千秋,到让张延礼享受不已,一夜春色,自不必多言。
第二天出门,张延礼感觉脚步都有点虚浮,看来这段时间天天慰劳妻妾们,有点累坏了,是该节制下,还是喝点鹿血补一补。
没思考多久,张延礼想了想,还是先弄点鹿血吧,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有段禁欲的日子。
凉州兵乱一平,防御使翁郜马上消停了不少,只是偶尔派遣自己的幕僚到地方上任职。
而张延礼手中极其稀缺文官,对于翁郜的人都大方使用,直接任命,未有阻拦,只要对方的人不进入军中,赤水军还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些许文官,没多大影响。
不过翁郜也不是彻底死心,凉州兵乱一个月后,凉州长使折逋葛支就深夜求见。
张延礼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接见了他。
而折逋葛支一见到张延礼,就连忙下跪道。
“禀指挥使,防御使深夜相召,表示如吾投靠于他,作为外援,他愿意放吾回去,继续统领六谷部。”
“属下不敢隐瞒,特来禀报指挥使。”
听到折逋葛支的告密,张延礼却不感到奇怪,折逋葛支虽然打仗不行,但临机决断,还是有点魄力的,如今凉州的局面,他相当清楚,自然不会投靠无兵无势的翁郜。
最近连张延礼对他的控制都松了很多,实在是六谷部已散,他这個曾经的大论已经没多少实力和威望了,就剩一个千户,里面的好几个百户也是嗢末人,若是他扯旗造反,光这个千户内部都不一定有多少人跟随。
而张延礼奇怪的是,翁郜怎么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别说折逋葛支无权无势,就算折逋葛支真的有实力,不怕出现当年西晋成都王司马颖释放匈奴刘渊之祸吗,六谷部若有实力,怎么可能听从他一个无兵无权的防御使。
想不明白这一点,不过一些没脑子的上位者干的蠢事也不少,张延礼倒也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
“折逋长史深明大义,某已知晓。”
“长使可继续虚与委蛇,若防御使有何想法,不妨报来。”
“吾听闻长使幼子尚未婚配,石都头有一妹,也尚未婚配。”
“若汝二人有意,吾倒乐意当个媒人。”
张延礼顺口安排下去,至于联姻一事,他之前有过这个想法,如今正好顺势提了出来。石秀林当时是沙州三百人中的队正,属于铁杆心腹,但其家境贫寒,所以弟妹婚配一事耽搁了下来,他现在最为着急此事。
而折逋葛支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相当不错,主动融入赤水军中,而其幼子在亲军右厢为亲兵,张延礼也见过,为人尚可。
让心腹将领亲属,与投靠而来的豪酋亲属联姻,确实能加快内部的融合过程,消除内部一些潜在和隐形的隔阂。
可惜父亲张淮深生的都是儿子,他们嫡兄弟六人,只有一个嫡妹,视若珍宝,当然不可能拿来联姻。若是有几个庶妹,再来几个堂妹和表妹,那就方便多了。
不过,尽管只是石秀林之妹,折逋葛支仍然大为满意,连忙说道。
“如此,就谢过指挥使了。”
对他而言,这是个非常好的开始,说明赤水军也开始接纳他们部族,他们折逋氏不再是被抵制排挤的吐蕃部众。
这边张延礼不过顺手而为,就破了翁郜处心积虑的结果,对方没什么实力,单纯靠一个朝廷名义,关键现在朝廷根本制不住地方藩镇。
若不是张延礼并不想撕破脸,还想借朝廷这块虎皮,早就随意处置他了。
不过,目前大家还能维持基本的体面。
至于监军田守业,这段时日不断来催要财货。而张延礼就算现在有,也不会白白送去,最后便宜了黄巢。所以,这段时日,张延礼一直避而不见,推脱说到年底再解送财货上长安,田守业这才罢休。
而除此以外,赤水军又加了八百人,如今变成了一都七团1400人的规模,远远超编,不过不需要赐予土地的辅兵,自从秋粮收获之后,这些人张延礼还是养得起的。
而原先被闲置的周融,张延礼也给了他新的职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