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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安燃对面宿舍。两人互相串过几次门互相熟悉了一点。平常没事会偶尔吃饭。

因为马塞诸州是产粮大洲，又有天然港口。所以，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食堂是便宜又好吃。自助只需5刀。

安燃来了点炒意面、小料区的芝士丝、辣椒面、龙虾披萨、火龙果酸奶。走动另一个区，他发现蒜蓉鸡腿只剩下了了三个。前面的猫系异变者盘子里装了十个。

安燃眼疾手快把剩下的鸡腿夹进盘子。本国来的大厨正在翻炒下一锅。一般，一个星期只会有一天是这位大厨值班。所以，今天抢不到就要再等一个周。

少年动动手指，目光撇着大厨手中倒腾的锅。

鸡腿热气腾腾，大厨撒上了一把芹丝和白芝麻。

快做好了。

安燃掩饰性地左手挡右手。

下一刻，空间薄膜被手破开，两只鸡腿掉进锅底的黑洞然后出现在安燃的盘子中。

完美。

安燃找到利亚姆的位子坐在旁边。利亚姆今天穿了一身实验室的白大褂，实验室的护目镜被他顺手带到餐厅撂在餐桌上。

利亚姆看了看安燃餐盘里的食物，用汤勺指引着安燃看他的盘子。

“安燃。金枪鱼要来点吗？”

利亚姆用餐刀切了一片胡萝卜色的鱼肉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吃起来。

“谢谢。我还是不太喜欢吃金枪鱼。”

利亚姆：“啊。那可真是遗憾。这次的金枪鱼在四大海域里长成的。是我吃过味道最鲜美的鱼。k国米其林三星餐厅的炸鱼薯条用的也是这种鱼。”

利亚姆陶醉地又吃了一片，细细咀嚼。

“四大海域？”

安燃用叉子卷起手中的意面塞进嘴里。他倒是对金枪鱼怎么在四大海域里成长有了兴趣。

“你不知道吗？”

利亚姆很惊讶，屁股离开凳子凑近安燃。

“你们国家的一艘渔船，”利亚姆挤眉弄眼，安燃能看见他的雀斑在眼前晃来晃去。

“排水量十三万吨的淡水渔船，每年会从清水市出发。会载着鱼苗走入深海。一路走，一路利用海里的沙丁鱼资源养殖金枪鱼。开到哪个国家的港口就会卖出一部分。”

“这次开到了马塞诸州的港口，超好吃的啦。”

利亚姆插起鲜美的金枪鱼尾巴送进口。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安燃托腮，舀了一勺酸奶。

“可能是忙着高考没注意到它下水的新闻吧。”

利亚姆：“噢。说的我都有点怕你们的高考了。”他可是保送进来的。

安燃：“最近药物开发实验怎么样？”

利亚姆皱眉：“不太好。实验室的新助手说他遇见幽灵了，整天神神叨叨。让他去冲个容量瓶都干不好。把容量瓶都打碎喂给了垃圾桶。”

利亚姆说着苦恼地揪头发：“我原本很看好那个助手。谁知道身为调查员预备学生竟然会怕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他说的经常出没图书馆和人工湖附近的幽灵我去找了。根本没有。”

“污染度检测器也没亮。”

“咳咳。”安燃被辣披萨呛了一口，利亚姆口中的幽灵好像是他。

因为那个天文系的富二代学长经常半夜翻窗户回来，睡眠浅的安燃非常容易被吵醒。所以就瞬移到人工湖那边散步或者到图书馆踩点看怎么把《死灵之书》给还回去。

利亚姆炫完饭后水果，等着安燃吃完。顺便问：“阿尔伯特教授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吗？”

安燃：“不确定，我估计一年都回不来。”

利亚姆：？？

安燃为利亚姆困惑的表情解疑。

“k国那边要重新修订《圣经》。老师作为评委一时半刻不能离开。顺便参加红衣主教举办的文学风向拟定大会。”

“very good！”

利亚姆竖起大拇指，他是真心实意的。相比安燃的自由，导师履历的光鲜亮丽。利亚姆受够了弗朗西斯的狗脾气。

弗朗西斯摩根今天再一次在实验室喝酒睡觉。

*

我并不觉得很好。

安燃面无表情装作认真的样子听着屏幕里的老师喋喋不休。语速快的能让两片嘴唇冒火。

阿尔伯特威尔玛斯，犀利尖刻的文学评论家兼文学历史研究学者。头发已经全部变成灰白，发际线向后脑勺延伸。

眉毛也是白的。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透过两块圆镜片射穿屏幕打在今年的四个新学生身上。

“伊丽莎白，《埃及通史》作者是谁？回答我的问题。”

“啊？嗯。”

五块屏幕里的一块，棕发女生打开麦克风吞吞吐吐。她先是撩了一下大波浪，又低头离开屏幕。期间两个眼睛直直的。脖子却能扭到90度以上。

“教授，您等一等。我找找。”

阿尔伯特：“找什么？”

“找手机啊。查答案。”

伊丽莎白说的一脸理所当然。其余两个学生连同安燃都忍不住笑出声。

阿尔伯特滑到气管的润喉茶喷了出来。他用纸巾擦掉胡子上的水，呵斥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你这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