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群众
宁点点头,看向何春雨,道,“春雨,你说这个,是不是就叫做没有自知之明啊。”
何春雨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叶婉宁的意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婉宁你说的没错。”她故意拉长了声音道,“这个啊,就叫做没有自知之明。”
她也是受了田娟的气颇久,忍不住嘲讽道,“田嫂子,你又不是霍团长的谁,你这么关心霍团长的终身大事干嘛?”
换言之,霍骁选谁都不干她鸟事。
哪怕霍骁终身不娶,或者找块石头当老婆,那都跟田娟这个外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何春雨道,“难不成你有人选要介绍给霍团长啊?”不然这么关心霍骁的事干嘛。
话音刚落,就见田娟的脸色变了变。
何春雨突然想起,以前是有听说过,田娟要将自个堂妹介绍给霍骁的事。
她撇撇嘴道,“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贬低叶婉宁,霍骁就能看上田娟堂妹吗?
何春雨真搞不懂田娟怎么想的,只能说,这非正常人的脑回路,她搞不懂。
何春雨想通关窍,嫌弃地看了田娟一眼,拉着叶婉宁,拔腿就走,“咱们走,别理她。”
留下田娟一个人在原地,气得跳脚,臭骂一通。
可叶婉宁和何春雨一句也听不见,两人已经走远了。
走出一段路了,何春雨才跟叶婉宁说,“婉宁,你别介意,田嫂子那人就是这样,八卦得不行。”
叶婉宁点点头,“看得出来。”她道,“估计你们军属大院上方飞过一只蚊子,她都得薅下来,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何春雨被她逗得笑个不停,“你真风趣,不过,形容的非常贴切。”
叶婉宁道,“这位田嫂子跟我想象中的军属不太一样。”
她想象中的军属,应该都是十分热情大方,又很朴素,耐得住寂寞的一群人。
没想到还有田娟这么八卦又刻薄的人在。
何春雨左右张望一下,小声地道,“你别看一个个都叫军嫂、军属的,好听得很,实际上跟乡下地头那些碎嘴婆子没什么两样,事多得很。”
除了田娟以外,整个军属大院,奇葩的大有人在。
叶婉宁理解的点点头,再是军属,那也是人。
有人就有江湖,人多的地方,矛盾也多。
就拿红旗公社来说,整个公社就那么大点地,就那些个人家,家家户户,谁不知道谁啊,今天你家母鸡下了个鸡蛋,明天半个公社的人都知道了。
想来这军属大院也差不多。
又走了一段路,经过了好几栋二层小楼,叶婉宁忍不住问,“春雨,霍团长家在哪啊,到了吗?”
何春雨:“霍团长家住在四十八号,快到了,你别急……哎,到了,就是那儿。”
叶婉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一栋院子里长满了瓜果蔬菜的二层小楼。
那院子宛如一个缩小版的菜园子,茄子和长丝瓜爬在架子上,争先恐后地向外延伸,肥沃的红土地被格成一畦一畦的,上面种着刚长出缨子的萝卜,翠绿可爱,西红柿的苗把地皮都拱裂了,白菜挤得没缝,向四周舒展。
叶婉宁看着这一片喜人的翠绿,心里头就舒坦得不行。
真没想到,这霍骁居然是这么有生活情.趣的一个人,瞧瞧这一院子的瓜果蔬菜,照料得多好啊。
叶婉宁刚准备推开四十八号院子的大门,就被何春雨给拦住了,“婉宁,你干啥呢,那是郑团长家,霍团长家在这。”
说着,何春雨拉着叶婉宁走到另一栋二层小楼跟前。
这栋二层小楼跟刚才那栋二层小楼样式一模一样,毕竟是部队统一建造的嘛,但是小楼前面的院子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眼前的这栋二层小楼,院子里长满了等腰高的杂草,荒草丛生,一些杂草长得歪七扭八,有的已经枯死了,从枝叶到末梢都是那白惨惨黄凄凄的颜色。
叶婉宁:……
不是,这是人住的地方?
她十分怀疑,那位霍团长每次回家,都要用镰刀开辟一条道路。
叶婉宁决定再抗争一下,“你不是说霍团长家住在四十八号?”
她扭过头去,又认真地看了几眼荒芜院子前面的门牌号。
没错啊,是四十七号。
那种满瓜果蔬菜的院子才是四十八号。
何春雨也看见了,她嘴角抽了抽,“这谁干的。”
她把荒芜院子上的门牌号拿下来,跟隔壁种满瓜果蔬菜的院子的门牌号调换了一下,“这才对嘛。”
叶婉宁:……
何春雨叉着腰,生气地道,“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两家的门牌号给换了,这不是故意让人认错嘛。”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群小孩嘻嘻哈哈地跑过去,将霍骁家不远处的两栋二层小楼的门牌号给对换了。
叶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