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子,伸出手抹干净脸上的泪,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便一个抱着孩子,一个人拖着两箱行李下了楼,中途玛蒂尔达小心翼翼的提出想要回去家里一趟拿点东西,但却被希耶娜谨慎的否决了,原本性格叛逆小姑娘一改以往作风,也没有多问,乖乖听话的没有回去。
坐在计程车里,玛蒂尔达透过车窗,用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看着外面她曾住了许多年的老式公寓楼,视线移动,不期然的便对上了一个男人的眼睛。
是住在同一个楼层的那个邻居,想起今天早晨两人之间简短的对话,玛蒂尔达遂向对方点了点头,随着车辆启动,恍惚间她仿佛感觉到某种命运在离自己远去的错觉。
的确是错觉吧。
名叫里昂的职业杀手就这样站在窗前,静静的目送着那个今早还曾与他打招呼的女孩就此远去,接着便低头继续侍弄起了自己的盆栽。
生活是否永远艰辛?还是仅仅童年才如此?*
总是如此。*
……
接受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希耶娜忍痛选择了一处价格稍贵,但治安却更好的公寓,为此她甚至典当了即使再难的时候都没有卖过的,她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遗物。
一块金怀表。
凭借着典当的钱,当天他们便入住进了新房,希耶娜和玛蒂尔达一起动手忙里忙外的将房间收拾干净,作为还在喝奶的孩子的诺兰则坐在沙发上安静看着他们收拾,结果中途在希耶娜打开行李箱,整理行李的时候,他就发觉到了不对。
诺兰毕竟不是真正的婴儿,记忆力又很好,因此他清楚的记得母亲有一个外观很高档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块很有年代感的金怀表,据说是他祖父母留下来的。
然而那个怀表现在不见了。
诺兰心底复杂,不难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工作的想法也更加急切起来。
于是当晚诺兰便在哥谭河底睁开了眼睛。
……
漆黑夜色下的湖水仿佛深邃幽暗的空洞一样要将人吞噬,下一秒,一只手骤然自水下破封而出,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诺兰挣扎着从水底爬出来,也顾不得自己此时如同水鬼一般的形象,无视那凄惨的仿佛八爪鱼在满地乱爬的嚎叫声,一把就抓住了岸边钓鱼佬的脚踝,勉强挣扎着借力上了岸。
“啊!!鬼鬼鬼!!上帝这里有鬼!”
诺兰:“……”
他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别叫了,叫的再大声上帝也不会管你,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鬼。”
诺兰一步一步的上岸,接着一边按压的腹部面无表情的往地上吐水,一边对着不远处连滚带爬的人忍不住道:“我以为你敢在哥谭的晚上夜钓胆子会很大。”
结果怎么只是这样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瘫坐在地上的钓鱼佬勉强冷静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回忆着脚腕那冰凉僵硬的触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你真不是?”
“……我真是鬼的话你现在已经被我吃了。”
钓鱼佬想了想觉得也是:“你说的也对,但是你的手怎么好像长了一块……尸斑?”
诺兰沉默了下来,一时竟不知应该说哥谭市民见多识广,竟然连尸斑这种普通人本应不常见的东西都认识,还是应该坦白自己用的这具身体的确死了有一段时间。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气氛也随之越来越紧绷。
穿着裙子的诺兰:“……”
紧张的钓鱼佬:“……”
后者咽了咽口水,握紧了钓鱼竿,随后悲哀的意识到这玩意儿打狗都够呛能让狗退避,更何况是对付女鬼了,而他装着枪的背包被他放在了几米外的地方,他现在腿软的根本够不到。
最终,诺兰在对方越来越紧张的视线下面无表情,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看错了,那是胎记。”
“您……您说的对。”
钓鱼佬几乎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