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你只是游戏而已

绘幽凌说到这里，默默打量起佐助的神色，因为她也不记得六道是否与佐助说过这个事情。

不过，见佐助也微微诧异了一秒，绘幽凌肯定自己这个方向还是对的。

她继续道：“到现在，你已经承受太多了，曾经被复仇填满内心的你，那个布满孤独和憎恨的黑域，我不希望你再坠下去了。”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活在一片光明之中，成为英雄，与鸣人携手共建木叶，不再是沉寂在黑暗的宇智波。”

“这一族的宿命，由你打破，佐助。”

佐助眉宇中满是烦躁，微蹙着眸子看去，低哑如同冷池般的声音冷声反问道：“你看到的这么清楚吗？为什么现在又愿意告诉我了，不怕天谴了，呵。”

绘幽凌淡然一笑：“我身上之前有一个诅咒，不过，会随着辉夜和斩到的离去，那个东西现在对于我，已经无关紧要了。”

提及此事，佐助心中似乎也存有不少疑惑，他低眸，低哑沉重的声音反问：“那个斩…到底是什么人？”

绘幽凌顿了顿，不知道为何怎么变成这个家伙在追问自己的感觉，可是瞥了这个家伙那无法被窥视的眸子，绘幽凌只能挑拣说了几句：“就像因陀罗于你一般，斩就是这样的存在。”

“你的前世？”佐助追问到。

绘幽凌无声抿唇，心中有些无奈，还是回答道：“是也不是，不过我们的轮回，只会是你与鸣人这个时代，换言之，“我”在这个时段轮回了很多次。”

闻言，佐助不悦蹙眉，牙关不自觉紧咬着，他握着拳头，质问般问道：“这样的轮回，才让你那时费尽心思地接近了我们？”

绘幽凌顿住，话说到此处，她也终于明白佐助一直愤懑不甘是何事，她的奸诈和欺骗似乎成了一个刺一般钉在这个人心中。

这样的欺诈在他看来，绘幽凌是否算得上朋友都无法真实分辨。

因为预知和轮回，没人知晓她是否是真心，是否是做戏。

绘幽凌眼眸中似有潮雾升起，她那暖金色的黄金眸子也垂了下去，纤长秀美的素手轻触着那颗湛蓝的晶石巨树，红发轻贴在她的身后，朦朦水雾将这一片笼罩地恍若仙山之境。

只是，唯一在这片区域的两人都背朝这对方，佐助微垂着眸子，看着水面如同镜面般映照自己那清寂的眼眸——淡漠、肃冷。

沉寂许久，绘幽凌苦痛蹙眉长叹，问道：“就那般在意吗？我也许就是为了救赎你们，才这样一次次轮回下去。”

“我能感觉到，那个斩，至少不是这般的人，她的冷意和高傲不会比辉夜这样的人少。”他转身，看着绘幽凌的背影淡漠说道，略顿了顿，佐助又问：“在你心中，我们这些人又算作什么，你心中的朋友，是否也是根据他的未来成就所定义的。”

闻言，绘幽凌身体一僵，气愤咬紧了牙关，却又忽而嗤笑一声，转身，插手看去，周身温韵气雾将她身影遮掩的如同镜花水月中的倩影。

她轻触了触眼前垂下的一截晶石花枝，眼中温和如同一泓秋水，清素惬意的面容挂着淡淡的笑。

也似暗藏锋芒的剑鞘，这道锋芒一展露，如同武士一刀砍来的流光般，只见她温柔抚摸的晶石花枝忽而被她狠狠折了下来，握着手心把玩，那暖黄流光的眸子似映照山河的秋水，冷肃中却是一片山水柔情：“你就那么希望我的每一次轮回，都围绕在你们身旁，还是说，你总觉得我们的轮回是以审判的姿态出现在你们的世界里。”

佐助看着这样的他，不自觉锁紧了眉宇，那墨色的眸子凝望着绘幽凌，没有多少绮丽，只是平静和冷淡。

“于你，这也许不过是一个轮回周目而已，不断重来达到最好的结局，你也许只是当做一个游戏而已，这个世界。”他淡声回应道，那墨色的眸子晕染一片黑影，如同残血般的血轮眼慢慢显现，带着冷厉的傲骨凝望着眼前的人。

“绘幽凌，你一直都是这般，隐瞒着众人，没人能真正了解你，到今日，你带了多少面具，看看你那性格迥异的分身，你自己也会明白。”

绘幽凌垂眸把玩晶石枝丫的动作一顿，抬眸瞥去，看到那双血轮眼，她嘴角微沉，那素雅清浅的眸子渐渐变了，忽而如同冬月吹来的寒芒，满是凛冽声音反问：“得到了轮回的能力，就必然被定义为独立在世界外吗？”

“我所做，在你眼中只是别有目的吗？”

佐助淡淡望去，说道：“这一点只有你自己清楚，我说了，你总是将自己藏在面具之下，没人能真正的了解你。”

“这一点，想必，你无法否认吧。”

这声淡漠的陈述，却绘幽凌如同被钉入十字架上审判般，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问道：“我的面具为何就不能是真正的我，我所渴望成为的人。”

佐助淡漠扫去，却并不回应，只是那如同黑曜石的眸子满是凉薄和疏离。

绘幽凌嘴角下沉，拳头握紧“我心中的感情就这般污秽恶心吗，你明明也知道我也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

“我的父母还有我的憎恨，就那般是虚假的吗！”

“在大蛇丸基地时，我也预知了未来，可是那时我成什么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