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怎么办？

鸣人咬牙切齿不甘说道：“绘就是太理解你，才不愿你在走上鼬的道路。”

“她曾经与我说过，说你是被家族命运束缚的笨蛋。”

“你所背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宿命，茕茕孑立，形单影只，似乎成了你们家族最后的结局。”

“她很希望，希望，你能跳离这个循环。”

“她不想你再成为那个孤独的人，这...同样也是我的愿望。”

“而且，我记得你哥哥曾与我说过的火影，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所谓的火影，不是成为火影就能被大家认可，而是只有得到所有人认可的人，才能成为火影。”

恰好风吹扬着绿叶飞跃过峡谷，佐助用手捻住一片，置于掌心，似想起了曾经的村子——木叶。

这是宇智波斑看着叶子得到的名字。

‘宇智波一族的宿命...高傲的宇智波一族...’他在心中重复着这些绘幽凌对于宇智波的形容，心中不知被什么刺痛。

他垂眸，看着手里脆弱的绿叶缓缓道：“我所认为的火影，是鼬的生存方式引导我得出的那个答案。”

“他为了保护火之国与木叶忍村，而牺牲一族和自己的理由…这是我最先想要知道的，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他究竟为何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来守护国家和村子。”

说到这里，佐助沉默了会儿：“先代们曾经说过，所谓村子，是为了阻止众多家族和孩子们的彼此厮杀，而成立的组织，是为了和平而建立的组织。”

“鼬曾经试图独自支撑那样的和平，让我明白了——一个饱尝痛苦藏身黑暗，作为国家和村子的罪犯，以叛徒的身份抗下了一切，却又在黑暗中守护木叶村的忍者。”

“他才是真正的火影！”佐助隐忍着怒意说着这些，拳头捏紧了手中的绿叶。

“火影才不是被大众认可的人，只有能承受所有憎恨的人，才配得上这个名号。”

“而且，我也理解了鼬的想法，他为什么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守卫这个国家和村子，就是因为他的信念已经不再局限于家族。”

“但哥哥唯独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他留下了我这个弟弟，他未能对我彻底隐瞒真相，使得憎恨淡化了。”

佐助牙根紧咬，想起之前绘幽凌的话语，越发觉得她太过自以为是，口口声声说着她理解鼬，却又做这些可笑的事情，鼬从来不屑于那些普通人是否知晓真相。

说到底，她从来不懂鼬。

佐助眼中落下冰箭般，满是愤懑地喝道：“绘幽凌的多此一举，不过是自以为是而已。”

“鼬不需要她去为其讨回公道，不对，鼬从来不屑于他人对于自己的评价，即使身处于黑暗中，他也不会在意那些默默被自己守护的人是否感激自己，他不屑，也从来不在意，就算被憎恨，被唾弃，那也只是为了大义必然做出的牺牲。”

“在他心中，只要守卫的大义，就愿意付出一切。”

“即使舍弃自己所有珍重的东西，且化身黑暗，却也同样守护着众人。”

“鼬，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施舍。”

佐助拳头紧握：“不过，我和哥哥不一样，我没有父母兄长，连一个族人都没有，只有我——孤身一人。”

他抬起手，冷肃的眸子似乎看穿过去和未来，攒紧绿叶的手忽而张开，被他碾碎的绿叶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这天地的尘埃，随风漂泊，形单影只。

佐助张开手，宣言般说道：“我能够独自承受所有的憎恨，并且自己来处理这一切，我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应对一切忍者的纷争，无论是刑罚还是惩罚，全部都由我一个人来实施，这样，憎恨将集中在我一人身上，由我一人来统括整个村子。”

“黑暗中的憎恨无法抹除，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一切集中在我身上。”佐助微垂眼眸，眼中是看破一切的失意和果决。

他抬眸，似抹除所有的失意，缓缓说道：“是的，我所说的火影，是用一个人的火焰燃尽五个村子所有的黑暗。”

“生存下去的人，以此灰烬为食。”

鸣人蹙眉，大声反问道：“就算你那么说，你以为大家会同意你的说法？”

佐助冷声打断：“我说过了，无论你们怎么想，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而我也有足够掌握这一切的力量！”

鸣人眉宇越发紧蹙，眼中清明一片，大声回应道：“你根本就不懂鼬的生存方式，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也是存在的…”

“与辉夜的战斗不正是如此吗！？”

闻言，佐助眉眼微垂，缓缓道：“怎么可能每次都能顺利解决，比如这两座石像…”

还有我和鼬…

他声音渐渐坚定：“这是革命，如此一来村子就不必再有黑暗，黑暗将集中在我一人身上，从今以后，过去的黑暗由我来处置，纯白的未来即将开启——！”

鸣人不甘，迈开一步，愤然问道：“这就意味着杀死尾兽？杀死先代五影吗！？”

佐助声音暗哑，幽幽道：“没错！我要斩断未来！”

鸣人眸子圆瞪，又是熟悉的话语，在这里，似乎是第二次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