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佐助认为的火影

“所以，你说这个又有何意义？”佐助凉薄抬眸，淡然反问一句，神色极致冷淡。

对于佐助这个反应，绘幽凌却只是眸子微转，嘴角扬起悠然的笑意，缓缓道：“如你所想，现在的局面，确实是因为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将忍村联系在一起，让他们不得不联手。”

“可是，这个世界线顺势发展下去，未来，没有发生我之前世界线那般，一人孤胆英雄般揽下一切...”

“在你们解除无限月读后，众人却成为了最好的同盟好友。”

“这是世界意志引导的未来，也是唯一被他肯定的未来。”

“这个——是“我”跳跃多次世界线，亲眼所见，而且，因为我在上一个世界线的篡改，没有达到这个未来，导致...所有人和我一起陪葬...”

“世界意志是顽固鼬有些残酷的，当一切不符合那个圆满的结局，那就只能推倒重来。”

她说得云淡风轻，如同看着一只羽蝶乘着清风飞腾而去，落下翅膀上被阳光折射如同星光的花粉点点，那种惬意懒散，联系上她话语的内容，只会让人觉得分外怪异。

这个怪异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入佐助的心里，他的神识一怔恍惚，他隐约中看到了自己与绘幽凌对坑天地惊雷时的画面，割裂天地的神罚亮如白昼映在他的眼中，将整个战场覆盖包围。

佐助神色一顿，心中微凝‘这个…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绘幽凌说所有人都随着她陪葬，难道，让所有人死亡的雷电，就是他刚刚所看到的画面吗？

他又想起绘幽凌的话语。

“当一切不符合那个圆满的结局，那就只能推倒重来。”

佐助眸子圆瞪，望向绘幽凌的眸子，见她也静静凝望着自己，那一眼很深。

那一眼似一瞬历经万古尘世，道尽世间沧桑苦情，蓦然重归故里时的怜惜和怀念。

佐助无声咬紧了牙，眉头微沉，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绘幽凌清浅却不乏沧桑的声音说道：“明明同样是平息了世界的战乱，我却是失败的。”

“有一点我后来想了很多，为何那个世界我是失败，大概是因为我并不是那个可以解救众生，且同时怜爱慈悲的英雄。”

“我的救赎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天堑般的冷漠英雄的施舍，只是那个被仰望却也被恐惧的女巫。”

“虽被敬仰，却不被信任。”

“无法成为他们心中的支撑和纽带。”

说到这里，绘幽凌略顿了顿：“佐助，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点，虽然现在的和平是五大忍村拥有共同的敌人才不得不联手的窘境。”

“可是，在这窘境中的肝胆相照，互相扶持才是维持战争结束后和平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个过程我没有让他们参与，只是将他们当做花瓶护在身后，他们除却仰望，只余下无能为力。”

“猜疑，自我怀疑，到最后的麻木和冷漠，忍村间毫无信任和友谊可言。”

“果然…很多事情，共同的困难确实是联系众人的前提，可是要是没有在这个困难中互相帮扶，互相保护这些羁绊存在，人们确实会在没有共同敌人后化作无情的敌人。”

“即使今日，我与第七班的情义的建立，哪一次不是生死相护才将彼此的羁绊越缠越深。”

“这个共同的敌人，只是和平的一部分。”

“可我...没有意识到，也没有实现那个和平的世界，所以…连同那个世界线，想要护住我的你们，因为成为了参与者，也一并和我一起陪葬。”她郑重望着佐助，沉声说道，那话语冷肃中却不是凉薄，而是一种苦涩。

她那如同落满银杏的秋池眸子也在波动着轻柔的微光，虽然不再言语，却也在传递一种怜惜，那是对于他们的怜惜和愁苦。

感知到这一点的佐助眸子圆瞪，他忽而不明白绘幽凌的感情，因为她的神色太苦涩了。

“为何要说这些？”他如同喉咙间被无形的东西梗着，混乱的脑子中却只是问出这个问题。

立在几人身旁的鸣人无声注视着这边，落寞的眸子缓缓低垂，他也同样怜惜绘幽凌所经历的这些。

小樱呆怔的看着绘幽凌的背影，伸出手却畏缩地收了回来。

卡卡西看到小樱的动作，心头也被压上重石，无声轻叹。

绘幽凌嘴角牵强笑意，继续道：“佐助，无论你心中怎么想，我说这些确实是事实...”

“即使你以后成为了那个恶人，如果没有那个怜悯众人的人在，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只要你一死，那暂时的和平将成为过往云烟，就算你能无尽复活，短暂的和平也只会短暂。”

“另外，最重要的，即使是未来没有了晓、斑或者辉夜这样的人，却也依旧会出现像他们这样的人，这个世界的敌人...会有人来扮演。”

“而且，即使没有人成为这个世界的敌人，这个恶人，我们都不希望你去做。”

“人心总是自私的，偏颇的，谁都祈盼重要之人能有好的结局。”

“更何况，未来有人能顶替这个位置。”

“你应该明白，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你的朋友或者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