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世界方向

“鸣人...”水门低声喃喃，声音里有了凝重，他能做的已经提前做了，可是鸣人的精神崩坏的有些严重，现在只能慢慢等待，等待着，相信着他可以克服这些。

鸣人脑海还是在播放战场上的画面，佩恩如同神一般俯视着自己，质问着“你的话，为了创造和平，该如何面对这份仇恨呢？”

“回答我，鸣人。”

这种事情，他怎么知道，太痛苦...一点都不想去体会。

遥远的天空似乎又传来绘幽凌的声音，她轻柔的语调就像水一般，明亮，柔和。

“自我怀疑从来都是没有意义，每个人都不可能一生都在做正确的事情，就算失败，就算做错，我们只要能吸取教训，不耽于过去，迈步向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要是你真的无法找到答案，想想曾经的自己吧，那样的你，我很喜欢，你的同伴们很喜欢，所有接触你的人都很喜欢。”

他记得绘幽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弯弯，眼中全部都是希望和欣喜，可是这张笑脸到最后却变成那张没有一点血色的青色面庞。

“啊！！！”鸣人嘶吼起来，什么似在破裂，他仿佛被死死踩住头的废物，无法反抗，也看不清自己的敌人是谁。

毁灭，只想毁灭。

另一处

踏，踏，踏

那个终日都有水的地方，在波风水门和鸣人离开后却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红色长发到达小腿的女孩子——绘幽凌。

确实的说，是一份被绘幽凌一直藏在鸣人身上的查克拉，一份只有在她死掉才会出现的查克拉，她预谋了很多事情，确实也连最坏的结果也预料到了。

只是这份预料却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保险，那时查克拉的形态是定格在她封印查克拉的时候，所以她的长发还是没有被斩断的样子。

只是她自己也没想到很快就能用到，也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和九尾失控有关。

九尾也看到了她，这一次九尾却没有之前那种咆哮，只是眯着眼眸盯着绘幽凌，不过因为刚刚波风的出现，他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绘幽凌表情冷淡，只是静静走到了九尾牢笼之前，扬起头看着这个庞然大物。

九尾的狐狸眸子与绘幽凌对视起来，两人就那样沉默了很久，除了她脚下扩散出去的水波，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改变。

对峙了许久，九尾突然冷笑一声“一个、两个倒是留了不少后手。”

绘幽凌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九尾，被当做武器是什么感觉呢？”

轰！

一句话激怒了九尾，他直起身子，一下将爪子拍在了厚重的铁门上，水面因为他这一击震荡起来，绘幽凌的发也被吹乱，可是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九尾。

“绘幽凌，你到底要做什么？”九尾气愤吼道，嘴巴似乎溢出丝丝寒气。

“红发女巫...恶魔之子...”绘幽凌口里喃喃这两个词，说这些的时候声音似乎在舌尖打转，九尾听到她的话语眯起了眼眸。

绘幽凌终于抬眸看向九尾，问道“你到底有多憎恨这个世界呢，九尾。”

“一直作为武器，一直...一直被禁锢在这里。”

“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绘幽凌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九尾冷声回答道，比起面对四代时的愤怒，他其实更厌烦绘幽凌的诡异。

跟在鸣人身边这几年，绘幽凌所做的很多事情，他隐约觉得有些怪异，而且冥冥之中，总有一种让他也害怕的力量在阻拦绘幽凌。

现在又在这里莫名其妙的问这些话，他只觉得无比的抗拒。

绘幽凌听到他的问话，却笑了笑“比起快乐，人其实更记得悲伤的事情，有些悲伤的记忆其他人始终都忘记不了，可我却可以依靠分裂其他人格将这些全部遗忘。”

“我曾经不明白斩是这样的存在，直到我想起所有不愿想起的过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逃避，逃避痛苦。”

“而这个结果就是，自己越发堕落，就像被压制许久的弹簧，只要一想起那些记忆，自己就失去理智，觉得世界不公，觉得所有人都有错。”

绘幽凌说到这里，突然朝着九尾笑了笑，九尾却只觉得凝重，他认为自己还是了解人类，可是绘幽凌数次改变，已经有些脱离他的认知，现在只感觉这个人所说太不正常了。

“可是啊，时间一直在流逝，这个世界总是在改变，变好变坏都是一种趋势，越优秀的人所要做的，就是引领这个世界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因为普通人类的使命只有破坏，破坏文明，破坏制度。”

“每一次的战争，忍村间都是为了本村的正义而争夺杀戮，可是说到底，不过就是一群被扇动卷入战争的可怜人。”

“他们为什么可怜呢，因为他们自己无法看清真相，所指导他们的人也只是局限在当前现实之人，目前最好，现在最好，这些就是他们的理由，也是存活下去的基础。”

“可是，即使和你说了这些，你所想要的、思考的也是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那就不能走以前的道路，只是该怎么去做才是正确，却还是只有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