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与斩的对话

“绘幽凌你一身罪恶，可比起鸣人，不，比起佐助还多得多，你更是与虎谋皮的人，团藏、大蛇丸…”

我的罪恶…

绘幽凌微微垂下眼睑，脑海划过很多事情，她突然嗤笑一声，徐徐说道“有一句话，想听吗？”

斩凝眉看向绘幽凌，现在的她确实变了很多，没有了正义和邪恶绝对的区分，更没有良善和良恶，现在的她是灰色地带，不再光明，也不再黑暗。

绘幽凌微微勾了勾嘴角说道“这世界有一个很奇怪的定律，好人做一生好事，却因为最后一件不算可恨的坏事，最后落得恶人的名声，人嫌狗恶，人人讨伐”

“而一生作很多恶的真恶人，只要能做一件善事，人们却原谅了他，开始追捧他，称赞他。”

“那么你懂我的意思吗？”

绘幽凌最后一句是反问，更是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缓缓说道“这世界多是痛苦待在地狱的人，卑微地仰望着天上的光明。”

“所以一旦有机会，就拼命把那些光明之人拉进地狱，让他们沾上和自己一样的黑暗。”

“可是要是这个人也和他们一样身处黑暗，那么这份作祟的嫉妒心就不会那么明显，看着别人走出黑暗甚至会祝福，因为那也是他们幻想的人，幻想是自己走出了黑暗。”

斩听懂了，眸子也慢慢瞪大，却觉得一切不符合绘幽凌的作风。

以前的她除了自责就是悲苦，世界对她一点都不好，甚至从她还没降生之前就已经安排好她的罪恶，所以她余生只能是痛苦，只能是挣扎。

她曾经那么卑微，就算只是祈求那么一点温柔，世界也只会让她体会更痛苦的事情，将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光明碾碎，更将她死死踏回那份无尽的黑暗里面，让她一无所有。

所以她觉得一切都是对自己不公平的，所以怨念这个让她饱尝痛苦的世界。

她确实该去憎恨，憎恨这个世界的人们，憎恨这些总是无法改变的命运，怨念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怨念一无所有的自己。

她更应该堕落，更应该走上毁灭的道路，带着这份本就不同往常的力量征服世界，毁灭世界，这才是她按照情理该走上的道路。

可是她没有，她居然依靠自己从那深渊里爬了出来，数次爬出数次又被踩了回去，浮浮沉沉，始终还是在黑暗里挣扎。

只为了那束光明，那束虚无缥缈的光亮，她挣扎着，默默承受这其中的痛苦。

斩觉得自己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终于不再作那副疯狂的样子，清明的眸子里都是冷漠，孤傲的身姿都是一派肃杀之气。

看着斩一瞬间仿佛蜕变一般的王者之气，绘幽凌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那里。

斩看着她的背影，却明白绘幽凌的话中有话，其实不过在嘲讽她是吗？

她就是那个想将绘幽凌拖到地狱的人。

但是祝福黑暗之人走出泥泞之地这句话…又是何种意义，只是看着绘幽凌决绝的身影，挺拔甚至有些倔强的身影，似乎能与世界为敌，可以逆天而行。

“绘幽凌，你觉得世界有神吗？”斩突然出声问道，声音也恢复了孤冷的感觉。

绘幽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斩一眼。

她看到斩冷若冰霜的眼眸没有一丝波动，即使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庞，还是能明显分出两人不同。

斩多了一份王者的高傲，那是一种眼中曾是浩宇星辰，所以现在也不会有任何人入得了她的眼，所以她对待这世界的态度也无比藐视甚至傲慢。

绘幽凌心中轻笑一声，觉得这才是斩真正的样子。无悲无喜，傲世轻物。

“我觉得这世界没有谁配得上称为神。”绘幽凌冷淡的回答了斩的问题，眼眸清冷地如同寒潭一般。

斩只是嗤笑一声，微微勾了勾唇角“很天真的想法，在这个血统和武力为尊的世界，最强者被称为神。更何况有超脱这世界的力量存在。”

绘幽凌凝眉看向斩，也反驳了她的话“那种神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连什么才能称为为神的问题都没有搞懂。”

“那么你觉得什么才是神？”斩轻描淡写反问到，绘幽凌却沉默了，她虽然心中自有答案，可是这份答案只能意会，却不能言传。

她只是淡淡抬眸看向斩说道“神的定义我也给不了答案，但是强者并不是神的定义。”说完这句话绘幽凌不愿再和斩多言，直接转身离开了。

斩看着她的背影，明白绘幽凌确实变了很多，而且她也意识到诱惑绘幽凌堕落，似乎根本不可能，她心中有光明，即使只是微小如萤火虫，但是数次浮沉她还是护住那只“萤火虫”。

……

砂隐医院

如同砂隐其他建筑的沙堡里许多人都回到了这里，各个窗口都是医疗人员忙碌的身影。

有正在做科研的也有在培育药草的，也有在救治伤员的，好在这里的伤员并不是很多，走道奔波的身影都是医疗忍者，他们都在为同一件事情努力——救治绘幽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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