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怜香惜玉?他以为自己还是小伙子?
皇帝裴凌松面若寒霜地坐在院子中央,静静地听着跪在地上的丁氏姐妹告状。
丁氏姐妹向裴凌松哭诉着自己的遭遇,那梨花带雨落泪的样子,把他心疼坏了。
看着二位凤女被欺辱,裴凌松觉得就像是慕婉妍在挑衅大丰国的尊严和国运似的,恨不得立刻将她捉拿归案,处以极刑。
慕婉妍被侍卫带走前,她特意用手刀打晕了绮罗公主,她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能经受任何责罚。
而丁氏姐妹为了不节外生枝,也只跟裴凌松告了慕婉妍一个人的的状,因此被侍卫带走的人也只有慕婉妍一个。
“拜见皇上。”尽管已经嫁给裴墨辰数月,但是她却始终不愿称裴凌松为父皇。
裴凌松垂下眼帘,将情绪深藏在眸光之中。他冷冷地开口:“西昌慕婉妍,好好的辰王府不待,怎么偏要来凤女书院闹腾?”
他接过苏德平递来的名单,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真是不容易,如今凤女选拔进行到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名额,没想到西昌郡主也在其中。你确实费心了。”
他阴沉着脸,语气听起来平和,却字字句句都带着讽刺,实属难听。
裴凌松从未正眼看过这位和亲而来的儿媳妇,他对她的厌恶要从裴玉珠落难开始。
若不是慕婉妍帮珠儿引荐了那么英俊的大夫治病,他的珠儿会把持不住自己,与人家苟且?
害得玉珠在京城皇家圈子里名声扫地,连个愿意娶她的郎君都没有。
裴凌松心想:这件事情,罪魁祸首就是慕婉妍,他冰清玉洁的珠儿就是被这个西昌细作害的。
苏德平看到牵扯进来的人是辰王妃,眼珠子提溜一转,连忙命宫人将闲杂人等清走,只留下与事件相关的人在场。
姑娘们一走,裴凌松那张变色龙般的脸,便开始恢复到平日里的狠戾与傲慢。
他走到慕婉妍跟前,生平第一次打量这位来自西昌的和亲辰王妃。
芙蓉杏腮,面若桃花。肌肤如凝脂般细腻,身材比柳条更婀娜。
“哼——”裴凌松冷笑一声,嘴里发出一声讽刺的叹息,“绣花枕头包稻草,确实是个花瓶。”
也就是在此时,他才明白,自己那个有勇有谋的皇儿,为什么会被一个细作迷得不思朝政。不过是贪恋人家美色而已。
裴凌松把见到绝世美人的惊诧藏于眼底,语气依旧威严和不可一世:
“慕婉妍,西昌郡主,其实早在枇杷林那次,你就应该死了,对吗?”
慕婉妍微愣,这裴凌松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吗?准备现在就解决掉她?
她挺直了身子,眸子里涌上些讥诮,“皇上,我没听懂您在说什么。峪山围场死的是细作,但我不是,所以不会死。”
裴凌松阴阴一笑,“伶牙俐齿,反应迅速。”
他看了看慕婉妍那张精致如画的小脸,冷声道:
“朕一生中最讨厌三种女人。第一种:细作;第二种:花瓶和草包;第三种,装神弄鬼,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吓人。”
他看了看慕婉妍,狠戾道:“西昌郡主,你觉得你占哪一种?”
“或者三样全占?”
慕婉妍不卑不亢:“三样都不占。儿臣不是细作,不是花瓶,更不喜欢装神弄鬼。”
桃花眼垂下,一字一句道:“儿臣没那个胆子。”
裴凌松仰头大笑两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戏谑与嘲讽:“西昌郡主,你的胆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竟能以这么高傲的姿态说出如此谦卑的话语,这份心机与手段,果真令朕佩服。”
丁若怜和丁若秋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慌,裴凌松怎么到现在还不惩罚慕婉妍?
赶紧扇她耳光,掐她脖子,打她板子呀。
裴凌松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位‘凤女’的焦急,他弯腰,直接捏住了慕婉妍的下巴。
“凤女选拔,关乎到整个大丰的国运和江山社稷,朕希望西昌郡主手不要伸太长,以免引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他到现在都只称呼慕婉妍为西昌郡主,可见两者之间有多么疏离。
恰巧此时,丁氏姐妹也给皇帝呈上了证据:一个木桶和一个打扮得灰头土脸的农妇。
农妇一见到裴凌松,便哆哆嗦嗦地跪下,“民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一位在菜场卖鱼虾为生的商贩,从未见过什么贵人。平日里遇到些富贵人家的小厮或者家丁,她都能念上好几天。
所以,可想而知她今日第一次见到当朝圣上,会有多么激动和紧张。
她的舌头已经捋不直了,结结巴巴、抖抖霍霍嘟囔了半天,才把整个故事编出来:
慕婉妍昨天夜里去她那边买了鳝鱼,还让自己帮忙取了血,给了她很多银子。
慕婉妍看到一位并不认识的农妇指认自己,震惊到扶额。
看来丁氏姐妹真的很想自己死,连被她藏起来的铁锹和木桶都懒得去找,竟直接从鱼货市场找来个商贩‘冤枉’她。
她百口莫辩,但仍不承认:“岂能凭这妇人的一面之词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