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选择（一）

随着殷予婳和老者消失不见，夜无狂二人面前的画面再次扭曲晃动起来。

画面开始加速，他们二人就这么看着殷予婳一步步踏入修行路.........

时间很快来到三年后。

一处杳无人烟的僻静山谷中。

此时的殷予婳刚刚十六岁，身材修长匀称，充满了少女的青涩美感。只是她的长相和小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青紫色占满半张脸的胎记让她看起来有些丑陋不堪。

而也是这一年，那个带领她踏上修行路，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与她的老人将要坐化了。

临死前，老者看着面前的少女露出满意的笑容。

短短三年时间，这个被他捡来的弟子所展现出来的天赋简直可称惊世骇俗！

虽然殷予婳起步要比同龄修士晚了近十年，然而她的修炼速度远超那些顶尖宗门核心弟子，居然只用了三年时间，就达到了归灵境大圆满！

“唉，可惜，为师无法再好好栽培你了。”

此刻的老者气息虚弱，望着殷予婳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不甘。

“师父.......” 殷予婳上前一步，抬起双手催动灵气往老者体内灌输而去。

此刻的她望着老者，丑陋的面容上露出悲伤的神色。

经历过小时候的磨难，她的内心早已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面对这个改变她一生，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自己的老人，她内心依旧充满戒心。

然而内心有戒备，却并不代表她不感激对方。

特别是对方如今已然油尽灯枯，将要死去........

“没用的，为师如果不是想要再送你走一段路，去年其实就已经坐化了。能撑到如今已然达到了极限。” 老者打断了殷予婳的行为缓缓开口。

“小婳，为师不是什么善类，背叛了师门，为了你所学的那门功法杀害了自己的师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为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为师当年不抢夺这门功法，以为师的天赋此生都无法踏入上三境。”

“相应的，也正是因为抢夺了这门功法，为师才转修魔道，继而后面被人追杀，身受重伤，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可谓是因果循环.......”

说到这，老者抬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小婳，为师能感受到你内心有一股极大的怨气，我大致能猜到是你因为你小时候遭遇了什么才导致如此。”

“可是如今你还小，修仙界的残酷你无法想象，等为师死了之后，你切记要隐藏住自己的功法，或者加入一个魔道宗门安心修炼。”

“一定要等自己修炼有成后再去报仇，否则一旦你的行踪暴露，引来其他修士，只有下四境毫无背景的你，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切记、切记......”

殷予婳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师父。”

片刻后，老者的气息便彻底消散.........

殷予婳对着老者恭敬磕了几个响头，随后便将对方原地安葬。

片刻后，殷予婳离开石洞，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三年的地方，随后她脚踏飞剑御空而去.......

当殷予婳来到昔日的刘家古宅时，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

她没有听自己师父临死前给她的劝告，而是第一时间回到了这里，准备手刃那个带给她一生伤痛的男人。

昔日破败的古宅已经消失不见，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重新建造的巨大宅院。

如果不是门匾上清晰的写着刘家古宅，殷予婳都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神魂瞬间放出，确认了院中的男人就是那个化成灰自己都不会忘记的人后，殷予婳一步踏出隐蔽身形来到了高墙上。

此时的院中。

刘钰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因为战争转运发财的他，除了那个消失的左耳外，他整个人都变了。

当年的邋遢颓废中年人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锦衣，身材有些发福，面容和善的富商。

此时的刘钰正站在院中望着一口井发呆，似是在回想什么。

殷予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后缓缓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遥遥指向了刘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