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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栁受伤,费璃难逃其咎。思量好半晌下步怎么办,苏以酒劝她如实禀报,并好生照顾江栁。
费璃并没有去向胡鸾飞禀告自己做的错事,而是满怀愧疚,做了顿好的给江栁送去。
一路安静到江栁房门口,顿住脚步,踌躇不决。好一会儿,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回应,她再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她握着食盒转身,想走,又退了回来。
她叹声,挨靠着门。
恰恰这时,门却开了。
她后背没有东西支撑,站又站不稳了,往后跌去。她下意识惊叫,惶恐万分想要寻找支撑点。
手刚伸出去,却意外的被人扶住了。
费璃错愕转头看去。
江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一个转头,两个的距离就拉近好多,近到能够感受他温热的鼻子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傲雪寒梅的清冷,却烫得她两颊通红,忙不迭站稳。
人一惊,手脚并用推了他一把,好死不死,小脚丫子又无意踹到他的命根子。
第二次,江栁咬着牙无声跪在费璃面前,苦痛万状。
“啊!我不是故意的!”费璃搁下食盒,欲要扶起他,走得急些,距离得近了刹不住脚,无端踩在他撑着地儿的大手。
“呀,我不是有意的。”接二连三出错,费璃心中愧疚不已,赶紧蹲下查看他的伤势,哪曾想,蹲得急了,又碰巧江栁欲要起身,两人突然就磕碰到一起。
费璃的下巴磕到江栁的头顶,差点咬到舌头。
“好疼!”费璃退后两步,捂着下巴泪眼朦胧。
江栁隐忍不嗔,能感觉到对方离他又近了些,经过三番两次的倒霉事后,他怕急了对方。
纤纤玉指伸过来伏在他的肩头,他好像能嗅到她身上暗藏的淡香,那样清淡的香气落在他的鼻尖,隐约多了几分怪异的感觉。
她学着他跪着,两人此时面对彼此,“你让我看看伤处?”
江栁登时惶恐,耳朵不动声色的红了一片。
伤处…她说要看他的伤处…
孤男寡女、男女授受不亲。
若说别的位置也就罢了,可伤处却在…
江栁直接挥开她,“不必了,我很好。”
“我不信,我看着都肿了。”
江栁的脸彻底红了。
他今日穿着里衣和长裤,虽然如此,可若受到刺激,横竖都能人看出不对劲来。
“你回去吧,我擦些药就好。”
“那我帮你。”
她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好好的大姑娘家,真要帮他这种地步?
她敢她愿,可他不敢也不愿啊!
结果,还没等他回神,人家的小手已经覆上了。
他闷哼,立即想要撤退。
可是,今日实力不允许!
……
太后生辰这两日,各宫妃嫔以及各路命妇纷纷准备生辰之礼。
胡鸾飞曾在慈宁宫侍疾过,知道太后信佛,翌日一早便带着阿竹去往寺庙祈福。
玉贵姬闷坏了,也迫切想要知道玉府现在什么情况。顾念她怀有身孕,胡鸾飞没敢把实情道出。
她年纪虽小,心眼可不小,“爹爹的手臂被王爷砍了,我眼下担心的是阿娘,她性子温和,唯唯诺诺,我不在她身边,也不知道后院那些姨娘给她使什么绊子。爹的脾气也不好,不乐意就找人出气,阿娘也是个傻的,挨了打了骂了都不知道逃跑。唉…爹爹变成那样,指不定也会砍掉阿娘的手臂。”
“经昨日之事,我哪还敢让你出王府。”胡鸾飞眼珠子一转,“倒也不敢放你单独在王府,干脆和我们一起去庙里祈福。”
玉玲果断点头。
胡鸾飞侧目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玉玲轻声说道:“鸾飞姐姐有话不防直说。”
胡鸾飞犹豫一小会会儿:“如果玉府惨遭灭顶之灾,你…”
“我娘能脱身吗?”她迎风而立,微风轻轻扬起她那万千发丝,眉眼深处,处处皆是对世态炎凉的悲悯。但是,眼眶红了,她记挂着那“懦弱”的娘。
胡鸾飞扯了扯嘴角,“您是皇上的宠妃,玉夫人得不得救,还不指望你吹吹枕头风?”
她咬着唇,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玉府作恶多端,阿娘也不似表面柔弱,深宅大院众多姨娘争风吃醋,娘的手段必定狠过。我怕的是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够,保不住阿娘。”
胡鸾飞略微沉吟:“皇上看重你这胎,母凭子贵,他不会下死手。眼下不说这个,昨儿个动了胎气,你先上马车。”
喊了侍女给马车多加两张软垫,胡鸾飞替她搬来凳子,又扶着她的手送她上车再随后跟上。
马车一路向西缓缓而行,去的那家寺院与玉府后山只隔了几里路。
远远的,听闻狗吠声。
玉玲对此外一切事物不感兴趣,胡鸾飞也并不打算掀开帘子偷窥外边的情况。
马车戛然而止,江时小声回禀:“玉贵姬娘娘,是玉夫人拦了马车。”
“阿娘!”玉玲急得连自个怀有身孕的事都忘了。
母女俩好一阵寒暄。
胡鸾飞侧过脸去看外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