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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赢了,在戚司礼心目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鸾飞,你过于优秀,本王隐隐有抓不住你的趋势。”
戚司辽犹未放下心结,忽将太后懿旨塞进胡鸾飞手中。
胡鸾飞哑然,摊开懿旨一一详看,“这太后心思诡谲,我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夫妻二人互相扶持皆能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你还担心什么呢?”
戚司辽听如此说,心下微松,倒觉自己多虑了,“也是,本王的妻子何许人也,定能攻破太后种种关卡。”
胡鸾飞笑道:“不瞒王爷说,我不但能在生意上大显身手,并且在这宫斗我也不输任何一方。”
戚司辽笑得无奈,“太后权倾朝野,连我都要退避三分,你呀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轻敌。”
胡鸾飞笑眯眯的看着他,心下更得意了,好心情地哼着小曲给他倒杯茶,“只要王爷永远信任妾身,妾身定能翻手为雨覆手为云。”
这一路走来经过多少风风雨雨,她的能耐,她的小脾性,她的小龌龊,在整个大乾甚至北裘也无人能与她比拟,他哪有不信她的道理。
他甚至觉得,信胡鸾飞能得永生。
温如玉被晾在旁许久,看了许久的好戏,他实在不好意思出声打扰,可若不出声,接下来的走向就会变得越发离谱,“王妃娘娘…”
“哎哟我去!”胡鸾飞差点被口水呛到,“我都忘记温大人还在。”
是的呢。
温如玉尴尬得不知所措,尤其迎接到戚司辽如狼似虎的眼神时,他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胡鸾飞摸了摸滚烫的耳朵,轻轻嗓子,“那个温大人,方才我与王爷的谈话您都听见了。如果您要举报咱的话,出门左拐往宫里去。”
温如玉笑不达眼底,“娘娘多虑,微臣忠于大乾,并非忠于太后娘娘。”
当他傻吗?要是他敢出门左拐进宫,恐怕才刚伸出左脚就已人头落地了吧。
胡鸾飞也不含糊,“既然温大人表明了心意,那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接下来的计划,我要揪住太后母家的把柄,温大人懂我的意思吗?”
“懂。”作为过来人,温如玉觉得此刻再不告退,可能会挨揍,便草草几句话结束今日谈话,赶忙离开战王府。
回府后,温如玉还不安地往后瞧。
“看什么呢!”
本处于紧张状态,突然有人在旁高声询问,温如玉的胆子差点破裂。转眸一看是自家夫人,顿时生气:“你呀你,走路怎的没个声响,吓我一跳。”
“还好意思说,我叫你老半天了都不知道回神。”温夫人说着,也往外瞧,“该不会被哪个狐狸精迷了心智?亦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温如玉顿感无奈,“夫人想多了。方才我去找战王妃,你不知王爷那眼神,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你说我一大把年纪的,他怎么就对我有那么重的敌意?”
温夫人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少往你脸上贴金。人家王爷嫌你碍眼…”
说到这,温夫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王妃回大乾了?”
“敢情我说那么多白说了。”
“我去问问她江陵对婼雪好不好…”
“回来!”温如玉赶忙扯住她的袖子,“日影偏照,人家小两口正腻歪着呢,你去哪里找死吗?”
温夫人:“合着你不傻嘛。”
……
次日一早,戚司礼就急召胡鸾飞进了宫,她忙赶了过去,一看温如玉、戚司辽及其他大臣早等在朝堂,知道必是要询问昨日之事。
戚司礼不是被圈禁了吗,怎么还能坐在朝堂上给大臣开会?
戚司礼想是最近并未好睡,眼圈乌黑泛青,不过精神倒是不错。照例问候她几句,她也原原本本说了。
忽听得宫外内监唱道:“太后驾到——”
戚司礼忙地领着众人去迎接,就见太后雍容华贵,搭着嬷嬷的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妃嫔,其中有一妃嫔见到她,却是一副愤恨的样子。
胡鸾飞懵逼,丈二摸不着头脑。
与那妃嫔相视,以为仇家见面呢,对方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撕了她似的。
只是她鲜少在大乾,不知此人是谁。不过未免也过于嚣张了吧,当着戚司礼和戚司辽的面,那妃嫔居然推了她一把,倨傲极了。
戚司礼和戚司辽的面色都不好看,唯有太后神色如常。
“她是谁,怎对我敌意深重?”胡鸾飞悄声询问戚司辽。
戚司辽也悄声答:“那是皇上新封的贵姬,太后的表侄女玉玲。”
胡鸾飞却道:“才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哪里招惹她啦?”
戚司辽轻轻在她腰间捏了一把,语气微带醋意,“许是戚司礼对你念念不忘,才引起后宫众人不满。”
“呸。我瞧着她是你的烂桃花。”
戚司辽:……
众人皆知玉贵姬是太后的表侄女,自小刁蛮任性,方才对战王妃无礼之举见怪不怪。
先前有个别官员不小心冲撞玉贵姬,还被削了官爵降级了呢。且不说这个,后宫位分比玉贵姬高的妃嫔,哪个敢言语不满,一有不满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