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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心扑在事业上,似乎对这孩子很淡漠。
所以,这孩子不在他的期待中吗?
戚司辽清楚胡鸾飞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很有穿透力,能透过对方的眼睛看透人心。
不过短短的片刻,他轻叹一声,单膝在胡鸾飞身前跪下。原本胡鸾飞就垂着头,很容易就对上他的视线。
她刚想错开相对的目光,将此时的不安掩盖过去,只是她还所有行动,跪在身前的他忽然伸手微捧着她的小腹出了声:“意识到你有孕那刻,我激动得一晚上睡不着觉。但是,我不懂如何做好一个父亲,所以感到很害怕才会不安地选择性忽略。”
戚司辽的处境与她不一样,出身皇家,自小见惯尔虞我诈,成长期间走在算计与被算计的路上。他为得到父亲的青睐,不断的变优秀,却也将自己推到危险的位置成为众矢之的。父亲的青睐让有儿子的妃嫔视他为眼中钉,兄弟当他肉中刺。他的优秀俨然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剑,只有冷漠伪装自己,才不被伤得厉害。
胡鸾飞摸着他的后脑勺,眼中尽是心疼,“我也是第一次做母亲,什么也不懂,但我知道这孩子不是软肋,他会和你一样有实力,和我一样睿智。”
“昨夜里,我一直抚着你的肚子感受孩子的力量,想着它究竟什么样子,像你还是像我。”
“笨蛋,你的孩子当然像你啊。”
他并没反驳,轻轻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肚子。
误会解开后,两人的心更离近了一步,接下来的谈话也如从前那般顺畅。
戚司辽顾念她,长话短说,指出地图上的疑惑点,“这个地段靠近北裘,适合搞个生态园,我打算在周边建造楼房,打造一条商业街。”
胡鸾飞早就有此想法,“资金紧缺,堤坝那边又不能停。”
“如今北裘动荡,商业界惨遭洗牌,我们可以多开几个镖局和酒楼。”
戚司辽又拿出一份计划书,“昨夜睡不着,脑中一直想着这个事。”
胡鸾飞看着计划书仔细琢磨,“虽说北裘商业界洗牌,可奋起的老板不少。”
“我们不能慢,赶明儿去逛逛找找,有适合的铺面就盘下来。”
“好。”
难得夫妻团聚,小两口于翌日准备架马车前往北裘。
之前因田地闹过一阵的王婶,今日又来打秋风。
胡鸾飞前脚刚离开,戚司辽便成了王婶嘲讽的对象。
“哟,戚当家这一大早赶着上哪去?”
戚司辽将一篓篓青菜装进马车,听人问话,瞟了一眼见是村内的长舌妇,不想理会,倒也还客气,“进城卖菜。”
王婶巴头探脑,眼睛放光,“好绿好鲜的青菜,味道肯定是极好的。”
贪婪的目光丝毫不掩饰,戚司辽搬完几篓菜,顺势把马车的门关紧并上了锁,“王婶注意手,别被夹住了。”
王婶堪堪后退一步,占不到便宜,心里极为不爽,便讽道:“你家的菜那么绿,你不怀疑吗?”
“怀疑什么?”戚司辽边等胡鸾飞边板着脸听王婶瞎说。
王婶像是瞎了眼似的,完全看不到戚司辽沉黑的脸色,说得很起劲,“怀疑胡鸾飞和隔壁小伙的关系啊,村里人都传她腹中怀的孩子是小伙的。”
“你怎知?”
王婶一点也不心虚,“村里人都在传。”
“村里人又如何得知?”
王婶一时语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说是自己某一天撞见胡鸾飞与隔壁小伙的私情然后到处传吧。
无论她怎样挑拨,戚司辽冷心冷清,始终不为所动,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脏物。
奈何她脸皮厚,不知羞耻,尽管没等来好脸色,也不影响她继续胡乱攀扯。
“你长久不在家不知道,你家娘子的确不守妇道。”王婶突然四处看看,而后小声的和戚司辽说:“她不仅和隔壁小伙走得近,连温婼雪的男人也不放过,还有醉花楼的伙计和百善堂的大夫。”
戚司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王婶以为自己挑拨成功,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又乐滋滋道:“前段时间吧,北裘有位高门公子来找她,他俩就在大棚里卿卿我我…”
“闭嘴!”若不是顾念着她是桃花村的人同时又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戚司辽早就拧断她的脖子了。
王婶被凌厉的眼刀子横扫到,瑟缩了下脖子。但一想到有人和她有分歧,心中便觉得委屈,就趴在马车上呜咽痛哭:“可怜我一片好心,却有人不当一回事。”
得知自己被赖定,戚司辽的眼神染了十分重的怒气。可王婶没眼力见,看不懂其中意思。只晓得她为什么哭得如此厉害了,他为何还不信她。
如果斗不过,那就撒泼打滚。
婆母曾经说过的话犹在耳旁。
正准备往地上躺着,就瞥见一抹靓丽的身影站在门前轻笑着,像是看了许久的戏,也像是讽刺她一般,边笑边啃着青瓜。
“几日不见王婶,这演技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胡鸾飞笑着走了过去,挡在戚司辽身前,又道:“前几日你说要东边那块我们处理好的田地,我明话告诉你不可能。依你的愿报了官,估摸着明日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