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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鸾飞差点酿下弥天大祸,她居然鬼使神差的想要去看江时有没有成为小太监。
第二天晌午过后,胡鸾飞绞着小手在那里想心事。虽说江时不介意她的小鲁莽,可两人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事已经成为污点的烙印。
她这几天总是得刻意回避见到江时,免得尴尬。
算算时间,戚司辽大概黄昏时刻才到家,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不知道他一切还好吧?
戚司辽回来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胡鸾飞心里也有许多忐忑,首先最不安的就是他对待她腹中的孩子是什么态度,记得以前他好像说过孩子会成为软肋,提起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其次不安的是王婶闹着要的那块农田的纠纷,按说以戚司辽的脾性,要么大方的将那块农田赠予,要么死心眼的撕破脸皮也要守住。
万一他大方的话,自己怎么好意思再和王婶争呢,总不能巴巴地对人家说:喂,那块田我不给,请你还给我!
胡鸾飞有了心事,做起事来难免心不在焉。她正拿着刀砍昨日江时打猎带回来的一只野鸡,想着砍了放锅里炖汤补补,谁知这一走神,一刀下去砍到了拇指,顿时疼痛抽心,血便流下来。
胡鸾飞赶紧用手帕将涌出的血抹去,仔细一瞧竟吓一跳,拇指上开了个大口子,那口子裂着又不断流血,真真是吓人。
要在往日,胡鸾飞必然拿棍子赶紧到房梁上面寻些蜘蛛网往伤口捂去,可自昨日江时回来,仔仔细细的将屋里屋外打扫得一干二净,哪里还有蜘蛛网呢?
她正急着,江时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手上都是血且愣不隆咚的傻站那里,倒是吃了一惊,慌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问:“这是怎么了?”
胡鸾飞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江时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握得又紧又疼又重,那种疼甚至掩盖拇指上的伤口痛。
她蹙着眉,小声地回说:“砍鸡的时候砍到的。”
说完这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江时看了下那伤口,便命令她不许动,他自己则是很快的冲出外面,摘了一小把绿油油的叶子,他想放在砧板上剁碎,砧板上却全被野鸡占据,他只好迅速把叶子撕碎,抿烂抿融,然后捂在胡鸾飞的伤口上。
那绿叶汁沾染到伤口,开始还是只觉得又麻又辣,片刻之后再看时,却见到那融融烂烂的绿叶碎混着血液已经凝在那里了,而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江时又撕了块碎布为她仔细地包裹起了拇指。胡鸾飞原本因为手上太痛倒没在意其他的,如今手上痛楚渐消,对于眼前这个半蹲着的给自己包扎的大男孩没法忽视。
静谧的气氛连空气都不喧嚣了。
江时的一只大手牢牢抓住胡鸾飞的小手,另一只手则小心地用白布将她的拇指绑紧。
他是低着头的,胡鸾飞只能看到他皱紧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还有抿起的唇。
“那些粗活等我来做就行,你啊,安心去那边待着。”
包扎完毕,江时在桌子底下抽出一张凳子,示意胡鸾飞坐下。
“哐当——”
一声巨响击碎厨房里的静谧。
两人闻声朝窗外看去,见一臃肿的身影提着裙摆小跑着离开。
“那人是谁?”江时皱着眉问。
胡鸾飞不用仔细瞧也能从逃跑的背影瞧出是谁。
“住村头的王婶,近来不安分,肖想去年你帮忙开垦的那块田地。而且温婼雪早产起因是王婶三番几次去打秋风。我看这次,她也是想来打探王爷是否回来,好准备再下手什么的。”
“这人我认识,去年我整那块田地时,她也在旁看着。”江时禁不住在想,“难怪她那么热情的给我端茶倒水,原来是看中了那块地。”
胡鸾飞轻戳了江时的脑门,嗔道:“你这家伙谁给你点好处就放下戒备了吧。”
江时:……
王婶全然不知道胡鸾飞二人心中所想,仔细瞧着周围无人之后,松一口气,瘫坐在地,用手帕给自己扇风。
村里路过的胖婶扭着水桶腰扛着锄头往外走,正好路过王婶歇息的大树底下,两人一打照面,像是姐妹相聚,高兴的不得了。
王婶把自己看到的画面,听到的话添油加醋乱说一通。
胖婶“啊?”了声,锄头着地,“那戚家娘子岂不是水性杨花之人?”
“嘘嘘嘘,还未有证据,我只是瞧见她和江时那小子在厨房里拉着手。”
“这孤男寡女的…”胖婶脑洞大发,“戚家娘子腹中的孩子该不会是江时的吧。”
王婶偷偷问:“你也这么认为。”
胖婶分析:“戚家娘子成亲已有一两年,这肚子一直没动静,你看江时去年搬来桃花村,戚家娘子不久后就有了身子,你说巧不巧。”
王婶想了想,“而且去年戚当家不经常在家,陪伴在戚家娘子身边最久的是江时,我经常看他俩出双入对的。”
王婶的说法与胖婶的想法一拍即合。又在大槐树底下嘀嘀咕咕,渐渐的不知怎么回事,有关于胡鸾飞偷汉子的谣言遍布整条村。
两个当事人正处于尴尬中,一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