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当敏嫔赶到时,差点没撅过去。她好好的儿子呀,就两个时辰没见,就变成了一个小乞丐。
衣服脏乱,脸带瘀青,最重要的是那一头坑坑洼洼的头发,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十三扑在母妃怀里,哭到打嗝。
他不要见人了,这个样子出去会被其他人笑死的,呜呜呜。
边上淑妃和庆妃搂着自家毫不知错的胖儿子,再看看凄凄惨惨的敏嫔母子,一脸尴尬。
臭小子,整天就知道闯祸。
朱文帝也很无奈,这么小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故作严肃道:“十四十五,你们两个知错了吗?”
朱高远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错,他们哪儿错了?他还在想母妃和父皇会不会夸自己呢,毕竟他们可是以小胜大。
而且他也负伤了好吗?
怕父皇看不见自己脸上的伤,朱高远挣脱开淑妃的怀抱,哒哒哒地跑到朱文帝面前,把自己的脸杵到他父皇面前,示意自己的伤。
朱高远脸上的伤在颧骨,红红的两坨跟胭脂一样,衬得他格外可爱,坏心眼的朱文帝捏了捏他的小胖脸。“哟,十五,你也学小姑娘抹胭脂呢,你看这小脸红的。”
朱高远反驳:“父皇,这是...”
朱文帝不等他说完:“嗯嗯,父皇知道,这是你抹的胭脂,真可爱。”
“这是”
“胭脂”
.......
被带进沟里的朱高远大声反驳:“这是胭脂”喊出口的那一刻,他都懵了,我在说什么。
朱文帝和淑妃庆妃忍俊不禁,难得看小胖子气急败坏。
朱高远急了,怎么就成胭脂了,我这是伤,光荣的军功章。
他手脚并用的爬到朱文帝身上,脚上脏兮兮的鞋子还在龙袍上留下几个脚印。
他站在他爹腿上,小胖手捧着他爹的脸,委屈道:“我受伤了。”
“十三哥只是头发被剪了而已,不痛不痒过段时间就长起来了,我伤的可是脸呀,你看你看。”
十三猛然抬头,看着矫揉造作的某人:......真是好不要脸。
敏嫔:......这感觉好熟悉。
淑妃惊,那个小绿茶教坏了我儿子。
朱高远见自家父皇没是反应,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儿手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然后把小帕子往他爹脸上轻轻一甩,一阵香风吹过,父子俩都是一个阿切。
“父皇......”一声父皇三道拐。
朱文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十四眼睛一亮,这招我也会呀,于是他坐在庆妃腿上,清了清嗓子,捂着自己胸口,娇柔地看着朱文帝:“父皇...”
和十五的叫声不能说一摸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于是两个小胖子就这样拉长声音甜腻腻的一直喊父皇。
屋子里的人看着一脸娇羞的两小豆丁,觉得自己都不能正视“父皇”这两个字了。
朱文帝率先回过神来,一把抢过十五手上的帕子,粉色的手帕熏了浓浓的桃花香,荷花图案,左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柔字。
他眯了眯眼,柔?柔妃?
贴心总管老高悄悄提醒:“皇上,昨天......”
前一天傍晚。
刚批完奏折的朱文帝,心血来潮到湖边赏花,恰巧碰见柔妃。
夕阳下,美人岸边垂泪,格外惹人怜惜,朱文帝悄悄走近。
柔妃看见皇上,满脸惊喜,用手帕抹了抹眼泪,深情地看着朱文帝:“皇上,您好久都不来看臣妾了。”
柔妃性情柔弱娇媚,虽然已经生育了八皇子,但是含羞带怯地看着朱文帝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朱文帝低头亲了一口柔妃,然后搂着她语气暧昧地调笑道:“爱妃,朕今晚就去陪你。”
“皇上......”
柔妃轻轻一甩手帕,害羞地把脸埋在朱文帝胸口,被朱文帝抱着回了寝宫。
朱文帝离开后,不远处的草丛钻出两个小身影,正是十四和十五,他们对视一言,表示学到了。
十五捡起柔妃不小心掉落的手帕,悄悄回了长乐宫,甩着手帕对着镜子练习了半晚上。
十四则是对着庆妃喊了一晚上“母妃”,得到了许多奖励。
终于第二天两人的练习就派上了用场。
想到这,朱文帝脸上实在挂不住,被自己两个小儿子撞见和小老婆调情,饶是厚脸皮如他也不禁面红耳赤。
都怪柔妃,像什么样子,一天到晚矫揉造作,一点规矩都没有,害得他在自己儿子面前丢脸。
朱文帝现在也没心情处理几个人的官司了,放下还在甩帕子的朱高远,说了句朕还有事,匆匆离开了是非之地。
留下一脸复杂的众人。
被放下的朱高远疑惑,难道是我没做对,可是他明明看见柔妃娘娘就是这么甩的呀。
淑妃一把抢过胖儿子还在甩来甩去的手帕扔掉,跟扔脏东西一样嫌弃不已,还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他的小胖手。
柔妃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青天白日的就勾引皇上,还被十四十五撞上脏了眼睛。
淑妃和庆妃恨得牙痒痒,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