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光与暗

“莉莉，你究竟想要什么？”照井龙停下脚步来，转过身来说道。

“我……”

突然这么问，莉莉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原因很多，一开始是为了吹雪，后来我希望律花也能开开心心地度过她的童年，现在觉得修卡也是必须击败的。”莉莉犹豫了一下说道。

“吹雪？你为什么不帮吹雪？”照井龙心里一动问道。

“帮他？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帮他。”莉莉脸色一变，有些阴沉地说道。

“你真的觉得这个吹雪是吹雪吗？”莉莉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几乎完全一样，但是我却感觉到，他并不是吹雪，身上散发着一种刺眼的光。”

“……你知道普罗米斯吗？”照井龙听了之后，沉默一下便问道，“吹雪已经成为普罗米斯的代言人了，身上散发出刺眼的光是正常的。”

“不可能！”莉莉一口否认了，“算了，你不明白，和你说也没有用。你自己回去算了。”

莉莉有些生气地走了，照井龙显然把她当成了无法接受吹雪的转变，在自欺欺人了。

她现在也早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原来的血肉之躯和薇薇安的魅影身体彻底缝合起来了，甚至这个身体还在不断和伽拉结合。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吹雪，“融合”记忆体的能力，让她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们和吹雪的联系比其他人要紧密得多了，她们怎么可能会不出吹雪。

“……”照井龙见莉莉走了，便看着墙坐下来，脑海中在不断回忆这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事，企图找到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事。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关于翔太郎的态度了，翔太郎虽然没有说，但是照井龙相信，翔太郎希望能够拯救吹雪，其他假面骑士也一样。

而且翔太郎也曾经说过，要将吹雪拯救出来……

至于他自己，老实说，他对吹雪持悲观的态度，因为照井龙从吹雪身上，看到了吹雪小时候的影子，他一直都没有变，也就是说，吹雪一直都在遵循着自己的意志行事。

普罗米斯是否蛊惑了他，照井龙觉得未必，与其说是蛊惑，不如说他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

怎么想，都觉得吹雪是一个极度邪恶的人……

“不对！”照井龙灵光一现，站了起来，他总算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对吹雪的认知，一直都停留在十年前，以及十年后的一小部分，而中间缺失了很大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正是其他人着眼，而他又没有参与进来的。

站在他的角度上，去评价吹雪的话，无疑是相当于断章取义了。

因为照井龙的角度上来看，吹雪是一个正义，但是走上极端道路，反而变得更加邪恶的人。

其他假面骑士和吹雪一起抵抗过鸣泷，对于他们而言，吹雪就是他们的朋友，而对于莉莉而言，吹雪帮助她摆脱了井坂深红郎，并将薇薇安释放了出来，是值得信赖的情人。

甚至连亚树子都得到过吹雪的照顾，对吹雪的评价偏向正面，更别说小红帽了，小红帽尽管现在和翔太郎他们朝夕相处，也依然在怀念吹雪。

所有人都在希望吹雪能够得到救赎，只有他希望吹雪得到应有的审判。

这种思想错了吗？并没有错，吹雪借助自己的权势，错误地引导了风都的思想。

但是这并不是吹雪真正的样子……

一个爽朗阳光，用自己的方法帮助身边人的吹雪。

一个愤世嫉俗，想要将世界扭曲的吹雪。

两个形象在照井龙的脑海中重叠起来……

“真正的吹雪原来是这样的……”照井龙顿时明白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时此刻的吹雪，的确如同莉莉所说的那样，并不是真正的吹雪，因为这个吹雪仅仅只有吹雪的一面而已。

花开两面生，人活佛魔间。

吹雪是神之容器，光和暗最终必然会在他身上交汇，但是如今他的身体只有光明，黑暗已经缺失了。

光和暗，正义与邪恶，这一人两面，虽然对立但也更像彼此的保险，两者具在的时候就是均衡，是人。

倾向其中一方的话，只能是恶魔，绝对不会是神。

失控的正义会容不下沙子，失控的邪恶只有沙子。

斗真和普罗米斯的情况就是这样，斗真热爱人类，但是却容不下变成亚极陀，有自己想法的人类，而普罗米斯则觉得人类被斗真圈养起来，给予人类力量和自由去反抗，却不对获得力量的人类加以约束，导致人类野心膨胀，反过来还想更近一步奴役天使。

“我会找到真相的……”照井龙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说着扶着墙向着事务所的方向走去。

……

“光与暗一面双生……”翔太郎喃喃道，他也明白过来了，他一直都觉得吹雪非常奇怪，和他认识的吹雪差距很大，原来是因为缺失了黑暗面，失去了这一面的约束，导致吹雪的正义失控了。

“下面的内容呢？”翔太郎还想继续看下去，但是一翻页，整个虚拟空间猛地震了一下，手上的书闪了一下，变得半透明了，他的手直接从书穿了过去。

“这里的频率改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