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五岁的怜霞要帮妈

″对，我们要为老顽童神医树碑立传，让我们世世代代永远地记住他！″

″让我们世世代代永远地记住他！\"台下的族人们齐声高呼着。

戴眼镜是个雷厉风行富有号召力的书生，族人大会后，他立即带领全族的青壮年男人上了山。

石匠们放炮取石，轰隆隆的炮声在大山深处连缠不断，随着叮叮当当的铁锤声一块块条形青石板成形了，条形青石板又在″嘿伊哟！唉嗨哟！…″的劳动号子声中抬到了老顽童神医的墓地，墓地上的石匠们赶紧将石块平铺在地面上。

戴眼镜挑选了二十几个经验丰富的″老石匠\"担任打制墓碑的任务，他们翻山越岭，在一座大青石山上找到一块巨石，于是十几个人围着这块巨石昼夜轮班开凿，″叮叮当当″的铁锤声在大山深处持继响彻了三十个日日夜夜，终于一块巨形石碑打制成了，三十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嘿哟，嘿哟！″地抬了整整三天才将巨碑抬到墓地！

一切准备就绪，1873年5月6日对于绝顶山村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老顽童神医的墓地竣工了，九十多岁的老族长由几个小伙子轮流背着上了山，老族长恭恭敬敬地葡伏在老顽童墓前磕头谢恩。

戴眼镜是村里唯一的书生，书写碑文的重任自然落到他身上，戴眼镜年轻气盛，他毫不客气地接过老族长递过来的笔墨沉思片刻，然后挥笔泼墨，先在石碑的正中间工工整整地写上″神医老顽童之墓″，再在碑的左边写上″生为人间神医″右边写上″死为百姓救星″

石匠们赶紧将字深深地刻入石碑之中，从此绝顶山上的大山深处树起了绝顶山村最高大的石碑，这是绝顶山村的百姓为一代神医树立的纪念碑！

这天晚上月鹅做了一个梦，梦中，她那顽童＇弟弟′说:″傻姐姐，我要上天去仙游一百天，在这一百天中，顽童不能回来看傻姐了。而天上的一天相当于地上的一年，也就是我一百年不能回来看傻姐姐了，顽童也不能给傻姐姐治病了，傻姐姐要保重身体啊，千万不能生病了！傻姐姐，顽童上天去了，傻姐姐，再见了！\"顽童不见了。

瘟神终于送走了，顽童神医也上天仙游去了！绝顶山村又恢复了昔日的生机，因瘟病耽误了春耕生产，绝顶山村笼罩在一片繁忙之中，村民们早出晚归劳累在田野里。

月鹅田里的秧长得高高的，而春生虽然能下地走路了，可他弱不禁风，不能下地劳动，怜霞还只有五岁，她不忍心拉一个幼童下田劳动。于是繁重的劳动落在月鹅一人的肩上。

湘西大山五月天的凌晨，天气仍然寒冷，月鹅悄悄起了床，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下了厨房做好了一天的饭菜，然后想抓紧时间吃了饭悄然下田插秧。

春生容易瞒住，他自从摔坏腿以后，每晚十点准时入睡，不到翌日早上九点，就是打雷也别想惊醒他！然而，女儿就不易对付了，妈妈的动作瞒不住精灵的怜霞，当她拿起碗准备吃饭时，\"妈妈！″女儿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怜霞的一声叫喊吓得她差点摔碎了手里的碗！″呯\"的一声碗掉进饭锅里！

″吓死我了，怜霞，你不好好睡觉，这个时候起来做什么？″

″起来帮妈妈插田呀！″

″你会插田？你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插田呢？”

″现在不会插，可是妈妈教我，不就会了吗？″怜霞一本正经地说。

别看女儿小，可是说起话来条条是道，就连能说会道的妈妈也说不过她。

″真拿你没办法，吃饭吧，你就先到田边看几天妈妈是怎么插田的，不过，你得答应妈，没有妈的允许，你可别下田，田里的蚂蟥很厉害的！″

″行，保证听妈的！″

″可是，你别口里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啰！″

妈妈的心里呀，就像明镱似的，她早就猜透了女儿的心思。

″妈妈真的太厉害了，连女儿心里想的你也知道了，不过这一次我真的保证先看妈妈怎么做！″

″妈相信女儿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吃饭吧！\"

母女俩急匆匆地吃了早饭便出了门，天麻麻亮，月鹅肩挑竽筛上了天梯，女儿紧跟其后，时常又拉着妈妈肩上的竽筛问：\"妈，爹要是醒来了，看不到我们，会不会着急？″

″你爹呀，不到九点是雷打不醒的！″

″那九点以后呢？爹起来后喊着＇月鹅′喊着＇怜霞′没人应他，爹不急死了！″

\"你爹才不会急，这个时候是插田的忙季，你爹当然知道我们是上了天梯插田去了。″

″妈，爹知道我们插田去了，他会不会来找我们呢？\"

″你爹当然想来找我们，更想来帮我们插田！可是，可是你爹的那两条腿爬不上`天梯′呀！他心里很急，只是急的不是我们母女俩不见了，而是自己上不了山，帮不上我们的忙。″

母女俩在天梯上一路唠叨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田埂上。

月鹅将竽筛往田埂上一放，挽起裤脚就下了秧田，怜霞听话地站在田埂上仔细地观察妈妈扯秧的动作。

妈妈一下田，先是将一把早在家里剁成尺来长的稻草绑在